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来形容。
靠,老子使了金蝉脱壳之计,好不容易从麻城撤回,一路紧赶快行,不敢稍歇,却最终还是晚了一步。
现在唐军若是赶到了武昌城下,那自已的后撤计划,岂不是完全成了泡影么。
而且更可怕的是,若唐军真的直抵武昌,说不定金声桓部亦被唐军给统统消灭了,不然的话,一路上有金声桓部阻敌,唐军断不会行动如此神速,这么快就把武昌给包围了。
若是武昌真的被唐军包围了,那前有强敌后有追兵的自已,岂非是命悬一线,有如累卵之危么。
想到这行,王德仁的额头,迅速地渗出一层细密的冷汗。
不行,不能再耽搁了。
也许哨骑并未完全弄清楚情况,自已现在要做的,就是强令他们继续渡江侦查。
至于他们渡江后,会不会被唐军发现,被唐军发现后,又会如何难以脱身逃命,在局势如此紧急的情况下,也就真的顾不了这么多了。
“奶奶的,看来唐军真的是提前一步,赶至武昌了,却不知道,现在武昌城中,到底情况如何……”王德仁喃喃地说到这里,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他略一停顿,又立即大声说道:“去,速令哨骑,不可犹疑,全部过江哨探,一定要查清现在武昌城到底是何番情况,再速速回来向本将报告!”
“得令!”
手下亲兵匆匆离去,心情极糟的王德仁,再无心情饮宴。陪酒的一众官员,亦是人心浮动,神情不安,故这场酒局,很快就草草结束。
很快,城中的军兵,也赶紧草草吃过饭,就皆被王德仁紧急调动,安排驻守黄陂城,这个小小的县城中,倒是一片紧张忙碌的气氛。
两个时辰后,城外终于有两名哨骑,蓬头散发一身泥水极其狼狈地跑回了县城。
“王将军,不好了,不好了!”
这两名哨骑,连声哀呼着来到了王德仁面前。见到这跑得气喘吁吁一身臭汗的两人,王德仁心下揪紧,表面却还强装镇定地喝问道:“究竟怎么了?尔等哨探情况到底如何,怎么只有你们两个回来?”
“王将军,我等奉了军令,渡过汉江,一路往武昌而去,终于发现,那武昌城已被唐军围得有如铁桶一般,根本就不得靠近。而我等无奈回返之际,又被唐军哨骑发现,一路追击到了汉江边上,其余兄弟不是阵亡就是被俘,只有我们二人,侥幸逃出生天,这才赶回黄陂县城,向将军你禀报啊!”一名哨骑身形颤颤,眼中含泪,带着哭腔低声回禀。
听了二人的话语,王德仁脸上满是惶然不安之色。
可恨,预料中最糟的事情,终于发生了,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
唐军行动如此迅速,他们一定是快速打败了金声桓,然后全军尽力北上,这才赶在自已到来之前,将这兵力薄弱的武昌城团团围住。
这样一来,既可让城中的宁南侯左良玉插翅难逃,又让自已这样的回撤兵力无法入城无路可归。
唐军这招兵贵神速,真是狠辣。
怎么办?
现在的自已,率领这好不容易才逃出生天的四万余军兵,坐困小小的黄陂县城,若不得前去武昌,或是得不到进一步的援助,又还能坚持到几时呢?
想到这里,王德仁的心都在不停地颤抖。
他无力地挥了挥手,将禀报的哨骑与房中一众人等,全部打发出去,只留自已一个人在房中静坐。
只不过,他苦思良久,却最终心下也没有答案。
而这宝贵的时间,便在主帅彷徨无计不知所措中,一分一秒地悄悄地度过。
王德仁在房间来回踱步,深夜方睡,却是辗转反侧,十分不安,直到次日凌晨才朦胧睡去。
直到城外那嘹亮的号角声,才将这位疲惫不堪又满心焦虑的主将,从梦中正式唤醒。
王德仁刚刚睁眼,便看到有亲兵护卫砰的一声,径自推门而入。
“王将军,不好了!现在黄陂县城外,南北两处,皆出现了大批唐军。两路唐军,正以极其浩大之势,向我黄陂县城包抄而来!”
听了手下这声音中满含恐惧的禀报,王德仁啊的一声大叫,脸都快吓黄了。
看起来,南边的唐军,在俘获了自已的哨骑后,一定从他们口中探得了自已现在的情况,从而立即大派兵马,前来黄陂寻战。
与此同时,那一路尾追过来的的唐军第六镇追兵,也终于来到了黄陂县城北面了。
没想到,两路唐军竟能这般凑巧同时赶到,倒时正好打了自已一个措手不及,让自已前后包夹,再无脱逃之可能。
这,这大概就是自已的命数吧……
想到这里,王德仁喟然一声叹,脸上却是涌起狠戾之色,他眼睛一转,立即大声喝道:“入他娘,先带老子上城看看再说。”
“得令!”
很快,王德仁与一众亲随护卫,脚步匆匆地来到黄陂县城那低矮破旧的城墙上。
他首行快步来到南门,一眼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