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那只小青蛙,倒是个心急!”李浩成将灵光收入手中,立马就知道来者何人,他唤出七音妙树落在月桂树下,化作一片草坪,层层叠叠的明光从一颗颗灵芝仙草上升起,一圈圈的向外扩散。
隐隐之间,有道道月华流转,一株株虚幻的月桂布满灵境,并快速凝实,又有天女虚影在半空中起舞,玉蟾月兔来回奔走。
与此同时,李浩成周围升起道道玉柱,构成广寒月宫,坐下也是升起九层神台,神台表面雕琢种种神道真文,散发千百道神光,衬托的清虚灵境无比的圣洁。
当青蛙神被接引入清虚灵境的时候,只见重重桂花和氤氲烟气之中,一尊神祇端坐在九层神台之上,周身有六丁六甲护持,气息缥缈恒古,让人忍不住低下头颅。
“人家稷神一系,山野小神拜见太阴通幽净宁清虚府君。”
“起来吧!”李浩成的声音飘渺不定,却又带着清新凝神之力,让青蛙神原本慌张的心思稳定了下来。
“明微已经同我说过你的事情,虽说五通逃遁不能说是你的错,可因缘巧合之下,祂凝聚了毒蛙神的神位,既分割了你的神位,又同你宛如阴阳两面,你们两个的关系,可谓是不死不休。故明微才将冥月符箓赠送给你,一来,是让你来我这学习为神之道,二来,也是想要我庇佑你一二。你现在来我清虚灵境,可有什么疑问?”
青蛙神额头触地,恭敬道:“敢问府君,何为神道?”
“神道吗?在我看来,神道是秩序、是权柄、是责任,神道之尊贵在于执掌的权柄,无论是香火神道也罢,上古神祇也罢,我等地位和身份,源自于各自执掌的权柄。所以你和五通虽然都是只有神名,却没有具体神职神印的野神邪神,但地位却有如此大的差别,具体原因就在于五通的权柄不全,甚至根本没有具体的权柄,而你的权柄虽然比较弱,但总归完整。”
青蛙神听到这话豁然开朗,正如李浩成所言,五通神看似厉害,事事都能插上一手,但祂拥有的信仰愿力根本不可能凝聚出一个全知全能的权柄,祂又舍不得放弃部分信仰愿力,纯化自身,祂就是想要专精于某一项,也会因为香火愿力的互相干扰,无法凝聚出对应的权柄,自然一直处于权柄不全的状态。
而他自己,看似涉及的东西不少,但根基在于青蛙和守护水田两项,虽然这两下权柄都比较微弱,难以凝聚成具体的神职神印,但二者都可以提供稳定的香火愿力,比起五通神这样完全依托信徒的流水神祇,又要好很多。
“那么神道境界又如何划分?”青蛙神问出了自己第二个问题。
“上古神祇同法则联系过深,境界不好划分,上古神祇在以前,基本是按照各自执掌的权柄深浅和对天地的影响进行地位上的划分,很少有具体的境界层次。”..
“不过随着你们香火神祇一系的崛起,倒是有了一些境界划分,大体上是按照素、赤、金、青、紫五敕等级。”
“当然了,因为我们上古神祇无论是对天地法则的掌控,还是执掌权柄大小,都远胜过香火神祇,所以不可能出现素色等级的上古神祇,除此之外香火神祇因为对权柄掌控的薄弱,在面对上古神祇的时候,需要将自身等级降低半级或一级。”
“你若是想要知道自身等级,只要将神力凝聚成光焰缭绕周身,看看颜色就知道了。”
青蛙神闻言,将自身神力凝聚,随后就见一团淡红色的光焰在青蛙神身上升起,李浩成指着青蛙神身上光焰道:“你看,你身上的光焰的是赤色,意味着你现在是赤敕。”
然后又是指着祂眉心一点虚幻不定的金光,道:“而你眉心这点金光,意味着你权柄的潜力不俗,等到你日后将青蛙神的香火愿力尽数接受后,阶位还能再进半步,成就赤金一级,或者金赤一级。”
青蛙神闭目感受一下,有些奇怪道:“府君,为什么我觉得自己眉心的金光,有些虚幻不定?”
总算问出这个问题了,李浩成嘴角勾了勾,作为同样不希望稷神归来的他,立马解释道:“你的这点金光来自于稷神神力,你有守护水田的权柄,在稷神未曾归位的时候,你自然能够执掌部分稷神的权柄,但稷神总有一日会归位,那时候,你身上的这点稷神神力自然会回归到稷神身上,而你也将跌回原本的赤敕等级。”
青蛙神在经过一天的整理后,已经从青蛙神的香火愿力中,继承了部分前代青蛙神的记忆,比起早上的懵懂,祂现在多了几分野心,忍不住道:“敢问府君,我可有机会夺取这点稷神神力?”
“我说过,神道之贵在于权柄,你若是想要夺取这点神力,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将守护水田的权柄完全化作你自己的。”
青蛙神有些奇怪道:“守护水田的这个权柄,现在不就是我的吗?”
“在我看来,守护水田这个权柄还真不是你的!”李浩成摇了摇头,开始和青蛙神解释其中缘由:“你要知道,你作为青蛙神,会拥有守护水田的这个权柄,源自于人类的祭祀。若是有朝一日,人类不再认为你具有守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