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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他妈下地狱了?!”
孔宣的双手被一长条红色粘糊的东西紧紧攥着,腹部被一条铁链子缠绕着,双腿不自觉地跟着前面一个身穿白色西装的人走着。
在一条阴森森的路上行走着,路面上有很多蚰蜒虫,还有蜈蚣和蜘蛛,孔宣低头定睛一看……
整条路都是由这些昆虫组成的!
“咦……真他妈膈应人!”
窄窄的路两边都是火红的岩浆,时不时岩浆表面还冒出一些火泡,就像煮熟的粥一样,至于温度多高……
孔宣只是在路上走着,就已经感觉得到岩浆所产生的灼烫感了,生怕突然“轰——”的一下,头发和衣服烧了起来。
“快点走!”
一个浑厚的青年男声在孔宣身后响起,同时感觉到腹部被勒了一下,孔宣好奇地回过头去看。
发现身后还有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从袖口里伸出的铁链子缠绕在孔宣腹部,暗黑系眼线很明显。
孔宣看了看后面的男人,又看了看前面那个男人,茅塞顿开……
“你俩是黑白无常吧!一个全身纯黑,一个一袭白衣!你这勒我肚子的是铁链,那攥我手腕的不就是……”
孔宣本来那股贱笑慢慢凝固了起来,低头看向手腕脸色恶心起来,小声地说:“舌头……”
攥着孔宣手腕的便是白无常的长舌头了,不过孔宣好像只有恶心却没有一点点的恐惧。
“唉我说,你是叫谢必安吧!我还是叫你老白吧,你这舌头是不是溃疡了,少吃点火锅吧你!”
“老黑,范无救是吧!你别使劲勒我,你怕我跑了不成?我他妈还能去哪儿?”
“你俩咋不说话?听说老黑是千年总攻,老白是万年小受啊!”
孔宣的嘴炮攻势,死了之后一样激烈,脸皮都已经厚到地狱里了,已然贱出了一种境界!
孔宣见他俩一样高冷,识趣地闭上了嘴低下头,开始观摩这座“昆虫桥”,意外发现一个现象:
刚刚地上有一块类似泡泡糖的脏东西,在孔宣视线还没有离开的时候,就已经被昆虫蜂拥而上吃了个干净。
看来现在一些低素质的人死了之后,鬼魂把这些“传统美德”都带进了地狱,这座“昆虫桥”就是用来清楚垃圾果皮的啊!
“哟,是不是到了!”
孔宣见前面领头的老白停下脚步,站在一座破房子前面,敲了敲那扇一拍即落灰的木门。
“进来!”
一声御姐音在门后响起,听声音就知道肯定是个魅惑力十足的美女,而且肯定是个大佬!
白无常双手推开了木门,一阵突袭而来的强光使得孔宣睁不开眼睛,但双脚开始走动了。
孔宣感觉到周围的光越来越暗,于是皱着眉头慢慢提起眼皮,眯缝着眼睛看了一下,顿时被吓到了,睁开了那对死鱼眼……
富丽堂皇的大宫殿,天花板和地方还有四面墙,都诠释一个词语:装逼!
美轮美奂的艺术摆设品,还有雍容华贵的房柱和前面有人办公的一面大桌子。
此情此景,孔宣不想吟诗一首,也吟不出来,只能瞪着他那腚股蛋大眼珠子,憋出一句:“真他妈好看!贼拉装逼啊!”
孔宣已经脱离了束缚,看向站在旁边的黑白无常,指着这个大宫殿语无伦次地说:“外面看着那么破,这叫那个……败絮其外,金玉其中!”
“坐过来。”
孔宣正前方的一面大桌子后面坐着一位诱人犯罪的女判官,穿着鲜华亮丽,很符合这个宫殿的气质。
孔宣探着脑袋瞅了一眼女判官,贱笑着坐到前面的真皮椅子上,扭了扭屁股换了个姿势,坐等发令!
“孔宣,男,生辰1991年四月八日晚上八点半,死亡时间2015年四月八日晚上八点半,享年二十四岁整!你还真会挑点啊!中国籍湖北武汉人对不对?”
“对啊,我一秒不多一秒不少,在世界上活了二十四年,我骄傲!你到底想跟我说什么?”
女判官咳嗽了一下,拿起一份卷宗打开文件夹,开始了长篇大论:
“孔宣,一个从孤儿院出来的,靠拳头挣钱,以打架为乐的穷痞子!把天桥下当卧室,是个拘留所的回头客。”
“你在一次逃避警察缉捕的时候,和旁边坐着的同伙发生争吵,逆行且不看路,狠狠撞上了一台豪华宾利!”
“两辆车里的人无一幸免,全数死亡,但你是第一个死的!”
听完女判官的陈述之后,孔宣微张着嘴,露出了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眼神脸色,问到:
“So?你到底想说什么?第一个死的有奖励吗?”
“我是想问,我刚才说的这些对不对?”女判官低头看着文件平缓稳重地问道。
孔宣翻了个白眼翘起二郎腿,歪着身子靠在椅子后面,舔了一下嘴唇非常不解,也大胆地吐槽到: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