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散散地睨了他们一眼:“新来的?把这玉简好好看看!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们!战阵之前可不管你是什么来头!”
虽然是战局之前,一切规矩皆由战时的规矩而定,远比诸门派中的门规要严苛一些,这些弟子来之前便有准备,但遭到这样轻蔑的慢待,虽不至于当场争吵,却也叫他们胸腔中的热情冷却了不少。
因此在翻阅须知玉简中一条条禁止之事时,便都有些无精打采提不起精神。
而杜子腾却是看到那条“战阵前不得无故脱阵,违者按叛军论处”时,皱眉对孔素素道:“我等还要与他们一道吗?”
杜子腾来之前打的旗号是来查探大阵的,不论是为着这明面上的由头,还是为了自己那不可告人的目的,杜子腾都不太愿意和这些弟子们按着普通战修的安排前往战阵前线战阵之上,每个弟子可都是在大修士的看顾下参战,虽然混乱中时机很多,可是,风险也未免太大。
孔素素此时早将一切不该显露的情绪彻底收起,微微笑道:“自然不必,师尊早有安排。”
说着她朝那负责接待报到的修士道:“这位师弟,萧大师应是另有去处,还请你过目。”
然后她便朝对方递上了一枚玉符,那弟子先是不悦,这战阵中诸事繁杂,这说法的他遇上没有一百,也有八十,无非就是些来前线涨见识混名头的仙n代们的说辞,叫他不甚其扰。
可待他真正神识扫过那玉符时,竟是吃惊地起身,哗啦带倒了他手边堆着如小山般的玉简。
可他完全没来得及去看这些掉落的玉简,只是目光激动地看向杜子腾:“您便是那位萧大师?!”
这句夹着颤音的话让这吵哄哄的营棚中突然一静,不少修士骤然间目光如刃地射过来。
杜子腾有些不太习惯地后退了一步,下意识地含糊其辞:“在下姓萧,正好是个符阵师,大师之称并不敢当,也不知道是不是您所说之人。”
这负责接待的弟子放轻了声音小心翼翼地道:“敢问您的名讳可是上萧下腾?”
杜子腾点头:“不才正是在下。”
然后那负责接待的弟子猛然一拍桌:“真的是您!萧大师!”
不只是他,整个原本为了各种事务鸡飞狗跳的应事营都突然像是猛然喷发的火山一般,彻底喷发起来!
“萧大师?!真是萧大师来了?!在哪儿?在哪儿?”
“萧大师?谁啊”
“就是那个!那个萧大师!”
“啊!萧大师!你一定要受我这一拜!”
“萧大师萧大师,我替满营的兄弟谢谢你!你一定要来喝我们满营的酒!”
“萧大师,我心慕你!!!!”
快被挤成肉泥的杜子腾已经听不清任何话语了,他只觉得四面八方都是一张张狂热到变形的脸,此时心中只剩下四个字:欲哭无泪。
而那如花似玉倾国倾城、却被人群无视地直接挤到一边的孔素素已经完全傻了,什么情况这是?!
不只是应事营,如果此时从战阵的高空上看,就会发现人族的后方,以应事营为中心,那种暴动好像在传染一般,越来越多的修士涌向这里
这种失控的情形必然会惊动高层,待杜子腾终于被啸云真人捞到帅营时,那负责接待的修士正被另一个眼生的大修士训得跟孙子一样:“谁让你当众公布萧大师的?!”
那舌战八方修士也没有退缩过半点的修士此时蔫得跟鹌鹑似的:“引得后方这般大乱,我甘愿领罚”
那训话的大修士冷笑一声:“蠢!这是后方大乱的事么?!我问你,那些妖孽中,多少想要这小子人头的?!”
那负责接待的修士蓦然间抬头,瞪大了眼睛,然后悔恨歉然懊恼的目光扫过杜子腾:“累萧大师陷入如此危境,我当真是百死莫赎”
杜子腾这才发现,好像自己在这前线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但是他一点也不知道啊摔!这到底打的是什么哑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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