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想想,似乎这个可能性很大,我们之前只是听了吴登海的一面之词,他一直说蓝鸟公司的回归时间晚了,他也不知道出什么事情了,但现在看来,分明就是他在胡说八道啊!
接下来我便开始对这几个人进行了盘问,我把他们的回答总结了一下。
这四个人的身份,据他们自己所说,就是上边提到过的“蓝鸟公司观察员”,而他们观察的对象就是……
我们。
草。
感觉我们好像是动物一样,他们观察并且记录我们的生活状态,而且这些“观察对象”里,主要就是以我为原点展开的,也就是说,并不是这个岛上的所有人他们都会观察,他们观察的所有对象,只局限在我以及和我生活在一起的人,比如贾有德他们,在之前没和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他们是不会观察记录的。
至于原因,他们的说法就和吴登海很相似了,也是受到了高层的指派,他们只是执行任务而已,不过他们已经猜到了一些原因,因为我貌似是所有感染病毒的人里,最特殊的一个,因为病毒在我身上所体现的特征全部都是正面的,对我的思维没有任何的影响,我问他们有没有注意观察过月灵和杜月,但他们都摇了摇头,说主要的观察对象就是我一个人,就算是观察了其他人,那也只不过是因为他们在我身边而已。
这下就可以确定我身上的确是感染病毒了,但是具体是怎么感染的依旧是未知数,反正在我的记忆里是绝对没有这种情况的。
这几个家伙还补充说病毒在我身上的特殊情况简直比他们所预料的还要夸张,因为竟然连“啾啾”和那种专门辅助控制染病者的长铁柱都没法对我的行为造成丝毫影响。
谈话进行到这里,我已经很恼火了,我质问他们是怎么观察的,如果类似于偷窥一样的,那岂不是说我们的私生活完全暴露在这几个王八蛋的眼皮子底下了?
我倒是无所谓,可是陈梦雨、周琪琪这些姑娘们呢?
不过他们给出的答案虽然不是这个,但却更加让我震惊。
问题竟然出现在……
哨兵身上!
没错,哨兵果然以前就是蓝鸟集团所饲养的犬类,和刚才袭击我和周琪琪的那只狗一样,都是他们饲养训练的,而且的确是罗威纳品种,只不过是因为感染了病毒之后,毛发和体态发生了一定程度的变化。
而哨兵之所以听我的话,总跟着我,也是因为在很久之前就受过特殊训练的,是被有意放到我身边的,不过训练的人员并不是他们。
对此我也表示很疑惑,我记得自己可从来没被人抓住过,这些人是怎么训练哨兵认住我的?
据他们所说,哨兵身上藏了一种精密的监听仪器,就藏在哨兵脖颈下方的毛发里,只有指甲盖大小,是他们提前安放的,而对我们的观察也紧紧停留在了声音上,他们通过声音来记录我们生活中的情况,其实主要就是我们每个人的监控状况,所以,通过哨兵身上的这个监听仪,他们对我们的行踪其实是了如指掌的。
他们每隔半个月就会偷偷接近我们,他们会用特定的接收装置来接收哨兵身上监听仪上所记录下来的我们的语音情报。
他们有一台小型的手摇发电机,虽然功率低,但是给这个接收装置来充电还是绰绰有余的。
这时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那就是当时救世军袭击我们时,他们身上所携带的名单,那名单上有我们当时所有存活人员的姓名,当时李志文为了这件事情还怀疑过我和月灵是内鬼,现在看来,肯定和这个接收装置有关系。
那几个人听了这话后点头说道:“我们每半个月都会把分析得出的情报和录音发送给蓝鸟集团在陆地的人员,那些突然出现的救世军肯定是用某种方法截取了这些信息,而且我们后来在发送的时候已经收不到回应了。”
但是他们也不知道救世军是干什么的,因为他们四个人和吴登海的登岛时间一样,也是自从来了之后就没有离开过这个岛屿,他们之所有知道救世军,也不过是之前在救世军和“海盗”发生冲突的时候,看到了他们的尸体而已。
不过他们几个并不认识吴登海,也不认识之前从另外一个微型岛屿上来的那些蓝鸟公司饲养员,这些人给我的感觉,好像是蓝鸟公司的人分别指派给了他们不同的任务,而且对每一批执行任务的人所告知的信息都不一样。
感觉……他们好像也是蓝鸟公司庞大计划中的一个微不足道的,并且可以随时牺牲掉的棋子而已,从这一点上来看,我们似乎都是受害者。
但我还没傻到真的打算和他们站在同一战线上,我立马开始询问他们是如何收发信号的,他们说在这岛屿最南端其实是有微弱的网络信号的,但是这个信号自从救世军的人突然出现之后便彻底消失了,所以他们已经有三个月没有和陆地的蓝鸟公司人员取得联系了。
我又询问他们知不知道那些“海盗”的来历,对于这一点他们倒是透露出来一些信息,这些信息也是陆地的蓝鸟公司人员传达给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