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头将红肿的脸庞凑到了王奋面前。
他双目紧闭，神态安详，还隐隐带有一丝期待，就像等候帝王宠幸的嫔妃。
而王奋用超出人类视力极限的双眼，看着近在咫尺的这张丑脸，每一个丑陋的细节被放大无数倍，每一个让人作呕之处都如此清晰。只觉之前美味可口的肥肠突然变得异常肥腻，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差点就一口全喷了出来。
“很好，我非常高兴你有这个觉悟，有为我们的事业而献身的勇气和信念！但你也不用这么紧张，只是轻轻的打一下，一点都不疼的。”以无比坚定的意志和大无畏的勇气强压下胃中的不适，王奋强迫自己忘记一切，偏过了头说道。
以他现在的臂力，要是狠狠地揍，一拳就把张老头脑袋给打爆，只能轻轻打一巴掌，但被这么恶心了一下，必须让张老头吃点苦头才行。
张老头闭着眼睛点了点头，将脸再往前面送了点。
早有准备的王奋赶紧侧身避过这张丑脸，低声和星核交代了几句，也闭目凝神酝酿了一会后，轻飘飘地一巴掌朝张老头脸上甩了过去。
晨光下，王奋如玉的手掌仿佛带着一圈金色的光芒，似慢实快，似轻实重，结结实实地印在张老头的脸颊上。
“嘭！”张老头的脑袋却像被巨炮击中，身体平平地飞了出去四五米远，紧紧地挂在了饭店的墙边，过了五秒钟才慢慢滑坐在地上，正如同形意拳传说中的打人如墙上挂画。
一众食客被如此惊变吓得筷掉碗摔，更是吐了一地肥肠。他们一直在关注大壮这个铁汉，没有想到旁边这个看上去不起眼的光头也这么暴力，还这么狠，居然对这么大年纪的老头都下得了这么重的手。这么一下下去这老头岂不是要去掉了半条命。要不是有个铁塔般的汉子在旁边，他们都准备当一下正义的使者，现在只能捡起筷子将掉在桌面的肥肠夹起来继续吃。而且说起来真气人，这两个大光头将一口锅都霸占了，让他们只能吃到新煮的肥肠，一点都不入味。
天旋地转中，张老头混乱的大脑里面也只有一个念头，这光头不仅心黑，手也够辣，连自己人都下得了如此重手，真是个难得的超级好老板，这下是跟对人了。
虽然看上去很夸张，不过王奋的力量拿捏得很好，张老头的一颗牙都没有动摇。过了半分钟，张老头一个灵活的翻身就从地上站了起来，狐疑地伸出手就往自己的脸庞摸去，“老板，怎么不疼啊。”
“别摸！我已经将功力全部集中在你的脸上，但现在是蕴而不发。你到了那里，只要让那些人打你一下，就会立刻变得很肿，到时候让他们赔死！”王奋赶紧制止了张老头摸脸的举动，之前这一掌中蕴含了一些特殊的电能，可以按照他的意图产生特别的效果。
经过变异改造大壮这件事后，王奋眼界又有了提升，发现电能也有很多不同的表现形式。
不同的电能形式，可以具有不同的功效，刚才他和也是星核偷偷交流了下如何控制体内的电能使用技巧。
之前王奋利用电能，就像刚开始玩即时战略游戏星海争霸三的新手，只会造一些例如小狗和叉叉兵之类的低级肉搏兵种，造完了随便一筐指挥往前冲，乱打一气。现在他已经慢慢会造一些魔法兵种，可以放一两个小魔法，虽然还是个弱鸡，但已经算开始入门。
上次的变异电能可以杀死大壮的造血细胞，这次的变异电能就是可以暂时阻断张老头脸部神经传递，就像给张老头的脸部打了麻药，并可以极大地刺激白细胞的活跃程度。这种激发是由张老头的痛觉激发，只要张老头的脸开始疼，他脸部的白细胞就会疯狂聚集和增殖，再加上不断充血充水，脸部会肿到普通人的极限。
王奋现在能力还不强，他的电能对张老头痛觉神经的阻断效果非常有限，最多就半个小时。由于时间紧迫，王奋简单地给张老头整理下了妆容，还勺了点红黑的肥肠汤浇在绷带上冒充发黑的血迹，让他看上去更惨，然后叮嘱道：“记住，赖账的奥义就在于一个赖字！”
张老头低下头，无言地看着脏兮兮散发着一股火锅老油味的绷带。和超强的功力比起来，王奋这化妆技巧太不专业，低成本小制作抗日神剧也不是这样个道具服装，不过张老头还是一个劲地拍马屁说老板考虑周全，最后问道，“老板，到底会有多肿？”
“很快你就知道了，不会超出你身体的极限。”王奋意味深长地说句后就把车钥匙交给了大壮，“大壮啊，今天你就带老张去那边看看，到时候该怎么弄你都知道吧。”
“哥！你真的让我开车？”一直沉默不言的大壮拍着桌子欣喜地一声大叫，低沉的男低音在饭店狭小的空间里居然引起了嗡嗡的混响，让人一阵双耳发胀。
“嗯嗯，去吧，去吧。撞车没事，别撞人就行了。”王奋拉起大壮就往店外走去，之前大壮双手一时间控制不住力道将多年的实木桌面拍出了几道裂缝，这桌子随时都可能散架，王奋可不想赔桌子钱。
幸亏雷婷婷买车时候，就挑的尺寸大风格硬的车来买，将驾驶座位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