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出,顶得后面的钢甲有如龟壳一般高高隆起。
随即这名唐军重骑兵弃了骑枪,又抽出骑刀,朝左右两边的叛军士卒大砍大杀,而中了此枪的叛军兵卒,象是被长针刺穿的大是一样,软软地倒地,然后手脚挣扎着在地上低声哀嚎。
不过,他的痛苦并没有持续多久,又一名唐军骑兵纵马过来,疾冲的马蹄将他的脑袋象踩西瓜一样,啵的一声彻底踩爆,粉红的脑浆与殷红的鲜血四处飞溅。
这般恐怖的一幕,饶是嘎木久历战阵,亦是骇得心下为之一缩。
与此同时,他的眼角余光又看到,另一名叛军兵卒虽然手持盾牌抵挡,只不过,在巨大强横的冲力作用下,这厚木盾牌亦象纸糊的一般,被骑枪噗哧一声,轻易刺穿。
盾牌被刺穿后,骑枪之势犹然不减,又凌厉地冲穿了他的左臂,这名兵卒惨叫着,随即象被一只巨大的野牛给正面撞击一般,腾空窜起,飞退到方法十余步外,最后被纷乱的马蹄,活活踩踏成一张薄饼。
如此厉酷惨烈的杀人方式,嘎木虽久经战阵,亦是平生仅见。
两处的唐军骑阵,那楔形战阵的楔尖,是如此强悍而凶猛地突入,但凡挡在这条夺命血路之上的叛军步兵,几乎皆是瞬间被杀,纵然万幸不死,也是重伤难活。
一时间叛军大乱,哀声连连,紧急结成的军阵,几乎在瞬间陷入崩溃。
残存的叛军,在惊恐中四处乱窜,却又因此将地下正翻滚哀嚎的伤兵,活活踩死,同时整个残阵冲得更乱。
叛军军阵被唐军骑兵瞬间冲垮,整个唐军骑阵顿是士气如虹,他们拔出骑刀,对混乱不堪的叛军军阵大砍大杀。
嘎木又惊恐地看到,那名离得颇近的玄虎重骑,战到此时,已经接连又砍杀了三名叛军,却依然杀气腾腾,满是冲劲。他手中刀花一抖,那把手血淋淋的骑刀,又狠狠地戳进一名叛军的眼眶中,听到这名叛军不似人声的惨叫时,一脸血污的他,有如魔鬼一般放肆地狰狞大笑。
哈哈,杀敌掠阵,用敌人的性命与鲜血,换取自已晋升的阶梯,这种感觉不要太爽。
混乱一片的军阵中,还有不知道多少数量和他一样的唐军骑兵,他们有如一只只来自地狱的嗜血而残忍的魔鬼,对着这些仓惶失惜的叛军士卒,毫不怜悯地痛下杀手,刀光所到之处,惨叫哀嚎一片。
而在阵后,见到刚刚才紧急结阵的叛军,就这样在自已面前,几乎没有任何还手之力地崩溃,嘎木那苍白的脸上,肌肉在不停地颤抖。
真没想到,唐军竟然强悍到了如此地步!
这一刻,嘎木确信,那怕同样俱是骑兵,自已这一方,无论是从装备还是从战意上来讲,几乎根本无法与唐军铁骑相匹敌,更不用说这区区步兵了。想用这些临时结阵的步兵,来对抗唐军的铁骑,简直是异想天开的可笑之举!
一时间,嘎木的脑中,竟中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下一步自已到底要如何应对。
倒是他旁边的护卫大声地提醒他道“大王,现在全军已溃,唐军即将合围,我们要速速撤退啊,不然,若被唐军包了饺子,到时想逃可就逃不掉啦!”
嘎木听到这话,便是知道,现在已是最后的机会了,若不撤退,可就真的来不及了。
唉,千里攻城,功亏一篑!
这也算是天意如此吧。
于是,他长叹一声,立刻下达了撤退命令。
“全军听令,放弃与唐军交战,即刻撤退,全军西撤,退往藏南!”嘎木厉声大吼完毕,率先带着一众护卫逃之夭夭。
他在下这道命令时,心下莫名悲凉。
因为他也知道,战到现在,自已率领的叛军,城下部分皆是四下溃散,城上正与守城唐军鏖战的军兵,就算尚未投降,也听不到这句命令,故这道命令下得实是毫无意义,纯为应付之举。
现在见到叛军溃围而去,拉萨城头,已反攻到外城的守军,几乎同时发出震耳的欢呼声,继续挥舞着血淋淋的腰刀,向残余于城头的叛军,猛砍而去。
爽啊!
原本以为必败的结局,由于唐军援兵的到来而彻底改变,现在这样宜将剩勇追穷寇的战局,这对于苦苦守城命悬一线的一众守军来说,简直是最美妙不过的结果了。
虽然,他们的头领图鲁拜琥早已战死,但相比自已得以活命,这又算得了什么呢。
现在的叛军,士气一泄千里,根本就没有半点心情再对尾追而来的唐军作出有效的反击,他们象一群顾头不顾腚的蠢猪,一路追随着嘎木,匆匆离开拉萨,向南边逶迤退去。
见到叛军有如退潮般逃走,唐军统帅刘文秀双眼灼灼放光。
机会来了!
趁你乱,要你命!
“传我军令,全体骑兵立即全力追击敌军溃兵,全体枪兵尾随攻击,尽力扩大战果!”
“得令!”
得到命令后,那本就一直冲杀不止的唐军骑兵,终于又有如狰狞死神一般呼啸而出,有如一支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