唤了几名证人,其中多不泛陈千华女士的邻居,他们都证实陈千华女士柔弱、善良,极爱自己的女儿。所以,这么爱女儿的陈千华女士若真想自杀,方法千百种,但绝计不会是那种会拖累自己女儿的方法,也绝计不会是那种拉着自己的女儿当帮凶的方法。被告人云小姐在法庭上出尔反尔、无视证据、无视笔迹鉴定专家的鉴定结果,更不惜最后自导自演的将一切罪责推到已入土多年的陈千华女士身上。如此狡辩连连、无视法庭的种种恶劣行迳着实可恨。所以,尊敬的法官阁下,尊敬的各位陪审员,我方请求对被告人以杀人罪从重量刑。”
法庭外,所有人对云瑚的狡辩连声唏嘘不已,有的说:“这世上怎么有这种恶毒的女人?”
“是啊,居然还要将所有罪责推到已经入土多年的母亲身上。”
“陈千华地下有知,不知会不会气得活过来,掐死自己的女儿算了。这到底生了个什么孽障?”
随着庭外一众议论声,还有记者现场报道的直播。法庭内,已经开始审理六年前的绑架案了。
因为这桩绑架案关系到连翘的误判,所以原告是秦琛。金律师对六年前的案子再熟悉不过,当仁不让的再次承担了这件案子的控方律师。
金律师说:“尊敬的法官阁下,尊敬的各位陪审员。我代表我的当事人控告六年前审理我当事人妻子连翘的法官、陪审团所有成员。控告他们当时未能尽责,导致案件错判,更导致连翘女士无辜入狱五年……”
这桩案子,晃眼就过了六年。
当初,所有的绑匪尸骨无存,这也是令案件难以审下去的原因。
所以,当连翘承认了罪行后,法官、陪审团都没有再做仔细的调查。就那么定了连翘的罪。确实存在疏忽之罪。
随着连翘、云珊、秦叶心怡相继走上证人席,当年的案子再度呈现在世人眼前。
倒是云珊,不再是六年前的狂癫,她非常平静,平静的诉说着自己的遭遇,就像发生在昨天一样。独有在指证云瑚的时候,云珊尖锐的说:“法官阁下,不要判她死刑,我要看她活着,活得比死还要难受。我要看她生不如死。”
由于云珊太过激动,出现暂时性休克,被法庭的医生抬了下去。
案件继续。
替云瑚做辩护的律师换了一人。由于云瑚的名声实在是太臭,没人愿意接她的案子。所以这名律师也是法庭指认的律师。
辩护律师说:“虽然照片上有证据证明我的当事人确实知道六年前连翘女士约谈云珊女士一事,但这并不代表着我的当事人就是绑架案的主谋。六年前,她没有出庭作证是因为她认为没有必要。秦叶心怡女士不也作证了吗,一审的时候不也没判连翘女士的罪?所以,我的当事人觉得没必要多此一举出庭作证什么听到了约谈电话之事。”
呵呵……
多此一举?
连翘还清楚的记得她被判刑的当天,云瑚气势汹汹的走到她面前指证她:连翘,你毁了我姐,你毁了她了,你毁了她一生,八年牢狱如何能够抵罪?你该死,该判死罪。
那个时候的云瑚绝壁是云珊的卫士,哪有觉得是多此一举?
秦琛感觉到连翘的愤懑,捏了捏她的手,漆黑的眸看着她,一片安定。然后,男人摇了摇头,眼神中写着‘一切有我’四个字。连翘点了点头。
金律师将所有收集的资料拿了出来,一一例证,最后说:“法官阁下,我申请传唤我方的最后一名证人,付一笑先生。”
连翘是后来才知道当年她能逃出生天多亏了付一笑。当时她被人下了药,凭着一股毅力逃出来后人事不省,所以后面的事都忘了,想当然也忘了付一笑。
如今付一笑要上台,怎么证明?
证明的话会不会他自己也难逃知情不报、隐瞒实情的罪?
他二哥有罪,但他没罪啊。
感觉到身边的女人身子僵硬,秦琛再度捏了捏她的手,然后在她的掌心写着:放心。
男人的笃定给了女人信心,连翘看向证人席。
付一笑一身黑色西装,带着惯有的邪气的笑,站在那里,若玉树临风。
金律师问:“请你叙述一下,你和被告的关系?”
付一笑说:“我和云小姐没有关系。”
金律师问:“那付先生主动请缨担当证人,是有什么事吗?”
付一笑说:“虽然我和云小姐没有关系,但我二哥和云小姐有关系。”
受审席上,云瑚一怔,接着站起来指着付一笑,说:“你骗人,你二哥是谁我都不知道。我怎么和你二哥有关系?你是连翘的哥哥,现在想为她开脱罪责,不会是故意来冤枉我的吧。”
金律师说:“法官阁下,被告人无视法庭,冒然插话,我申请给被告人处以警告一次。”
法官说:“同意。”
连带上一次警告,云瑚已经两次警告了,三次警告会影响最后她的量刑。所以,云瑚咬牙闭了嘴。
金律师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