琢磨着问出口来,那李国峰便向墨爸爸直接询问起来:“冒昧打扰了,请问‘墨修静’老人还在吗?” 听到李国峰的询问,墨爸爸手一顿,当即就明白这人为什么会来到这里了。看着李国峰希冀的眼神,墨爸爸满是歉然地说:“你们是来找我父亲的吧?可惜你们来晚了,家父已于四年前过世了!” “抱歉!”听到墨爸爸的解释,李国峰满是失望,还是礼貌地道了歉。 “没事!”墨爸爸摆了摆手,“家父过世时,享年近百二十岁,已经算得上享尽期颐了。”紧接着,他的话锋一转,询问道:“你们来寻找家父,应该是来求医问药的吧?” “正是!”李国峰顿了顿,说道,“我父亲当年上山下乡,身染恶疾,曾蒙墨老援手医治,幸才得以痊愈。只是父亲年近八十,近来身体虚弱,旧病复发。我曾多方打探,才打听到墨老先生所在。这次前来,想要请墨老先生出山,施展国医圣手,为我老父医治疾病。没想到却是有缘无分,未能再见墨老一面,心感甚憾!” 墨劲竹在一旁默默听着这位叫做李国峰的中年男子,和父亲两人文绉绉地对话,感觉整个人鸡皮疙瘩都要压制不住了。心下不禁暗自嘟哝起来:“这都什么年代了,说话还这么文绉绉的,真让人感觉不适应!” “说什么国医圣手,不过是乡泽草医而已。”这边,墨爸爸谦虚道,“可惜在下学艺不精,不敢为老先生诊病。不过家父虽然已经仙逝多年,但在早年曾带过一位师兄,倒是学尽了家父的一身本事。后来又进京求学,已经青出于蓝,应当能为先生父亲诊治!” “不知那位先生叫什么名字?”李国峰本来已经不抱希望了,谁知这一番柳暗花明,当即就问了起来。 “那位是‘燕京医科大学附属中医医院的院长’——胡春明教授!(纯属虚构,切勿当真)” “竟然是那位!”李国峰惊讶地叫了起来,“听说那位教授钻研中医临床学,硕果累累。如今已是国医圣手,已经很少出手了,就算请他也不一定请得动,没想到那位竟然曾是墨老的学生?” “我这边打个电话,替你预约一下,那位师兄会为老先生接诊的!” “如此,鄙人先在此谢过了!”李国峰悄悄对身边的秘书使了个眼色,那个拿着公文包的男子,立刻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个支票本。 李国峰填写了两张,然后撕了下来,将两张支票递给墨爸爸说道:“这一百万是先生的劳务费,另外的一百万是预约挂号费,烦请先生转交给胡教授!” 墨爸爸只接下了其中一张支票,另外一张支票被他给推了回去:“一百万劳务费就算了,我不过是替你做个中间人。至于那一百万的挂号费,我会替你转交给胡师兄的!” “可是这……” “没什么可是的!”墨爸爸打断了李国峰的话,“胡师兄凭本事治病,有能耐能拿百万诊金,那是理所当然。在下并未接诊,这百万酬金受之有愧!” 看到墨爸爸执意不肯收下,李国峰只得作罢,将那张支票收了回来。 墨劲竹在一旁默默看着,不禁为父亲的行为暗暗点赞。 不劳而获,的确非常诱人。可是今天一旦接下了这不劳而获之财,就会失去做人的底线:“既然能不劳而获,为何我要坚守底线,苦了自己呢?”这种不能坚持底线的人,终究是走不长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