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大世界中,一切力量均是能量、结构、物质三方面相互作用构成,能量是本质,结构是形式,物质是载体。亦可由此三方面入手进行解析,譬如灵修,所用能量为灵力,各种不同的功法均是在试图重塑能量结构,以达到改造人体这一灵力终极载体,使其能更好地承载能量、使用能量的目的。
符箓作为三千大世界中力量形式的一种,亦无例外。然而,世人对于力量解析的狭隘使其目光仅仅局限在物质载体为符纸的这种形式上,于是,符箓的狭隘定义便局限在‘在符纸上绘制出的、激发后可实现一定威能特定灵力结构。’
事实上,当我们将符箓这一定义的物质载体放宽,不只局限在符纸上时……当这个载体是法器,那么符箓便是所谓器纹;这个载体是阵法,那么符箓便是所谓禁制;当这个载体是丹药,那么符箓便是所谓丹纹。
法器上的器纹、阵法中的禁制在激发之后均能实现特殊威能,何尝不是符箓?而丹纹,超品灵丹上均有天然形成的丹纹,在服用之后会有特别优异的功效,譬如金乌丹,普通金乌丹服用之后会令修士体内产生一丝金乌火以助修行,而九转金乌丹上丹纹自生,服用之后却可产生一丝浑天金乌火!服用的过程何尝不是一种对丹纹的激发?
故而,符箓无处不在,天地万物,均可以成为符箓的物质载体。
譬如那无处不在的空气,当特殊的符箓将空气作为载体,在激发之后引爆惊人的威能之后,还能引发空气振动,致使妙乐天成……这便是世人所谓‘神乐音杀’,其本质终究也不过只是一种符箓罢了。”
——《符神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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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那声势滚滚的古怪乐律自天而降,当看到杜子腾突然出现在战局前时,何世明是有些懵逼的。
萧辰这一局的反击方式可谓出乎联盟所有高层的预料,本以为会是层层推进,慢慢将妖魔全部驱逐,谁料盟主大人竟然是要奇兵突出、直击敌方大本营,利用传送门将己方兵力全部直接投放敌营,这样的方式自然会出其不意,令对方反应不及之下难以应对,收获奇兵之效。
但是相应的,风险也奇高,投放敌营打开传送通道的过程中种种意外就不说了,像此时,当兵力全部陷入敌营的征战中时,空虚的后方,还有广袤的后方上来不及回援却来得及打击后方的敌方兵力都是极大的威胁。
萧辰冒此奇险自然不可能对这么大的漏洞放任不管,事实上,整个修真界腹地边沿,在十载对抗中,早已经布满密密麻麻的工事,而西荒边缘便是难以翻越的长城,均是易守难攻,纵然兵力有限,只要布置得当,一样可以御敌于外。并且,这支防守之军的任务十分简单,只要能坚持到反击行动成功便可大获全胜。
所以,何世明等诸人的任务便是十分明确:防守,防守,再防守。
在双方争斗之中,如果一方一味地防守,在高空看来……那就是只挨打不还手,远远自来自然是落在下风没办法还击的可怜模样。
杜小爷绝逼不能忍啊!
所以,杜宗主愤怒了,暴动了。
战阵之中,何世明、朱进财、刑明亮、山前子等诸人皆是长城上最早追随御兽宗从血盆口防守战时期的那一批人马,他们现在都做到了长城巡逻队的最高层,手中拥有整个西荒半数暴力机关的控制权,可谓大权在掌,早不是当日的小人物。
可内心深处,对于杜子腾的敬服却是如一而终,从未有变。
但这种敬服来源于杜子腾在血盆口时期对于六大门派在彼处利益平衡把握操控的手段、来源他种种层出不穷的新奇折腾、来源于他在那样的情境之下敢为散修们处处着想的一片情怀。
说白了,这种敬服中有钦佩、有爱戴、有敬畏,却都是对杜宗主的智谋手腕,是对杜子腾的瞎折腾精神,是对杜小爷的人格,却绝没有半点是对他的武力值的。
所以,这一众追随他时日不短的修士听到杜子腾伴着那古怪的乐律从天而降时,先是惊奇,但看清是杜小爷时,所有人的表情都是:==。
不知道杜宗主这次又在折腾什么新鲜玩意……
一个屡屡带来种种新奇玩意儿的家伙三五不时给大家带来点“惊喜”的节奏,大家已经习惯。
但是,众人万万没有想到,这位爷居然二话不说伴着那惊人的乐律直接掉到了战阵之中,没有什么乱七八糟五花八门却往往威力惊人的新奇玩意,就那样捏着符笔普普通通地站到了战阵之中。
何世明已经惊呆了。
看到眨眼间被妖魔包围的杜子腾,这一刹那,何世明的脑海中一片混乱,然后就是一声焦灼至极的怒吼军令:“快——!!!保护杜宗主!!!”
然后,无数念头犹如草泥马一样在场中无数修士心中奔腾:
你tmd平时不是号称智计无双天下无人能敌吗?啊啊啊啊啊,今天你tmd犯什么蠢,居然就这么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