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恍惚惚之间,那个不断旋转跳跃的白色的兵乓球,不断的扩张膨胀,变得硕大无比,最后连原先的形状都模糊了起来,直到变成稀薄,白茫茫的一片,如同一道雾墙。我绝望的想要抓住些什么东西,可是脚底被什么东西牵绊住,居然迈不开腿,害得我一个踉跄,摔了个嘴啃泥,头冒金星,还好因祸得福,一不小心,居然闯到雾墙,原来墙是空的,如同爱丽丝奇遇记里的树洞一般,是可以穿墙而过的。
那边的风景和这边截然不同,别有洞天,是那样的优美,瓦蓝瓦蓝的天空一望无际,蓝的那样纯粹,蓝的那样透彻,蓝得那样不真实。一波接一波的海浪拍击金色海岸的潮汐声,让人顿生心旷神怡之感,白色的海鸥自由自在的在湛蓝的海面上盘旋蹁跹。我恋恋不舍的收回远眺的目光,再定睛一看四周,近在咫尺的是条长长的价格不菲的鲜红的波多尼亚地毯,在明媚的阳光下格外的炫目耀眼,直通上面富丽堂皇的主台。那上面依稀有人影影影绰绰的在晃动。旁边是错落有致的高雅精致的白色藤椅,墨绿色藤蔓精心编制的欧式拱门下垂着无数五颜六色的花篮,多姿多彩。曼妙的歌曲不绝于耳,直上九霄而去。
我心中暗自纳闷,“这是什么地方呀?对了,刚刚是什么东西牵绊我的脚步,让我踯躅不前呢?”我回眸一看,原来我身上的运动服早已不见影踪,如今穿着一件沉重,重重叠叠的纯白似雪色的大摆纱裙,如同美人鱼尾一般的裙尾,悉悉索索的拖着红毯悠然而过。不过,这裙子的款式怎么这样熟悉呢?
正在东想西想之间,突然一个老成持重,面容慈祥的老太太一把用力拉住我的胳膊,生拉活扯的把我往台上拉扯,力气还真大,如同练过武功一般,难道是天山童姥的师姐妹重出江湖:“新娘子,千寻百觅,可找到你啦,你这孩子,都要结婚了,还东奔西跑干什么?快些上去吧,新郎都等你好久了,仪式马上就要开始,可不能让大家久等呀。”
新娘,结婚我顿生莫名其妙,匪夷所思之感,忽而泪流满面,喜极而泪。天啦,难道我终于告别了可怜兮兮,为时已久的剩女生活,迎来了我生命中的春天?还以为自己人老珠黄了还孤身一人,终老一生呢,不过一个人单身惯了,真有些舍不得天马行空,自由自在的日子,真是退后一步是自由,前进一步是幸福,不过结婚还是挺好的,唱了这么多年的《告别单身》,《野百合也有春天》,终于如愿以偿了。可是不对呀,我明明还在古代的吗,对了,如影随形的小飞在哪里?没有他在,还真是有些不习惯,对了,即便侥幸回到了现代社会,我连恋爱都没有谈,何来结婚之说呢?
没等我多想,那老太太不由分说把我拉了上去,果然,远远看到端庄穿着白色西装的**倜傥新郎和一队伴郎都在。我依次放眼看过去,首先是小飞那张熟悉的脸映入眼睑,在伴郎的队伍里各位醒目,原来他在这里。有他在我就踏实多了,他还是嬉皮笑脸的样子,开心的说:“紫月,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祝贺你哟。”其他那些陌生的伴郎们也都笑眯眯的看着我,随着他们目光的牵引,我羞答答,含情脉脉的来到一个人的面前,定睛一看,新郎居然是他——大眼睛,我心中那个欢喜呀,真是如沐春风呀。可是他并没有春风满面的望着我,而他的眼神是那么扑朔迷离,仿佛得了失忆症的,从来不认识我一样。这估计是婚前恐慌症,没有关系,时间会解决一起的。我善解人意同时喜上眉梢,略微有些羞涩的上前拉起了大眼睛有些僵硬的大手,真是执照之手,与子偕老呀,这一牵就是一辈子呀,司仪忙不迭的过来主持,我粲然而笑,笑靥如花,等待着那神圣的时刻。
对了,台词是什么呢?是传统的结婚誓言——“从今天开始,无论是顺境或是逆境,富有或贫穷,健康或疾病,我将永远爱你、珍惜你直到地老天长。我承诺我将对你永远忠实”。还是最近流行的——“你愿意做我的小火车,永远不**吗?我就愿意做你的小美人鱼,绝对不劈腿呢?”不管那么多,反正我要对大眼睛负责到底就是。我那个发自内心开心的笑呀,如同七月的艳阳高照,一览无遗,如同六月的山间瀑布,飞流直下。我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欢笑,每一根神经都在欢笑,如黛眉毛在不安分的笑,乌黑眼睛在盈盈的笑,樱桃嘴巴在甜蜜蜜的笑。
可正在这个时候,一位同样穿着白色婚纱的冷若冰霜的美女,怒气冲冲,不知从哪里上蹿下跳的石猴问世般凭空冒了出来,打断了我的千丝万缕的思路,我的灿烂甜蜜的笑容。她霸道的一把拉着大眼睛的另外一只手,气势汹汹的说:“你丫是谁呀,你这个不要脸的假新娘,在这里瞎搅合什么?快点滚蛋,不要搅合了我们的婚礼。”
“他是我的,是我的。”我不服气的说。
“不,他是我的,是我的,才不是你的呢。”她居然大声咆哮,河东狮吼起来,这样的女人谁要呀?可大眼睛居然秀色可餐一般的看着她,温柔的微微一笑,我顿时心中的一股无名之火熊熊升腾起来,声嘶力竭的说:“我才是真正的新娘,你才是假的。”同时不甘示弱的狠狠抓住大眼睛的温暖的大手,舍不得放开,因为这一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