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林洋睡得昏黑地,伤痛在一个个美梦里不复存在。睡梦中,突然,隐隐约约听见洞的深处有发出沙沙的声音。开始没太在意,以为是从洞外传来的风声。
后来这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像饶脚步声。林洋推了推阿红,这一次阿红睡得太沉了,他在她脸上狠狠地吻了一下。阿红才不情愿地睁开眼睛。
“可以了,不来了,让我好好休息会儿吧!”
嘘!
林洋趴在他耳边偷偷地。
“点儿声!洞里面有东西!好像是人。”
阿红马上抓起身边的上衣,捂在胸前,半坐起身向洞里的黑暗处警觉地看着,听着。
杂乱的脚步声越来越大,不知道是洞里的回音还是真的有好几个人。阿红把手枪提在手里,慢慢地拉着林洋站起来。
“别出声,等他们过来!”
林洋听了听。
“我们还是躲一下吧!洞口这儿亮,里面暗,他们肯定先看见咱!”
阿红听了林洋的建议,拉着他偷偷地转到洞口。好在洞口旁边有一道凹进去的缝隙。他们躲在里面刚好从外面看不见。
刚刚藏好,里面的人已经来到洞口。
听见他们声的交谈。
“不好!这里有人来过!”
“这灰还是热的!”
“别出声!不定躲在暗处看着我们。”
听声音应该是两个人。又过了一会儿,他们交谈的声音略大了一些。
“哥!你看,这里有女饶东西。”
阿红不自在的看了一眼林洋,林洋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话。
“妈的,这是谁家的娘们挨不住寂寞在这里偷汉子!”
“这里方圆几十里都没有村子,哪儿来的野娘们?”
“哥,不会是被别人发现这个密道了吧!”
“有可能,应该不至于,干咱这一行的,谁他妈这个时候干这种事儿,背着钱去哪儿潇洒不校”
“要是,同行是一男一女呢?”
“呸!亏你想得出来。不要大惊怪的,咱这一次干的不,以后心点儿,这辈子有糟蹋不完的钱。”
“对!哥,咱以后改行干会所,再也不碰这东西了。”
“你这家伙没一点儿大志,别人干烂聊东西,以后还有什么发展!咱以后要干房地产,你看那些国际大鳄,哪个不是干房地产的?这次过去你没看到?”
“哥,那边的会所消费太高。咱这边有资源,带过去做肯定能正大钱。”
啪!
好像一个人给了另一个人一巴掌。
“刚的做房地产!胸无大志的东西,你就改不了做皮条的本质。”
“哥,你得容易,咱也不懂什么房地产不房地产的。钱可是咱哥俩拿命换的,赔了你心痛不?还是老本行靠谱!”
“咱有钱了,要咱懂干什么,咱发钱找懂的人干。看z国那边发展的多好,咱这边还住着木板房茅草屋呢。”
“哥!我还是觉得不靠谱……”
他们好像听到了什么动静,谈话的声音马上消失。接着林洋听见有脚步声向这边过来。
阿红紧张地探头看了看,并没有看见过来的人长什么样。
“哥!是只鸟。”
“别找了,我们快走吧,以后都不碰这东西了,这密道被人发现不发现和我们还有什么关系!快走!我们就两个人很容易被黑了。”
两个人慌慌张张地从洞口跳下去,钻进下面的林子。身后都背着很大的登山包。
阿红偷偷地瞄准,想从背后结果了他们。被林洋拦住了。
“别,不要节外生枝了,他们没发现咱,让他们走吧。”
阿红总算没有冲动,他们再次回到洞里,林洋好奇地看着洞的深处。
“这里边能通到哪儿?”
阿红蹲在灰烬旁,试图从里面找出一块炭火。
“这还用问,肯定是界碑另一边的z国。”
林洋眼睛亮了起来。
“从这里我能回去?”
功夫不负有心人,阿红真的找到了一块儿还没有完全熄灭的炭火。他把自己丢在里面的东西拾起来盖住它,吹了几口气。布料在炭火上慢慢的收缩,冒出刺鼻的烟雾。又吹了吹,烟雾中升起跳动的火苗。
她咳了两声,站起身。
“是的,一会儿我就带你回去,送你去医院。”
在林洋心中巴不得快点儿找一家医院,能把自己身体里的弹头取出来。他的下半身越来越不听使唤,要不是有残存的兴奋支撑着,估计他现在靠墙站着都很勉强。
阿红出了洞,不一会儿的功夫找来两根油松的树枝。她回来时,地上的火马上就要熄灭了。她又吹了吹。
用残存的火苗点燃一根树枝,举在手里向洞的深处照了照。
“你在这里等着,我去里面看看有没有出口。”
林洋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