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王落辰话里的意思,泰博思等人当然能够听得出他是支持宁木晴子的想法的。因而,他马上就说:“既然殿下已经有了裁夺,那我们也就无需再讨论下去了,直接遵照您的指示办理也就是了。”
听了他的表态,王落辰点点头说:“泰博思元帅,其实这并非仅仅是我的意思,它同时也是老血皇的想法。你也知道,他待臣下和子民一向比较仁厚,即便此次菲力和五大家族他们做出这等事来,他也不忍将他们全部正法。依照他的心意,仍是要给他们一次机会的。”
要对参与此次叛乱的人从宽发落,老血皇虽然并未有明确地说出来,但王落辰却已经从他对菲力的处置中瞧出来了。不好拂逆他的意思,在处置其他叛乱者时,王落辰自然也不好过于严苛了。
因而,他便要泰博思他们对那些人从宽发落。
泰博思听他这么说,即便心中有些想不通,但却是更加不敢提出异议了。他便对王落辰说:“殿下,既然您和陛下都如此仁慈,我们这些做臣下的当然便要将您和陛下的恩泽撒布到下面去了。您放心,我这就安排人去审理叛乱者。待审理完毕,弄清他们的情况后,便会按照您的意思对他们区别对待,做出不同的处罚的。”
“嗯,这样甚好。你就去安排吧。”王落辰微微一笑,说道。
泰博思听了,便向他行礼,带着几名将军出去了。
他们走后,还没等大家说什么呢,卓应儿便拉起宁木晴子的手说:“晴子姐姐,你快跟师兄说说我昨晚的功劳,也好让他给我奖励。我跟他说,他有些不信呢。”
“他还不是在逗你?昨晚平叛的过程中你做了什么,尽管跟他说便是,他还能真的不信吗?哪里就用得着我说了?”宁木晴子揽住卓应儿的肩膀,笑嘻嘻地说。
“真的吗?看师兄的样子可不像呢。不行,晴子姐姐,还是你跟他说说吧。好不好嘛。”卓应儿回头看了一眼王落辰,见他好像挺严肃的,便觉得他不信自己的话这事儿不像是跟她开玩笑,便不免又央求起宁木晴子来。
宁木晴子无奈,只好说:“哎呀,刚刚跟泰博思那帮人费了那么多唇舌,现在又要讲述昨晚的事,我这嗓子非得哑了不可。不行,要说的话,我得先喝口水,润一下再说。”
“姐姐要喝水?好啊,你别动,我给你去倒。”她这么一说,卓应儿马上殷勤地跑去倒水。
见从未如此勤快的她居然抢着给自己倒水,宁木晴子和大家对视一眼,偷偷笑了起来。
卓应儿很快倒了水过来,大家便收起了笑容。宁木晴子也赶忙接过水杯,向卓应儿说了声谢谢。
接着,她便端起杯子,轻轻喝了两口,润了润嗓子,开始讲述昨夜大本营所发生的一切。
她说,昨夜她见卓应儿和劳思雅来了,心里高兴的不得了,就命人准备了一点酒菜,和她们两个喝酒聊天,以度过漫漫长夜。
谁知,才聊到半夜,军中的巡逻兵前来报告说有人求见。她便问士兵对方是什么人。士兵就告诉她说,来人是一位血族的将军。
她就觉得很奇怪,自己才来血都不久,并不认识什么血族的将军啊。不过,人家已经来了,应该就是有事。她便让人请那名将军进到了中军大帐中。
那名将军被请了进来,和她们见面后就自报家门说自己叫汉克,是大本营中一名将军。因为押送菲尔兹回血都的时候得到摄政王的赏识,被他委以重任。
这个重任,据他说便是留心军中动静。说是一旦有风吹草动,便来影族军队驻地向宁木晴子报告。如今他见她,正是因为他发现了军队中的异常之处。
宁木晴子便问他有何异常,他是否已经向大本营的统帅泰博思报告。
汉克便告诉她,他发现军中正有人秘密串联,暗中集结军队,似乎要搞什么大行动。但奇怪的是,他们的行动并不在大本营的行动通报上。
他发现了这件事后,马上联想到这或许正是王落辰要自己关注的异常。便悄悄溜出军营,向宁木晴子通风报信来了。
至于,泰博思那里,因为他由血都回来时王落辰有交代,不要相信军中任何人,有事直接向宁木晴子说,他便没有去告诉他。
宁木晴子听了汉克的话,立时明白他是王落辰安插在大本营中的眼线。既然如此,他所说的话便应该有几分可信度的。但军队叛乱是件大事,她不能仅凭他的一句话就认定大本营中真有人要搞哗变。她需要更多的证据来证明这一点。
于是,她便安排汉克暂时在军营中等待,等她派人命令她安插在大本营的密探打探一番再说。
汉克也觉得这事儿慎重一点好,便同意了她的想法。
宁木晴子便派人去通知密探,要他们按照汉克提供的线索前去打探消息。
影族人有特殊的隐藏行踪的本领,因而他们的密探很厉害。只用了不大会儿工夫,便将汉克所说的情况查实了。也就是说,汉克所说的没错,大本营中的确有人在秘密调动军队,意图不轨。
宁木晴子听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