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富贵是在清除乱民的时候,正好看见有乱民围攻几个民壮,当下便将这几人救了下来,这一询问,才知道这几个是许宣派出求救的人。当保安堂被围时,虽然许宣自认为有自家的“秘密武器”,还有自家娘子在这里坐镇,但是他可没有自大到万无一失,所以在乱民开始围攻保安堂时,已经派人去衙门求救了,不过从他心底来说,是不抱希望的,毕竟一路上乱民太多了,区区几个民壮,被人围杀而已不稀奇,幸运的是,这几人竟然被吴富贵救下了。
问清了几人的来由,吴富贵想起出来时,自家都头恶狠狠的模样,若是让他老人家晓得自己没有保护好许宣……想到自家都头惩罚的手段,吴富贵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当下也顾不上指挥清除乱民了,带了几队民壮,急哄哄的朝着保安堂的方向赶来。
吴富贵这么着急赶来,除了自家都头的命令外,对许宣他也是有些佩服的,毕竟在这短短一天里,他亲眼看着许宣将这支懒散民壮,训练的虽然谈不上精锐,但是比起正规士兵也不差的行伍,从心里,他不忍心自己这个袍泽,就这样被乱民取了性命。
当吴富贵带着民壮匆匆赶到保安堂前的时候,却看见了这么诡异的一幕,只见并不宽敞的街道上躺满了乱民,一个个浑身鲜血,双手在身上不停的抓挠着,口中一边喊着好痒,一边却在抓挠过后不停的呻吟着。
当时所有人都是懵了,包括吴富贵在内,他可以想象双方激战不退,杀的鲜血淋漓,也可以想象许宣带人苦守药堂,面对敌人的进攻,只能苦苦的抵抗,异常的惨烈。但是,他从来没有想到,门外竟然是这样诡异的局面。
窗户边上的许宣,已经发现了走过来的吴富贵,当下挥手喊道“吴老哥,我在这里。你带着兄弟们别从这边走,从后门绕过来”
不多时,屋内的民转将众人引了进去,见到许宣,憋了一肚子好奇的吴富贵当面就问“许大夫,外边这些人是怎么回事?”
许宣还没有回答,一旁的民壮已经抢先回答“外边这些家伙啊,都是许大夫用药放倒的!我等也算勤学武艺,自认为武艺高超,但是如果碰见许大夫,在高的武艺也得老老实实的,他实在太厉害了。”
吴富贵听这手下人这么说,还是一头雾水,不过显然这脑筋灵活的家伙,已经想到了许宣这东西的用处,当下细细询问了起来。许宣倒也不避嫌,将手中这秘密武器的用法向吴富贵展示了一遍,
只是听许宣挨个操作讲说一遍,吴富贵大喜过望,伸手拉住了许宣的手臂“许大夫,你这可是好东西啊,若是有这东西守城,咱们苏州城铁定能守住!”
他说着拉住许宣就朝门外走,许宣被吴富贵拉的跌跌撞撞的,忍不住问道“你这般拉着我要去哪里?既然你们来了,那些乱民也得先救治一下,否则这么挠下去,搞不好要出人命。”
吴富贵此时一脸的兴奋“那些乱民不用管他们,城中混乱这么长时间,这些家伙那个人手上没有几条人命?现在就这么死了,都算是便宜他们了。我拉着你当然是去参见高军主,若是高军主见到你的这些东西,一定会高兴的。”
许宣闻言,哭笑不得的拉住了吴富贵“吴老哥,你这么着急作甚?高军主哪里,咱们这两个无名小卒能见到他?况且我暂时还没将这武器交给高军主的打算。”
许宣见吴富贵听言就要要着急,急忙解释道“非是我不愿意将这法子献出来,而是这方子我还没有研制出来解药,若是这么贸然上交恐怕不好啊”
吴富贵摇头“哪里有那么多不好,这方子不知道能救下多少人呢,到时候许大夫你腰官还是要钱,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许宣见吴富贵依然坚持,便叹了一口气说道“吴老哥,这次城中叛乱,若是没有外边鞑子的手段,打死我也不信,”
吴富贵不知许宣好好的说这次叛乱作甚,但是现在他还要哄着许宣,自然是顺着说道“那是自然,若是寻常的乱民,哪里会安排如此井井有条,苏州城内的重点地方,全被他们照顾到了,做这些乱民背后军师的,定然是一位聪明之人,搞不好就是对方的派来的细作”
“咱们将这方子献给了高军主,若是第二天传到鞑子哪里的话……”许宣说道这并没有说下去。
想到保安堂外那些乱民的惨状,吴富贵忍不住机灵灵的打了一个哆嗦,觉得身上也酥酥麻麻的开始痒了起来。许宣见吴富贵被自己说动了,便又接着说道“我这方子的解药,需要大量的人来试验,保安堂外的这些乱民,不妨做这试药之人,等这解药出来,咱们也才能无所顾忌的使用,不过眼下,我看咱还是一定要做好保密工作,那几个研磨药粉时给我打下手的几个,尤其得重点看着,不行就让他们几个接着跟我做试验。”
吴富贵此时已经被许宣说动了,闻言连连点头,和许宣又回到保安堂,让手下的民壮将外边的乱民拖进来,不过毕竟这乱民太多了,单单许宣自己,铁定是救治不过来了,幸亏白素贞将这救治方法,分成了几个步骤,这样效率倒是快了许多。
虽然这些乱民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