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第一次交流之后,小林野就是经常来找李浩成探讨佛法,李浩成在交流的时候,也是时不时的夹杂一点私货,让他逐渐对冥月神产生认同感,不过也不知道时不时扶桑国人的传统,他们似乎总喜欢把外来的神祇混同,比如小林野就把冥月神同月光菩萨混同。
在小林野第一次将冥月神同月光菩萨混同的时候,李浩成突然有一种绕来绕去,又绕回这里的感觉。
不过,李浩成并没有兼修佛门的想法,至于随意顶替一位菩萨的名号,李浩成更是想都没有想过,那群和尚最擅长因果之道,他好不容易将自身佛门因果转移琉璃青灯上,日后只要找个人顶替就好,他可是一点也不想自己第二元神再惹上佛门因果。
就在他准备开口解释冥月神同月光菩萨区别时,官船突然摇晃了起来,周边电闪雷鸣,狂风海浪之声不绝于耳。
李浩成感受到一股神力从船下的海洋中升起,触及到官船的时候,就是被官船上悬挂的大楚旗帜挡在外面,来回数次之后,一股神力突破绕过旗帜的守护,冲入官船之中,简单探查一方后,在旗帜上方凝聚的异力还没反应过来之前,退了回去。
感受到船外的风浪,将气息收敛到极致的李浩成并没有大意,果不出其然,片刻后又有一股浩大的神力,压制住官船的旗帜,猛地掠过船上所有人。
“哼!”一声冷哼响起,坐镇在官船内部的船神猛地睁开眼睛,周身缭绕着赤红色的光焰,核心处又有一点青意,祂一指旗帜,一道青气升起,击碎上空的乌云。
小林野有些害怕的握着边上的扶手,颤颤巍巍道:“这是怎么了?”
李浩成面色如常道:“没什么,就是守护这片海域的海神想要探查官船,结果引起了船神的反击!”
说到这里,李浩成故作疑惑道:“据我所知,你们扶桑的海神是素盏鸣尊,祂不是守护海域的神祇吗?怎么会突然出手攻击大楚的官船?”
小林野沉默片刻,在李浩成好奇的目光下,解释道:“这个,素盏鸣尊喜怒无常,做出什么事情,也不奇怪!”
李浩点了点头,其实他哪里不清楚素盏鸣尊的性格,根据真如和尚的记忆,这位海神的性格何止是喜怒无常,根本是做事情重来不经过大脑。
明明是伊邪那岐命洗鼻诞生的神祇,也是被伊邪那岐命册封成海神,可得到领土后,不去执行神职,而是找个地方哭诉不知道有没有关系的母神伊邪那美命的遭遇,并且曾试图打开黄泉之国的大门,迎回伊邪那美命,气的伊邪那岐命将他驱逐出原本的领地,流浪到了高天原。
到了高天原,祂还不老实,到处破坏田地,填平水沟,甚至趁天照用饭的时候,跑到屋顶上排泄,又把天斑马的马皮自屋顶上丢入纺织房,导致织女因惊吓过度,不慎被梭刺死,种种行为气的天照躲入天岩户隐居,使得天地陷入黑暗,妖魔到处横行。
扶桑诸神不得不共商对策,最后想出天宇受卖命**跳舞的计谋,诱使天照离开天岩户,在事成后,诸神又是拔掉素盏呜尊的胡须与指甲,将祂放逐出高天原。
离开高天原之后,素盏呜尊曾向扶桑的食物神大气都姬乞食,大气都姬从自己的鼻子、嘴巴和臀部里取出许多美食,然而当她正准备调理食物时,素盏呜尊怀疑她先把食物吃掉,然后把消化过的排泄物奉献给他,于是又杀了这位女神。
最后才引发祂最著名的神话故事,斩杀八岐大蛇。
哪怕李浩成清楚神话这种东西不能按图索骥,其中或许还涉及到扶桑两大神系的争斗,但素盏鸣尊的种种行为,还是让他忍不住怀疑,这家伙到底有没有脑子,做事情能不能顾忌一下后果。
当然了知道归知道,李浩成作为一个外来人士,自然不好表现出自己对扶桑的了解,就是继续追问道:“素盏鸣尊不是有着三贵子的称号?我听闻这个尊号是神道教最尊贵的三位神祇之一,为什么祂的性格会是这样?”
“这个……”小林野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最后还是在李浩成以类似天人妙相的法门,消去他心中的警惕,才让他开口道:“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我曾经在朝仓家秘传的典籍《古事记》当中看到过关于素盏鸣尊诞生的记载:古时,伊邪那岐命自黄泉国逃返之后,诏:‘吾者到于嫌醜目丑目污秽不快之国,故,吾者当为御身之禊!’是以到筑紫日向橘小户阿波岐原而禊祓也,遂于此褪却其衣,生出诸神,其诏之:‘上游者湍急,下游者平缓。’故初于中游淨涤御身,又生出诸神。”
“直到伊邪那岐命清洗脸颊时,洗御左目,有金光起,生一神,身如满月,光似日轮,即天照大御神,次,洁右御目时,又有金光起,身如满月,清辉明亮,为月夜见尊,再次,净其御鼻时,三显金光,所成神者,身如满月,光明如水,即素盏鸣尊……”
李浩成一楞,对于小林野后面的话丝毫不在意,这段记载他也是知道的,不过一些细节却没有小林野说的那么详细,要是小林野说的真的,就金光和身如满月这两点,可是把三贵子的老底泄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