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洋手中的酒精棉球,轻轻地抚过红肿的球面。轻轻一按,伤口里还有新鲜的血液流出来,阿红身体一抖,紧皱着眉头一脸痛苦地睁开眼睛看着他。
“你干嘛那么用力?很疼!”
林洋一本正经的看着伤口,用棉球按了按伤口的周围。
“这里面有个硬块儿。”
阿红脸色有些惊慌。
“你还那么用力,硬块儿?怎么会!”
林洋的眼神和她慌乱的眼神交汇,还以为他会心领神会。
“我,我,我没结过婚,都没让人碰过。”
林洋眨眨眼没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一脸无解地看着阿红,轻轻碰了碰有硬块的地方。
“跟这个,有关系吗?”
阿红的脸红了。
“我,我还是,处女呢!”
林洋看着阿红快速地眨着眼,脸上不动声色,心里美得不亦乐乎。多多少少的能和她的担心汇合到一条路上,可他还问。
“这跟你的伤有什么关系?”
阿红脸上的娇羞,完全掩盖了伤口给她带来的痛苦。
“你不说,我,我的那里有硬块儿,是增生吗?怎么可能呢!”
噗嗤,林洋实在忍不住了。不往那里想还好一点儿。偏偏阿红还要把话挑明了说。实在有点儿激动过头,身不能支,差一点一巴掌杵在她那块罪魁祸首的肿块上。
笑着瞥了几眼阿红,手足无措,赶紧从她身边逃开。
“哈哈哈,姐姐,你的内心不怎么健康啊,你怎么想到那里去了呢。”
他笑得癫狂,阿红有些恼羞成怒,激动地说。
“我莫名得了这种病,你至于那么高兴吗?看你幸灾乐祸的样子,你还是一枪把我打死算了。”
阿红把枪扔过来,林洋犹豫都没犹豫,赶紧把枪拾起来放在装酒的立柜里,用尽量多的酒瓶子把枪挡住,作为缴械的回报他说。
“你的伤口里可能有东西,不是肿块。”
阿红脸上的表情定格了片刻,马上忙追问。
“不是增生?”
林洋笑着摇了摇头。
“可以用我的人格担保,肯定不是,更不会恶化成癌症,可不取出来比癌症还能更快要你命。”
阿红表情轻松了一些,问。
“那是什么?”
林洋终于收起笑容说。
“可能是个弹头。”
阿红的脸由红变成灰色,担心的问。
“我会死吗?”
“拿出来就不会。”
阿红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伤。
“怎么拿出来?”
林洋犹豫了,他虽然知道怎么把弹头拿出来。可现在这种情况,一点麻药都没有。为一个女孩子硬生生地取弹头,多大风险不说。阿红能受得了取弹头时的剧痛吗?
他同情的看了一眼阿红。
“要不,我们还是去城里找一家医院吧!”
阿红脸色不悦,眼睛瞪得圆圆的看着他。
“你不是会治伤吗?哦,我明白了,你是嫌弃我不给我治了?”
林洋摇了摇头。
“那怎么可能,我怎么会嫌弃你呢!你怎么能这样想呢?”
阿红马上逼问。
“我的伤太严重了,你治不了,你取不出弹头?”
林洋又摇了摇头。抬起头和阿红的眼神再次交汇,阿红好像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了什么。
表情放平和了说。
“你知道吗,我不怕死,我只是现在还不能死,一天见不到姐姐,只要杜猛还活着,我就不能死。我和姐姐从小相依为命,就算死也要死在一起。我还要亲手把杜猛千刀万剐。”
她的眼泪已经噗噗簌簌地滚出眼眶,见到她这样林洋心里一阵酸楚。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对自己是医生这句话的承诺上。
“你伤口里的弹头很深,也许是因为遇到了骨头它才停留在那里。我可以把她取出来,可,要把弹头旁边的肉全部抛开,你忍得了?这里可没有麻药。”
阿红吃力的坐起来,一脸迷茫的看着林洋,安静地和他对视了一会儿,咬了咬牙说。
“能,只要能活着,多痛我都能忍。”
林洋实在不敢再和她对视了,她眼神里有种可怕的东西让他畏惧。说不上来那是什么。
“好,既然你决定了,我有什么可怕的。我只能尽量让你承受的痛苦少一些。”
他拿起那把精致的剪刀,看了看锋利的刃口,用酒精棉球擦了擦。在脚下的炭火上烧了下。回头目光坚决的看了一眼阿红。
“你准备好了吗?”
阿红点了点头,躺在床上闭上眼,咬着牙哼了一声。
林洋再次拨开她的衣服,发现阿红的皮肤紧紧地缩在一起,林洋后悔刚才跟她说那些话了。她身体绷得紧紧的还怎么做手术啊。
“你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