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道;“多尔衮人面兽心,为逞一已私欲,不惜弑帝杀后,此人真真罪该万死!郝司长,以你看来,接下来,我等当如何发落多尔衮这贼厮?”
郝泽仁急道:“此事关系重大,我等不可擅作决断。以郝某看来,现在多尔衮既为我军所获,需得立即押解京城,请皇上发落,方是正道。”
田威点了点头,同意他的看法:“郝司长说得是,就这般处理吧。这些尸首,等天亮后,也与城中清军尸首一道安葬。”
接着,田威令手下的人简单地收拾了下,把一间较为宽敞的宫房,作为一个临时的办公场地。
此时田威已从手下文官口中了解到了此次战斗的敌我两军伤亡情况,城中的清军一万余人,现在有五千余人成了俘虏,再加上侥幸趁倣逃走的一千余人,也就是说约有四千余名清军,在这场月夜下的战斗中,被自已手下的军兵所击杀。
就在他心下暗自欣喜之际,又有监抚司文件官前来急急禀报:“田镇长,现在拿下这盛京城,我军缴获倒是颇丰。这盛京城中的钱粮仓库,亦已为我军接收,共有黄金五万六千三百两,银子五十六万两,粮食一百五十八万石,三万八千二百余绸缎布匹,以及大批的军械盔甲等物……”
听到文官所报的这个数字,田威心下顿是又欢喜得紧。
他娘的,这盛京城,既是清廷都城,又是清廷老巢,他们在这里藏了恁多好东西,这下倒好,全便宜俺们唐军了。
“很好,那城中百姓情况如何?”田威随即又问。
“田镇长,现在据我军清点,现在盛京城中,据我军粗略统计,共有百姓二十八万八千多人。接下来,田大人却是打算如何来安置他们?”文官又急急问了一句。
对于这个问题,田威不假思索,立刻回道:“传俺之令,这二十多万盛京百姓,暂且既如从前,让其在城中如常生活。至于将来要如何处置他们,就等皇上作决定吧。“
”遵命。“
很快,到了次日,犹在昏迷中的多尔衮,象条死狗一般,被唐军扔入囚笼,然由重兵护送,一路前往京师。
此时,大唐皇帝李啸,已听闻了多尔衮造反被擒的消息,故在多尔衮押送到牢房后两天,他决定见一见这位清廷的摄政王。
当然,在多尔衮押送进京之时,李啸已给田威飞鸽传信,对盛京乃至整个清朝,进行最后的安排。
李啸传旨,由于多尔衮这番造反,狼子野心,辜负天恩,可谓犯了十恶不赦之重罪,故全部爱新觉罗宗室及其家属仆奴,统统入监收押,着刑部与大理寺联合会审,该杀就杀,该流放就流放,绝不轻饶。
其次,清朝附属国至此取消,整个现在有清境,改为辽东省,盛京城亦改回旧名沈阳。
由于,原清境内的国中居民,这两年多来,已全部接受了汉化教育,故其中的汉民,依旧暂居原地。而其中的满洲与蒙古民众,按与清廷贵族的亲疏远近关系,分别拆分配至到菲律宾、新几内亚、澳洲、以及西伯利亚一带安置。
最后,李啸经仔细考虑,为了收拾人心,决定给清朝太后布木布泰及其子顺治皇帝重新安葬,并赐挽联与棺木,追赠布木布泰为清朝庄愍皇后,顺治皇帝为清哀宗。
将清朝的命运安置完毕后,李啸便在一间秘室内,接见了被俘的多尔痛。
“带上来!”
李啸入得房来,便听得房外有卫兵厉声大喝。
一阵铁链摩擦的哗啦声,五花大绑,手脚皆带着重镣的摄政王多尔衮,在数名唐军士兵推搡喝骂下,一路带到了房间中。
田威看到,面前的多尔衮,盔甲尽去,一身暗褐的内衣上,沾满鲜血与泥垢,他神情木然地站在李啸面前,眼神空洞无物。
这时,押送他的一名唐军骂了句粗话,狠狠一脚踢在他膝弯处,多尔衮一声惨叫,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
那名唐军士兵,还欲再踢,被李啸喝止。
随后,他令这些押送多尔衮的军兵退出房外。整个房间中,只有皇帝李啸以及数名护卫。
烛光摇摇,偌大的房间中,忽地一片寂静。
“多尔衮,你这厮真是上天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来啊。”李啸冷冷一笑,率先开口。
垂头跪立的多尔衮,缓缓抬起头来,凝视了李啸许久,却呆滞无言,一句话也没有说。
这一刻,倒还真是无声胜有声。
这两人之中,特别是李啸,有种说不出来的历史恍惚感。
这个多尔衮,在真实历史上,给华夏汉族造成了多大的痛苦与屈辱,此人吞并中华全境,不知道屠杀了多少城池与百姓,后又强令汉人剃发易服,欲从精神上压垮这个古老的民族,其种种罪恶,真真万般可诛。
没想到,这样一个历史上的枭雄之辈,现在最终象条丧家狗一般,在自已面前匍匐下跪,这真是一个绝妙的讽刺。
难道,这也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天理偱环么?
许久,李啸才一声轻叹,缓缓开口:“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