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隔着衬衫她都觉得有些烫手。
“拿开你肮脏的手。”韩伯飞看着她,冷声说。
看得出来,他的药性应该发了,豆大的汗珠正从他额间滑落,但他仍旧用最后的意志在忍耐着。
瞧他这忍耐的劲,可想他不是那种纨绔的公子哥,可想他是个洁身自好的人,更可想他仍旧是当初那个仗义出手救人的少年。苏芙越发的后悔,应该在认出他的时候就提醒他,他也不至于受这种苦。
“韩大少,快,我是来救你的,快跟我走。”
本酸软无力的人,却拼了命的使出了一分力气,堪堪甩脱苏芙的手,说:“滚,脏。”
苏芙手一顿,转眼看到一旁的冰箱,她急步走到冰箱边打开冰箱,从里面取出一瓶冰水,拧开瓶盖,直接将冰水泼在了韩伯飞的头上。
刺骨的凉刺激得韩伯飞一个激灵。
苏芙说:“韩大少,相信我,我是来救你的。你现在清醒一点,听我说。这个房间有一个电梯直达车库,我带你走电梯。”
一边说,她一边利落的将冰箱中剩下的那几瓶冰水一一拧开,悉数倒在韩伯飞的头上,很快,韩伯飞便被淋得像只落汤鸡。
因了冰的刺激,韩伯飞恢复了些许的体力。也因了苏芙那反常的举动,韩伯飞‘你……’了一声,诧异的看着她。
他虽然看着她,但她仍旧看出了不对劲,他那漆黑的眸,全然无神,不能聚焦。
她惊问:“你的眼睛?”
韩伯飞很聪明,见她没有急于上他且用冰水刺激他,于是选择相信她确实是来帮他的,他也不隐瞒,说:“我对这种药过敏,眼睛暂时失明。”
苏芙吓得再度捂住了嘴,急忙上前,重新蹲在他身边,问:“那你现在清醒了些没?”
“嗯。”
“我带你走。”
“好。”
苏芙扶了他起来。
因为冰水的刺激,他恢复了些许的体力,至少可以踉踉跄跄的走。
苏芙扶着他来到电梯处,摁铃,上电梯。
韩伯飞靠在电梯上,问:“你是谁?为什么要帮我?”
“我……”因为我就是多年前被你救下的那个小姑娘,但却是一个胆小如鼠、自私自利的小姑娘。
“我记得你。我闻到你身上的味道了,应该是那个化着烟熏妆、穿着香奈儿、用着bvlgari的……小姐?”
小姐?
他说她是小姐?
虽然她不是,但在这种地方做事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
她的心突然钝痛起来,突然觉得自己非常的丑陋,扶着他胳膊的手也紧了起来。
感觉到她的情绪不对,韩伯飞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苏芙不介意的说:“在这种地方,没有人是清白的。”
然后,二人一直沉默。
因为一直扶着他,她又感觉得到韩伯飞的体温再度升高。好在,她已扶着他出了电梯,踉跄着步进了车库。
可惜的是她不会开车,而韩伯飞现在的情形也开不了车,要不然……
所幸车库之后是后门。
她一路扶着他至后门,守门的安保也认识她,诧异的问:“你……”
“诚哥让我送这位客人回去。”
诚哥是这家媚惑的老板。
安保上下打量着苏芙,笑得暖昧,说:“嘿,怎么,转岗了,也是,换个环境,钱来得也快。明天,和哥哥也玩玩昂。”
“好,你快开门吧。”
韩伯飞这个时候非常的配合,一直低着头,就像一个喝醉了酒的人。
安保说着‘你把这客人灌得真狠’后,又笑说着‘好好玩昂’的话,开了门。
苏芙使出吃奶的劲扶着韩伯飞出了后门,往不远处的招手即停的车站走去。
偏偏,由于下雨的原因,的士很少。
等车的时候,她隐约听到身后院墙内的媚惑中有声音传来,并且有人大声叫着:“快,追。”
“娘的,让我找到那小娘们,看佬子不宰了她。”
“前门、后门一个都不要放过,只许进不许出,落锁,马上落锁。”
在208做清洁时,她听到的两人对话中,一个声音是鲍经理,另外一个声音是诚哥。也就是说诚哥定是拿了鲍经理的好才会掺和到这种事情中来。
这种事,诚哥没少干过。
诚哥既然掺和进来了,想必等一下就会有人追踪到后门这里。
不能再等了。
哪怕此时看到有一辆的士正驶过来,只怕也容不得他们二人有时间上去,上去了也会被追上。
如此一想,苏芙不再犹豫,扶了韩伯飞转了方向往小巷子中走。
她才扶着韩伯飞转进巷子中,的士便停在了招手即停站,而鲍哥也正好带着一众保镖冲了出来。
听到脚步声,苏芙扶着韩伯飞窝在了巷子角落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