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个正面邀战,只怕一时间还真难占便宜。
操!没想到,清军反应如此迅速,竟能这么快就开始组织反击,这倒还真出乎了自已意料。
他用恋恋不舍的目光,看了许久那装得满满当当的缴获物品,又看了看那捆成一团团的尚可喜部士卒的人头,脸上满是痛惜之情。略一沉吟后,才从牙缝着挤出一句话:“敌军势大,我军力气已竭,若再继续作战只恐吃亏,全军将士听我军令,尽弃了缴获,尽速回撤。”
听到豪格这道命令,全军将士脸上,顿是皆满是失落之色。这时,鳌拜纵马上前,沉声对豪格说道:“肃亲王,以在下看来,这三千清军骑兵,虽然势头正盛,倒也不是不可战胜。”
“哦?你何出此言?”
“肃亲王,你忘了么?我军有最为强大的水师坐镇,还怕他们这三千骑兵不成?只要我们能把他们引诱到水师射程中,就可以把他们当成活靶子来射杀了。“鳌拜说到这里,眼中闪过凶狠的光芒。
豪格听到这里,顿是眼前一亮。他迅速反应过来,鳌拜所言,倒还真是一条好计呢。
自已刚才这一着急,怎么把唐军的看家宝贝给忘了呢。
豪格脸上闪过一抹冷笑,便立即再度下令:“全体步兵先行随本王一道撤走,全体骑兵由鳌拜统领,诱敌而行,一定要把他们带到我军水师火炮射程之中。”
“得令!”
鳌拜大声回令,便率先喝了一声驾,立即拔马前冲,准备与正快速奔来的清军骑兵,佯攻对战。
一千余名满州骑兵,立即急急地随他一道奔走,与鳌拜一起,打算一边阻击一边诱敌深入。
而那些急急奔来的清军骑兵,见到那来袭的豪格部众已然大部紧急回撤,只有一千余名骑兵前来狙击阻挡,他们顿是心痒难耐,无人愿意错过这般难得良机,他们发出野兽一般的怒吼,愈发加快了前行的速度,一路向豪格他们纵马猛追而去。
几乎是在转瞬之间,回身狙击诱敌的鳌拜部满州骑兵,终于与正拼力赶来的三千余名清军骑兵,交战厮杀在了一起。
骑兵对决,刀枪对砍,双方顿是一通好杀。
不过,鳌拜部的满洲骑兵,虽是人马俱疲,其战力确实强悍,一时间,倒也与对面三倍于已的清军骑兵,战了个不分上下。
当然,对面以逸待劳,又有足够的兵力优势,鳌拜部骑兵迅速地落了下风。在付出了一百余名满洲骑兵死伤的代价后,鳌拜判断局势,立即下令全军回撤,挣脱突围,一路看似十分狼狈西逃而去。
见到鳌拜部的骑兵竟想要逃跑,那些清军骑兵杀得性起,如何肯放。遂亦一路拼力追杀,从尚可喜部营地,径直追击而去。
从营地到进入唐军水师射程的这段距离里,鳌拜部的骑兵不断地被后追的清军骑兵赶上砍杀,不时有兵马惨叫着倒下。
这段不算长的距离里,鳌拜又付出了一百多条人命为代价,终于将这三千清军骑失,完全诱入唐军水师射程之中。
此时,豪格与那一众匆匆逃回的步兵,已在附近的稀疏林地中设了埋伏,正好顶在匆匆追来的清军骑兵后部。见到清军骑兵已然全部追来,毫无防备地完全进入了伏击圈,豪格的脸上,闪过一丝狰狞的冷笑。
哼,现在,就让你们好好地尝尝老子的厉害!
一束炽亮的火花,冲天而起,冲破了越来越昏沉的天气,在天空中绽放出炫目的光华。
这便是豪格下达的,让水师开始进攻的命令。
而在这时,见到鳌拜部骑兵已被自已逼到了海边,那些尾追而来的三千清军骑兵,顿是愈发振奋,他们人人嘴中发出野曾般的尖啸,纷纷猛磕马肚,拼力提速,向海滩上已然迅速散开,似要完全溃散的鳌拜部骑兵,猛冲而去。
在全体前冲的清军骑兵眼中,那些如同猎物一般,正在大喊大叫着纷乱奔逃的鳌拜部骑兵,已吸引了他们全部的注意力。他们完全没有看到,在昏沉的天气里,那些停靠的岸边的船只上,一门门黑洞洞的舷炮,已作好一切准备,向他们齐齐瞄准。
在他们愈发前冲到了火炮准确射程中间时,这三千一路猛追的清军骑兵,才凭直觉感到不好。
因为他们发现,那些唐军骑兵,虽被自已追得四下逃散,却鲜有吓得慌不择路,以至从舷板跑上船去的之人,倒可真是极为奇怪之事。
清军骑兵们的目光,下意识地向上望去,当他们看到,停在岸边的二十多条船只,那一侧的舷炮,几乎全部向自已瞄准过来,这些清军骑兵的背部,顿是皆猛地窜起一股冰冷至极的寒意。
操!中计了!
自已本想着,可以趁乱好好地捕猎一场,却没想到,这些敌军,竟然还有这么一手,反倒把自已给引诱了过来,当成了围捕的猎物,这,这简直就是一个巨大的噩梦!
“兄弟们,快快散开,当心火炮!”
领军追击的清军将领,厉声喊完这句话,整个前追骑兵队伍的前进速度,顿时大为减滞,阵型也开始立刻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