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么把那些城卫军士兵摆在城外和黄金团的士兵对阵了?”伊丽莎白站在城墙上非常不满的抗议:“他们最开始被招募的时候可不是被当做战兵招募的!”
战兵和城卫军,这是远南特有的军事体系,战兵会在领主的带领下,和骑士们一起定期清理城市附近的威胁,这个威胁主要是指黑森林内无处不在的绿皮,以及危险的魔兽等等。
而城卫军则只负责维护城内秩序,并且在发生战争的时候站在城墙后面,充当一下防守力量。
不过歌德瑞姆城的战兵在之前的叛乱中基本被一网打尽了,老领主阿尔杰农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因为一次日常的打猎活动,被自己的亲生儿子下毒,更想象不到最终接替自己位置的是伊丽莎白,所以根本没留下什么政治遗产给自己的女儿。
那些敢随着骑士老爷出门和绿皮打仗的战兵,在老领主和首席继承人死后就成了贵族们争相哄抢的宝贵资源,一个个都被高薪挖走了,而伊丽莎白背靠亚马逊部落本身也没把他们看在眼里,最终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他们要是不能在这种低烈度的战争中快速成长,将来的日子会更不好过。”徐逸尘靠着【战祸】抱着肩膀,站在伊丽莎白身边看着远处战火纷飞的战场。
这种有心算无心,又有空中优势的战争,真的算不上什么高强度战争,歌德瑞姆城既然想在未来独立自主,又想和新华夏一起玩,现在就得做好准备。
毕竟,他们真正的敌人是混沌,这阵子混沌势力似乎沉寂了不少,不过徐逸尘相信它们对远南的窥视之心不会就此打住。
狐狸小姐眼看着向后逃跑的雇佣兵和城卫军,被赛里斯人督战队毫无怜悯的打倒在地,他们要么面对黄金团的士兵,要么面对赛里斯人的子弹。
一种被人掐住喉咙的感觉充斥在少女的心中,她自小被父亲和母亲教育要成为一个合格的统治者,要学会妥协,但是她没想过这种感觉如此苦涩。
她只能看着自己统治下的民众在战场上碰的头破血流,尽管这不是他们的战争,但是战争的双方都没有给出第三条路选择,要么是朋友,要么是敌人。
伊丽莎白·普林斯看了看天空中那巨大的飞艇,又看了看身边那神色淡然的狩魔猎人,咬了咬嘴唇,转身走回了领主府。
这是流浪者战团的投名状,也是她和歌德瑞姆城的投名状。
当歌德瑞姆城的士兵和黄金团士兵在黑森林边缘互相换血的时候,圣武士远征军的残部终于找到了组织。
戴尔·席渥斯带着不到一百人的队伍在黑森林里没日没夜的奔波了几个星期,总算靠着晨曦之主的保佑摆脱了空中的追兵。
如果不是每天太阳升起的时候他们都能重新定位自己的位置,可能这些圣武士早就在一望无际的黑森林中迷失方向了。
圣武士戴尔不知道外面现在是什么情况,但是他知道自己带领的远征军垮了之后,教会在远南的势力一定不会好过。
开始的时候他们打算一路逃往安东尼大港,然后乘船离开远南返回旧大陆修整,结果路才走了一半戴尔·席渥斯就收到了来自教会的消息,安东尼大港沦陷。
而后,戴尔又带着自己的队伍根据教会的最新指示,朝着歌德瑞姆城前进,在那里会有渥金教会提供的船只帮助他们返回旧大陆,结果没到一个星期的时间,上面又传来消息,歌德瑞姆城沦陷。
这一次戴尔足足带着队伍在黑森林里转悠了两天,才得到新的指示,一处在地图上根本找不到的小港口,据说是教会在远南西部最新的驻扎点,可以到那里寻求帮助。
这一次戴尔·席渥斯终于在新的坏消息传来之前,赶到了那个驻扎点。
当基德牧师看见蓬头垢面的戴尔·席渥斯和他那一百多和野人无异的圣武士时,差点以为是森林里的野人来进攻营地了。
圣武士们气势汹汹的占领了厨房,生熟不论把一切看得见的东西都给扫荡了,这帮人在森林里连树皮草根都啃过,如果不是这帮圣武士底子好,早就有人因为饥饿而减员了。
“你说什么?教会现在靠佣兵和赛里斯人打仗?”戴尔·席渥斯艰难的咽下了一块半生不熟的肉,牧师基德赶紧把手中的葡萄酒递了过去,他生怕这位席渥斯家的长子从战场上幸存了下来,结果最后噎死在他这。
“没错,据说背后另有金主付钱,不过教会目前的策略就是这样,让雇佣兵找赛里斯人麻烦。”牧师基德的态度温和,因为他知道眼前这位圣武士不会干涉自己的捞钱大业。
实际上他甚至怀疑,眼前这位据说以传奇圣武士史坦尼斯为偶像的古板圣武士,到底能不能看明白他捞钱的套路。
如果这次出现的是个渥金教会的牧师,估计牧师基德早就去和阿布舍克合计合计,弄出一场意外事件来解决后患了。
“赛里斯人能把那些雇佣兵生吞活剥了!”戴尔·席渥斯可是全程经历了望乡城战争的幸存者,他太知道那帮赛里斯人的底牌了,战舰,飞艇,精锐士兵,还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