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妾身不本分,婉儿当初逃婚丢的可是你谢家的脸……”
“啪!”谢平将笔放在桌面,脸色铁青,沉声道:“你那侄子冯槐常宿于青楼花巷,品行不端,你为何没有跟老夫说过?若不是老夫事后派人调查,恐怕就会被你一直蒙在鼓里,坏了婉儿终生!”
“槐儿年少,行事确实有些荒唐之处,等他成家立业以后就会沉稳下来……”
“你还敢狡辩,当初婉儿每月的例银有二两银子,但实际上给她的不到一半,你以为老夫不知道?老夫只是想给你留些情面,才一直装聋作哑,现在想想是老夫错了,老夫不是一个好父亲,对不起她早逝的母亲,你这做大娘的厚此薄彼,也不怕被人戳脊梁骨?”
妇人听得面红耳赤,胸脯起伏不定,尖声道:“我为这个家辛辛苦苦这么多年,如今却成了尖酸刻薄的妇人,还不如死了才好,省得你眼见心烦。
我娘家今年有意茶擂擂主,谢府每日的吃穿用度都有我娘家的银钱,你若是还有些良心,就尽一份心力!”
妇人说完,转身便走,谢平拿起笔却怎么也写不下去,一滴墨水落在宣纸上,谢平放下笔,瘫坐在椅子上,身心俱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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