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内,皇上气愤将奏折扔在地上,萧平见状不敢抬眼,躬身将奏折捡起,小心的放在一侧。
却见皇上将拳攥的死紧,狠狠地击打案面:“近日滇州战事不断,顾青鸿亲自出征,竟也会节节败退,溃不成军。“
阮玉珩一愣,思虑道:”皇上,安南国虽小,但地势却得天独厚,再蠢笨之人,也不敢以卵击石。如今它们占了先机,身后又与漠国接壤,若非如此,他们怎敢轻易来犯我后梁。现下,顾将军已经败阵,安南军势若破竹,犯我滇州边境。这当务之急,是要考虑滇州百姓的安危!”
皇上叹了口气:”朕登基不过三年,若我后梁能休养生息几载,早就兵强马壮,民富国强。可安南国竟敢先发难,顾将军此次败下阵来,想必会影响我军中士气。这些日子,滇洲来的快报,都是噩耗。若再这样下去,滇州将会失守,到时,百姓惶恐民不聊生。”他心下百转,叹道:“如今朝中可用的将才不多,但朕追随先皇曾多次征战,若是朕能御驾亲征,想必一定能鼓舞军中士气!”
话未尽,阮玉珩忙道:“皇上,您登基不久,根基未固,御驾亲征之事还望您三思!”他顿了顿:“臣以为此次落败,与顾将军有关。顾将军是太后母家人,也是滢妃的父亲,当年他征战沙场屡建奇功,先皇封他为大将军非徒有其名。可不得不提,这些年,京城养人,顾将军也已年迈,此次,安南国本就是个小国,顾将军一定也觉得不足为患,我朝派兵也不少,如今兵败多于骄躁轻敌。”
“朕也是这么想的,只是如今还有谁能胜任此事?”
阮玉珩思量片刻,眼前一亮:“皇上,韩将军做事一向谨慎,他手下的骑兵数量可观,若是派他前去,未必不是一个契机。您也可以借此将顾将军手中的兵权收回一部分,这些年,顾家势力在军中独大,如今您正好借此机会将兵权握在您的手中!”
皇上微眯双眼:“你说的可是韩戎,提督九门步军五营的统领?”
阮玉珩点了点头:“回皇上,正是,臣以为此人可用!”
皇上思忖良久,默了默:“好,如今顾青鸿犯下的’鲁莽”,未尝不是一个契机!太后在朝的势力也该慢慢削弱了!”言罢,他望向阮玉珩,欣慰一笑:“这些年,朕有你在身边,你敢言敢行,对朕忠贞不二,实乃朕幸!可如今,你年岁也不小了,朕也该为你考虑一下终身大事了!”
阮玉珩尴尬一怔,忙道:“皇上,臣还没想过此事,国事当头,臣还要为您寻龙鳞,婚事就暂且放在一边吧!”
皇上淡然一笑:“去年你也是这么说的,再耽误下去,你们阮家何事能有子嗣?前些日子,你爹已经上奏,求朕给你赐婚了!”
阮玉珩一惊,声音发哑:“谢皇上美意,可是臣若是没有遇到心动之人,不想就此随便娶一女子过门。”
皇上无奈一笑:“好吧,再给你些时日,若你看上哪家的小姐,朕会替你们赐婚!”
“多谢皇上!”阮玉珩拱手行礼,尴尬一笑。
一小太监在门外求见,萧平询问事由,走到皇上耳边道:“皇上,您吩咐给云妃娘娘做的衣裳司衣局已经送来了,您看,是送到偏殿还是您的寝殿?”
皇上想了半天,道:“送到朕的寝殿吧,这些日子,洛轻云会一直住在这里!”
萧平偷觑他神情,敛神回道:“诺!”
阮玉珩脸色一白,略一思虑,还是忍不住问道:“皇上,您现在对洛轻云是如何安排的?”
“尚无。”
“可您已经将她接到乾清宫了,还要留她在身边侍寝吗?”阮玉珩知道自己问这些很不得体,可如今再看来,皇上对她绝非仅有利用之心。
“朕这么做,也是考虑她的安危。那日在猿石川,她说朕身上的光能将那魂灵驱走,虽不知是何种光,但应该能保护她一时,既然是我们让她卷入此事之中,自然要顾及她的安危!”
阮玉珩点点头,随即笑了笑:“哦,臣还以为,您对她心动了!”
阮玉珩一向说话直白,皇上微微一怔,偏头想了想,倏然一笑:“只是觉得要利用她,能对她好点也无妨!”
时辰不早,洛轻云回到乾清宫,刚入偏殿,杜若便欢喜的迎上前:“娘娘,皇上差人给您送来了衣裳!您如今贵为妃位,不能再穿这身衣裳了!”
洛轻云抿了抿唇,侧身望向御书房方向:“哦,多谢皇上!”
她正欲抬步,却被杜若拦住,将她搀扶着:“皇上有旨,即日起,娘娘就住在正宫寝殿内!”
“什么?”洛轻云似不可置信,眼睛睁得大大的。
“是方才皇上下的旨意,娘娘真是福泽恩厚,奴婢在宫中这么多年,从没见过哪位娘娘能如此深得圣宠!”她顿了顿:“即便当年的雅嫔,生了小皇子也没有得到这般恩宠!”
“霞辉殿雅嫔?”洛轻云蹙眉,打量了她几眼。
“正是!”
“你与她之前有过接触吗?”
“回娘娘,奴婢前些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