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笙离拿起一旁的外衣披上,绕过屏风走了出去。
“醒了?”楚慕言见她走出来说道,他对面的人也跟着回头看,秦笙离定睛一看原来是林越,也是她早就应该想到这不是别人了。
“林公子,好久不见啊!”秦笙离走过去,坐在楚慕言身边。
“现在该称呼一声世子妃了吧!”林越笑着说道。
“阿笙就好,世子妃什么的太见外了。”秦笙离与林越虽然不是特别熟悉,不过比起常人来说也算得上是熟人了。
“我要是这样喊,怕是有人会不高兴吧!”说着往楚慕言的方向看了一眼,楚慕言直直地看向前方,似乎并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在说些什么?”秦笙离的到来似乎打断了他们的谈话,她自然的又让话题引回去了。
“我在昙州这些日子,发现了一件你肯定有兴趣的事,要不要听一听?”林越贱贱的样子,很是能勾起别人的求知欲。
“你是在问我要不要听?”秦笙离反问道,林越平日与秦笙离虽是没有交集,但是秦笙离的手段在清风阁都是令人闻风丧胆的,再加上一旁面无表情的楚慕言,林越自然不会蠢到要得罪这对夫妇。
“咱们陛下盛宠的一位裴贵人你可知道?”这位裴贵人最近是皇上的新宠,而且并无什么身份,是从婢女到贵人仅仅只是数月的时间,他们多少也是有些耳闻,不过想来只是陛下一时兴起罢了,他们也并未放在心上。
“你要是在这样讲话,我能让你以后连话都说不利索。”秦笙离实在是受不来,他像说书先生一样地讲故事。
“好吧,你这样人生是没有乐趣的。”林越不满道“这裴贵人是北燕皇室的一位公主。”林越言简意赅地说出事情的重要性。
“北燕皇室?”若真是这样,那北燕可是有太多他们没预料到的事情。
“这段时间,你去金都了?”金都是北燕的都城,这里距离金都还有远的很,这样重要的事定是不会传到这样偏远的地方来的,林越既然知道,那么他肯定是去金都了。
“这不是重点好吗?难道我们这会不应该担心一下陛下吗?”林越有些心虚,他确实是去北燕了,因为自己的私事。
“林越,事情已经过去了,何苦你放不开自己呢?”楚慕言劝道。
“我只是想瞧一瞧她好不好。”林越这话里有些伤感,林越如今虽是贵为林家长子,备受父亲的重视,看起来无限风光。只是外人不知道的是,林越的生母并不是林家如今的主母,而是北燕的一位郡主。当年他的父亲外出游历,在北燕遇见了他母亲,二人一见钟情,私下许了终身。本来应该是一段佳话,只是他母亲被北燕的一位皇子瞧上,手段用尽都要得到他母亲,他外祖家不敌只好将他母亲送进宫里,他父亲带着刚出生不久的他回了林家。这些往事林越本是不应该知道的,但是他父亲对他母亲用情至深,当年的事一点都没有相瞒,全都告诉了他。
“你父亲被这件事困扰了这些年,你不应该再被这件事所牵绊了,放下吧。”林越平日里满不在乎的样子,其实他心里在意极了这件事,有时会去北燕瞧一瞧。
林越苦笑了一声。
许是提到了林越的伤心事,林越没坐多久就告辞了。林越走后,楚慕言让小二送了些吃食进来。
“林越的身世?”林越的事秦笙离也听他提到过些,但并不是全都知道。
“怎么?”楚慕言夹了一块排骨放到她碗里。
“林越的身世,以后还是少提吧!”毕竟是心里的伤痕。
楚慕言听她这样说,手里的筷子顿了一下“他当年那样小,不应该被这些往事所束缚。”
秦笙离下午睡了一会儿,吃完饭就拉着楚慕言出门了。昙州是边境小城,晚上的街里倒是没有多少人,偶尔看到一个人,都是行色匆匆地走着,小城里一点安详的样子都没有。
“你有没有觉得这里和临泽有些不一样。”秦笙离从一出客栈就感觉不太对,这会看着空荡荡的街上更是怪异。
“太安静了些。”这里虽然是边境,但是这会天刚擦黑,街上连个逛花楼的人都没有,未免有些太怪异了。
“这里没有花楼,也没有赌坊。”秦笙离前后看了看,一家花楼也没有,赌坊更是没有了。一个小城,不论有多偏僻,不肯能没有赌坊与花楼。
“回去。”楚慕言牵起秦笙离就折了回去。
清风阁在昙州虽然设有分部,但是他们几人都不常来,这里相对来说僻静,分阁更是在城外,所以这里边这样的情况,他们还真是不大留意,若不是今夜出来,怕是还不知道呢。
两人脚下匆匆,因这身负武功,疾走起来比一般人要快上许多,不一会儿就回了客栈。
“哎呦!公子和夫人这是去哪了?”掌柜的似乎是很焦急,看到他二人有些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出门瞧瞧,掌柜的,你们这城里好是安静,和别的地方不大一样呢!”秦笙离装作好奇的样子。
“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