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多铎这般自哀自怜的思考,迅速地被呼啸而来唐军骑兵给打断。
约有一千余名飞鹞子骑兵,呼啸着兜转到了多铎部骑兵前面,彻底截断了他们的退路。
多铎等人,见到前路被封,顿是下意识的勒住马蹄,不过,就在他们还没有想出接下来到底要如何应对之时,前后两部唐军骑兵,已是极其默契地开始一同进攻。
从前后两处,一路高速冲来的两部唐军骑兵,整体阵形各呈半圆状,有如两只凶猛的拳头,以十分凌厉之势,向包夹在其中的多铎部护卫骑兵,凶狠地合击而来。
其中,因为后部唐军骑兵离得更近,那人马俱着重甲,重达半吨的玄虎重骑的唐军骑兵,作出唐军突击的箭头,更是迅疾而至。
他们冲击凌厉,有如一辆辆飞奔的坦克一般,把不得不仓促转身应战的数百敌骑,冲得愈发散乱不堪。
特别是与唐军骑兵正面相接的大批敌骑,被狂冲而来的唐军骑兵,一击致杀。
他们或是惨叫着掉下马来,或是胸口被锋利的骑枪捅了个对穿,还有许多被唐军骑枪或骑刀,连人带马捅成对穿,死状十分骇人。
几乎在转瞬间之间,前部的唐军轻骑亦快速杀到,立即又给了包围于其中的多铎部骑兵,近乎同样凶猛的重击。
刀剑相砍的叮当声,砍断骨头令人牙酸的卟卟声,捅入人体马身的沉闷噗噗声,人濒死的惨叫与马临终的悲鸣,顿时响起一片。
“打起精神,拼死也要顶住唐军!”多铎冲着一众护卫骑兵厉声大喊。
战到此时,身份尊贵的豫亲王多铎,亦得亲自下场厮杀,战得一脸血沫的多铎,一边奋力砍杀周遭的唐军骑兵,一边对一众已然慌了神的骑兵,厉声大吼着给他们鼓气。
只不过,在唐军骑兵的强横战力与凌厉突击面前,多铎率部的抵抗,近乎徒劳。
这场骑兵之间的胶着对战,可以清楚看到,唐军的阵型不断地向前挤压冲击,多铎及其部下则不断地向后退缩,整个阵型越发凌乱不整,他们的军阵竟被前后两部唐军骑阵,呈圆弧状渐渐吞入其中。
两军交战,刀砍枪刺,喝喊连连,不断地有骑兵惨叫着掉下马来,或是坐骑被砍翻在地,发出声声悲鸣。
这场唐军优势明显的骑兵交战,虽然双方兵力相差不大,但由于两军士气的天壤之别,唐军迅速地占了上风。
这场唐军优势明显的骑兵交战,随着后面的唐军枪兵快步赶来,整个战局瞬间明朗化。
一名名手持4米精钢长枪的唐军枪兵,一路奔路到此,已是人人气喘吁吁,却犹是精神百倍,士气如虹。他们呐喊着快步冲来,把多铎部骑兵的后路彻底截断,把他们从前到后完全包抄,让这一众敌军骑兵,陷入了被彻底包围的绝境。
一柄柄锋利的精钢长枪,有如飞翔的毒龙,呼啸着狠狠地捅刺过来,清军骑兵或人或马,纷纷被长枪捅中要害,一名又一名骑兵惨叫着掉下马来,一匹又一匹战马嘶鸣着倒地。
战况激烈,厮杀不止,这场突如其来的围歼战,唐军在极短的时间内,就彻底地占了上风,整个战斗,已然呈现了一边倒的趋势。
“儿朗们,坚持住,一定要坚持住啊!”
见到已方军兵被唐军全面包围,对战的人数亦越来越少,豫亲王多铎近乎绝望地叫喊。
这时,一柄锋利的骑枪,有如一条飞刺而来的毒蛇,一下子就扎穿了多铎坐骑的咽喉,尖锐锋利的枪头,从马匹的后颈直透而出。
马匹悲鸣不已,高高扬起前蹄,将背上的多铎一把掀翻于地。
多铎摔落马下,还未来得及移动,那坐骑轰然砸下,咯嚓一声闷响,将多铎压于马身之下,大腿腿骨立即断裂。
多铎痛得大声嘶吼,这时那名捅杀他坐骑的唐军骑兵,一声冷笑,纵马上前,右手一抖,迅疾地将骑枪从坐骑脖颈抽出,又狠狠地朝地下捅去。
噗哧一声闷响,多铎的喉咙处,立即出现了一个可怕的窟窿,鲜血狂喷而出。
多铎的呐喊声嘎然而止,他瞪大了眼睛,嘴里嗬嗬连声,下意识地抓握住那冰冷的枪柄,似乎想把它从喉咙抽出。
只不过,他再也没有力气抓出捅穿脖颈的骑枪,这样的举动,更似无意识的本能行为。这时的多铎,能感觉到生命象流水一般迅速离去,整个身体在迅速变轻,意识亦开始一片模糊。
在生命与意识即将一同消亡的一刻,豫亲王多铎,突然有如电光石火般回忆起了自已的生平,自已从当初差点被父汗指定为大清帝国的继承人,到一路东征西杀,到最近成为满清的豫亲王,以及最终在这辽阳城外的旷野外,被唐军捅杀的全部过程。
人生数十年,弹指一挥间,恍若一梦。
奶奶的,老子这一辈子过得快活潇洒,该享的福都享尽了,现在这里为国尽忠,尽了大清宗室的本份,虽最终死于汉狗之手,倒也没什么遗憾了。
没有人看到,这位濒死的豫亲王,嘴角边,竟牵起了一丝奇异的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