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城墙。
整个堡城的东面城墙,瞬间出现三十个排列得整齐均匀的大洞,每个大洞边缘,粗大破裂的纹线密如蛛网,肆无忌惮地向击围蔓延,大片的城墙砖块飞溅裂开,一片尘雾弥漫,整面城墙都在剧烈的颤抖。
而城墙上,大批被震得耳朵、眼睛、鼻孔嘴巴一齐流血的守兵,人人都被震得气血翻涌,眼前被纷扬呛鼻的尘雾所笼罩,而脚下的城墙则在打摆子一样剧烈地晃动,有数门城头的小铜炮或小铁炮,被震得从城墙上颠扑而下,咯嚓数声巨响,化成废铁。
与此同进,竟有多达三十余名站脚不稳的守军士兵,惨叫着从城墙上掉了下来,随即摔成血肉模糊的肉饼。
守在城墙上的敌军军兵,顿时大大混乱起来。
他们原本就士气薄弱,不堪一战,现在被火炮这般凌厉轰击,其士气更是降到了谷底。
这些家伙,平日里在当地鱼肉乡民,欺压百姓倒是在行,但要他们在这阵强横凌厉的阵仗之下,还要保持镇定与战斗力,就实在太过强求他们了。
此时的东面城墙上,根本就不需要人组织,立即就有上百名吓掉了魂的守军士兵,有如看到了世界上最恐怖的事物一般,惊恐地大叫着,掉头从城墙马道上向下逃跑。
有人带头逃跑,剩下的守军,或是呆怔伫立有如等死,或是有如无头苍蝇一般四下乱窜。
见到这一片混乱已不堪再战的黄骨岛堡城头,豪格的脸上,满是得意的笑容。
他娘的,这帮家伙真不抗揍,这才第一轮炮击,就把整个守军给全部打乱,基本上失去了还手的能力了。
豪格遂即下令,暂停第二轮炮击,派出使者前去劝降。
很快,一名汉人文官在数名护卫的保护下,大摇大摆地出阵,在来到离黄骨岛堡约一箭开外之地,便冲着城头大声喊道:“喂,城头的敌兵所着!你部兵马,已成瓮中之鳖再难脱逃。如果不想死在我军炮火之下,如果还想保住性命,就速速打出白旗,开门出降。如若不然,我军火炮再度打放,必将这黄骨岛堡彻底夷为平地,尔等亦将全部命丧此地,再无孑遗!你们听好了,我军只给你们半刻钟时间考虑,到时若不出降,,休怪我军下手无情!”
汉军使者大声喊完,也不管城头守兵的反应,便立即拔马回阵,剩下城头一众目瞪口呆的守军,在懞然发呆。
不过,豪格丝毫不担心,在经历过这等凌厉的炮击之后,这帮人还有勇气与勇和自已对战下去。
不出其所料,他与其手下兵将,只等了不到一柱香功夫,那黄骨岛堡城头,已高高飘扬起了一面硕大的白旗。
与此同时,黄骨岛堡的正门吊桥,轰地一声砸下,大门吱吱嘎嘎地打开,大批守军垂头丧气地从堡中走出,然后齐齐伏跪于堡门外,向豪格等人献降。
见到这些人果然全无斗志,果然只能出城投降,豪格一脸喜色,立刻命人上前,对他们好言抚慰,便将他们全部看押带走。
而在完成黄骨岛堡探查之后,豪格将堡中的军械钱粮,全部搜罗一空,打包装运,又派出一小队步兵,押送那些降兵与缴获,一起前去海边的的唐军舰船。准备在战斗完成后,押送俘虏与物资南返金州。
此时豪格已从降兵口中得知,就在他们向黄骨岛堡进军之时,堡中已派出求援使者,前往碧流河对岸的庄河城求援。
而在庄河城中,是由孔有德之子孔廷训,率领两千余名守兵驻守其处。另外,还有数百名守军,则分散在庄河城外各个千户堡中。
豪格估计,到现在为止,庄河城中应该已得到了黄骨岛堡被袭的消息,那孔有德之子孔廷训,极可能会速带城中兵马前来救援,这样的话,自已当可以稳坐钓鱼台,以逸待劳地摆好阵势,邀战前来救援的孔廷训了。
于是,豪格立即迭声下令,让全军兵马,迅速作好了迎战的准备。
他想的没错,此时的孔廷训,确是已在庄河城的官厅之中,收到了黄骨岛堡的求援。
在听完使者的哭诉后,这位刚满二十年纪轻轻的孔有德唯一独子,脸上满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你可看清了,来的是何部敌军?兵马有多少?”孔廷训厉声喝问。
“禀世子,敌军来时,天色未明,我们只能看到有大批敌军正在登岸,未曾看清是何部敌军以及具体的兵马数量。只不过,在下粗估了一下,怕是有数千之众啊。光凭黄骨岛堡这四百名守军,只怕难守,故而在下才急急从黄骨岛堡赶来,向世子您赶紧禀报。还望世子速派援兵,入援黄骨岛堡,不能让敌军的阴谋得逞呀……”
那使者犹在絮叨地讲述,孔廷训却不觉眉头紧皱。
不是吧,怎么会有这样的情况?
现在这寒冬时节,会有敌军冒着海面封冻的危险,突然来袭庄河地区,这,这太不合常理呀。
要知道,现在敢于对清军发动进攻的,也仅有那势力如日中天的唐军了。
但在辽东地区,唐军的主要兵力,一是位于金州的唐军第一镇乙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