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阅读:张汤果真搜到了什么东西,来人一看,竟是稻草人偶、铜制人俑!上面密密麻麻刻着一些她不懂的字,还有红绳缠绕与针刺。 她瞪大了眼,不敢相信。 “封锁椒房殿!所有人只进不出!”张汤阴凉地看了一眼她,随后收队回命。 几日之后,她便得来一封诏书。 “皇后失序,惑于巫祝,不可以承天命。其上玺绶,罢退居长门宫。” 她不做反抗,既然武帝心下无她,她也不会放下身段去乞求。微微福身,接下诏书,退居长门。 走出椒房殿那一刻,她回头一看,只见那个男子右手握着一名女子的手,面无表情回望她。 “表兄……”她朱唇微启,张嘴不语。声音淹在喉咙,那男子已经收回自己的视线,看着怀里的女子,露出的是她很久不曾见到的温柔和恩宠。 那个她应当唤作表兄和王的人,已经怀抱软玉,遗忘了她。 是他先负了她,她又何必自作低贱。 金屋崩塌,恩情皆负。 她什么也不知,心冷了只等在椒房殿,哪怕他还回来看她。很是想他,又恨他情深不再。 她出身于公主之高贵,祖母是太皇太后,母亲是先帝长公主,她不屑与低贱下人争,却不代表她不爱他。 她什么也不明白,不明白那个男人怎么就离她而去了。不明白那个小时候曾许诺的人为何不见了。 他们曾共患难、相依偎。他本来只是一个东胶王,根本无权继承王位。 若不是自己的娘亲馆陶长公主,所谓立嫡立长的规矩,怎么也轮不到他做王位。 只是祖母死后,母亲远离,她怎么就遗失了曾和他一起的时光? 她是骄傲的,不曾辜负的。把自己能给的一切都给了他。终于换来了退居长门四个字吗? 春去秋来,她也不曾踏出宫门一步。 还是皇后之身,还是皇后之度,宫娥也没有减少。只是换了个地方冰冷,然后被遗忘。 “娘娘,你的身体怎么这么烫!我去叫程杨老大夫!” 她无所谓了,身体越发虚弱,时冷时热,十二个时辰里有十个时辰都是在昏睡中度过。 大概是上苍垂怜,要将她唤去一处清静。 药很苦,她也无所谓了。苍白着脸昏昏沉沉,隐约之间还曾看到他们曾一起灯下相拥、男子情深不移。少年的他一本正经回答:“若得阿娇作妇,当作金屋贮之也。” 她笑,惨淡地笑,无声微笑,笑出了泪水。 隐约之间还能看到那一身玄墨长袍,纹着金丝锦龙,朝她床榻走来。 “阿娇,孤不曾负你,只是外戚难为。”他说道。 死亡,好像也并不可怕。至少她还能听到一句解释,只是不知道,眼前的人是不是幻象罢了。 她也回了一句,“刘彘、那么……我也不曾、恨你……” 夜,煞是凄凉,寒风凛冽。 床榻的人身体渐渐冰冷,不曾有人察觉。 陈皇后病逝,以翁主之礼葬于窦太后陵墓侧,国悲三日。 看过的书友还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