昙州自楚慕言离开后到是一直很安静,除了平时的匪徒偶尔出来打劫打劫,一切倒也称得上是平静。秦笙离这边一经收拾妥当,两队人马就分两路向长安进发了,和上次匆匆而来不同,这次行程缓慢,顾忌着秦笙离的身子,一路上走走停停。好在没有什么急事,脚程慢一些也没有问题,出发前夕也收到楚慕言的平安信,这一路上心里也是特别的愉悦。
“主上,就这样让她们走了。”未生带着一小队人马,秦笙离经过的一片林子里。
“我倒是好奇,这个女人能给大渝的朝廷带来什么样的异动,竟会让那边不管不顾地想杀了她。”未生看着她们越走越远的身影,若有所思的眼神空洞地望向远方。
“青莺,青烟她们那边怎么样,还顺利吗?”走了这几日,终于离开昙州的境界,寻到一处客栈修整修整。这几日都是在野外露宿,觉得身子很是疲累,想来是有了身孕容易疲累了。
“一切顺利,没有意外的话,可能会早我们几日到长安。”青莺将刚刚煎好的安胎药端上来。
“那接下来的日子,咱们也要走的快些了。”离开昙州后,这道路也平整了许多,走起来应该没有现在这样费时间。
“这是为何?”青莺不解。
“我要的就是他们以为,那东西在我手上,若是前后不同的进城,只会让人识破。”
“只是,您不是说东宫会有人跟着我们,那么自然他们会知道您并没有去别的地方娶东西啊。”按照秦笙离的推测,东宫这边怕是会派人一直跟着他们,主子的行程自热也是在他们的掌控中。
“这样他们才会更忌惮我啊,这样重要的东西我一路放在身上,只会让他们认为我有完全之策,在对我下手的时候也要仔细考虑考虑。”这些皇家的人们,生性多疑万事自会揣测又揣测,这样迷惑他们一段时间,让他们轻易不敢做些什么小动作也是好的。
“那您的身子?”秦笙离的身子本来就没有痊愈,又经过这样的长途,青莺怕会有什么问题。
“没事的,这孩子坚强的很,可莫要小看了他。”秦笙离最近觉得自己身上笼罩这慈爱的氛围,许是怀孕的原因,让人不自觉地也柔和了许多。
“那属下下去安排,尽量和青烟她们在长安城外汇合。”
“剑一,你看她身边是不是少一个丫头?”回去的路上,未生总算是想起哪里有些不对了。
“许是被留在了昙州吧,毕竟清风阁在昙州这是损伤颇多。”剑一自然是没有他的心思缜密了。
“不对,这两个丫头自幼便跟着秦笙离,秦笙离如今怀着身子,更是不会留下她们在这里。吩咐下去,看看是不是有另一队人马,走着不同的路。”楚慕言不在她身边,秦笙离定是不会让那两个丫头分开。
“是。”
“许久不见啊,王爷。”夫余赫终于结束了这繁琐的礼数,真正坐下的时候,已经接近傍晚了。
“皇子今天意气风发啊!”楚慕言自然是没有理他的寒暄,林越这时便将话头接了过去。
“林公子也是面色红润啊。”今天到底是喜事,夫余赫的话里也是难掩的喜悦。
“那个人还有什么线索。”楚慕言没有耐心,直接打断了他俩的寒暄。
“林公子,这个人是越来越没有意思了啊!”夫余赫还不知昙州那边的情况,所以还饶有趣味地与楚慕言打趣。
林越连忙给他使眼色,让他收敛些,只是夫余赫今日情绪过于高涨,一时间也没有注意到林越的挤眉弄眼。
“哦,那你觉得怎么着会更有意思呢,将你父皇的人头送给你怎么样。”
夫余赫刚喝进去的酒,一口就喷了出来“你还真是,唉,拿你没办法。”夫余赫掏出一块暗色的手帕,抹了抹嘴直接丢给了楚慕言。尽量让自己别看楚慕言凌厉的眼神“回去自己看吧。”在楚慕言爆发前,起身走人。
“回去吗?”林越看着楚慕言隐忍的样子,试探地问道。
“来都来了,怎样也要用过膳再走,要把送出礼金收回本来。”楚慕言嫌弃地将手帕丢给林越,林越只能自认倒霉的把手帕收起来。
果然,楚慕言不是为了把礼金吃回本来,才在这里消磨时间。想来扶余赫怕是永远都难忘了,今天这个洞房花烛夜了,若是他看到房间里的如花,不知还会不会因为恶心到楚慕言而得意了。所以,千万不要惹楚慕言这类人,因为他总有各种手段会使你不会有胆量再得罪他第二次,也不知东宫的那个是拿来的勇气,能够接二连三地得罪楚慕言,林越都要为他们祈福了。
回到宅子里,楚慕言又折腾着让人坐了两碗夜宵,林越这时才察觉到他有些异样,像是一丝慌乱,只能用折腾来掩饰下去。
“你是不是猜到了什么?”楚慕言的心思一向活络,顺着线索很快便能找到真相,这次的事竟然让他有些慌乱,林越越发有些好奇了。顺着手帕的一条暗线,将手帕挑开,把里面的消息取出来。
只是寥寥的几句话,林越看完后,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