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还是相当恐怖的,好像自己的身体随时都会被这些稀泥同化掉一样,我这也是头一次感受到身在即将闭合的血融石内的情况,所以也不敢过分停留,恰巧那几个没有正常思维的超感人此时已经被我引过来了,我把自己身上最后的一点灵能赶在三人靠近的一瞬间打在了他们身上,让这三个超感人的身体出现了短暂的停顿。
同一时刻,我自己则抽身从血融石封闭的地方退了出来。
再下一刻……
我就眼睁睁看着血融石将那三个超感人的身体活活挤压成了肉酱……
但是这还远远不是最终的结果,因为血融石遇血即化的特性,在那三个超感人的身体被挤压成肉酱后,他们的体内也会爆裂出血浆,导致血融石再一次打开了。
里边的情形简直让人无法直视,大量的碎肉和骨头残渣跟血融石混合在一起,我透过这些血肉碎片看到再往前还有更多的分叉口。
我的直觉告诉我,现在我所处的这个地下层肯定也是构建于那些古堡建造人之手,这都是一个建筑类型。
这四个超感人被我摆平之后,我便重新返回到刚才丢下秦先生的地方,好在这货也是命大,估计是倒在地上被人误以为四尸了,现在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我把灵能对着他身上轻轻点了一下,这秦先生立马醒了过来。
“你刚才为什么打我!”
“老子要不把你打晕,咱俩都在死在这里!”我吼道,说完后我还指了指一侧的血融石,但指完后我才发觉他根本看不到。
毕竟从这里开始,我们已经陷入到完全的黑暗中了。
我开始把这附近的地形跟那秦先生讲了一遍,他听了之后也发觉我有夜视能力了,问我是怎么回事,我叫他别废话,赶快说出到外边的办法。
秦先生却摆手说他刚才下来的时候因为有地面的参照物,所以对方向还能有一定的判断,但现在被打晕了,再醒来后方向感早就缺失了,所以现在想让他分辨出路径,就只有找个光源。
我知道这家伙不是在胡说,因为性命攸关,这么惜命的人怎么可能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我短暂思索了一下,便继续叫秦先生留在原地等待,自己则打算回到地面去找个手电筒之类的东西。
秦先生可能是怕我再次打晕他,所以这次没有阻拦我,只是叫我快去快回,因为那些游荡者的叛军这次算的上是倾巢出动了,我万一陷在里边肯定是出不来的。
我叫他别乱跑,然后便顺着来时的通道朝外跑了起来。
要知道我刚才杀死的只是四个超感人,而在这四个超感人出现之前,就已经有两道黑影从完全相反的位置出现了,所以说现在我附近至少还残留着另外两个超感人。
他们刚才闪过的位置其实也就是我现在返回去的地方,我本以为这俩超感人应该是去往别处了,毕竟在我刚才的激烈搏斗中他俩也没现身。
可是就当我要冲到出口处的时候,却突然看到这两个黑影再一次出现了。
我急忙后退了几步,这两个黑影就又闪回到了原地,这次我看的清清楚楚,这俩人的行动分明是带有目的性的,而这个目的就是守好这个出口。
看来他们的思维局限性还是限制了他们的灵活机动,使得这些超感人只能机械地执行特定的命令,也难怪这俩人刚才会在我面前一闪而过却不前来夹击我呢。
对付这两个死守原地的超感人,我还是可以轻松取胜的,我把刚才夺来的利刃举在身前,瞄准距离我最近的一个超感人脑袋上飞速刺了过去,这超感人自然在我接近之后也会开始反击,不过速度并不能比得过我,被我一刀刺穿了脑壳。
等第二个超感人冲上来的时候,我早已经空出身形来迎接他了,把这人也一样刺死在了地上。
这些家伙的作战实力虽然比一般人要强悍很多,不过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我同时应对两个超感人还是比较轻松的。
解决完毕之后,我又静静聆听了一下外边的动静,确认附近没人之后,便再次返身回到了地面。
现在这里的争斗声果然已经散去了大半,只有一些零星的哀嚎声时不时传入我耳中。
我看到此时这中转站里的许多物资已经被劫掠一空了,地上留下了数不清的游荡者尸体,其中还夹杂了不少的半感染者劳工尸体。
莫非他们只是来劫掠物资的?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就表明反叛的这一波游荡者数量应该是相当少的,并且劣势也很明显,否则没道理连物资都不能自给自足。
但是我却感觉他们的劣势应该持续不了多久了,因为他们现在手上都已经有了超感人,这次的中转站袭击或许就是他们逆转的开端也说不定。
我连续进了四五间中转站从仓房,发现所有的物资都没了,最后好不容易让我找到一间还有留存物资的屋子,却发现里边还有一些游荡者正在搬运呢。
这些游荡者明显就是反叛的那一方人了,一来是他们身上的衣物极其脏乱,二来则是因为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