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名左军的性命。
而左军士兵战到此时,为了能在这残酷战场上活下性命,每个人都被逼出了拼死的勇气,他们发出有如野兽般的吼叫,愈发疯狂地向前冲击对战。唐军盾兵每面大盾的尖刺上,都有如烧烤青蛙一般,挂满了不停涌来的左军尸体。为了活命的他们无惧死亡,竟迎着枪尖与尖刺狂冲上前,对后面的唐军枪兵与盾兵,疯狂砍杀。
由于左军兵力足有近万,黑夜中又难辨敌我真实情形,在敌军密集而强力的冲击面前,唐军的盾墙亦终于开始松动。开始出现了越来越大的缝隙,而拼死对战唐军的盾兵与枪兵,亦不断地倒下,只不过刚有人战死或倒下,便立刻有新的军兵补充其位,继续作战,从而保证了整个战阵的完整。
在这样纯粹的冷兵器搏杀中,极其考验军队的胆量、勇气、组织度、纪律性等等关键因素,而在这几样上,唐军远比左军要强得多。
更何况,唐军有大盾为坚实防护,左军要越过大盾去攻击后面的盾兵与枪兵,其实是相当困难的,因为这个重要因素,加剧了左军的战损与死亡。
一番血腥厮杀下来,唐军与左军的战损交换比,基本维持在一比四左右。对于唐军来说,他们在经过了最初的冲击之后,已然开始从胶着之态里,渐占上风。
见到战事胶着,唐军主将祖大弼十分不耐烦,他扭过头,向旁边的传军小兵大声下令。
祖大弼命令,让一直呆在两翼的横行总队员,让这些唐军中最精锐的重甲步兵,出阵攻击,护住两翼。与此同时,一直呆在后阵的唐军骑兵,分成两部,向敌军背后包抄而去。
“奶奶的!都给俺上,搏他娘的一把,一定要把这些该死的家伙统统消灭!”
“得令!”
军令下达后,那些从头到脚覆盖着厚重铠甲,人人武装到牙齿的横行队员,有如猛虎出山,蛟龙下海一般,大声吼叫着,挥着诸如虎刀、虎枪、长柄挑刀、厚北军镰等重型武器,跃入左军两翼,大砍大杀。
这些唐军中最精锐的重甲步兵,他们有如一辆辆微型坦克一般,在猝不及防的左军阵中,横冲直撞,如入无人之境。他们毫不留情地大肆砍杀,刀光枪影所过之处,血肉飞溅,惨叫连连。
左军被两边包夹,抵抗之势瞬间被扼制,在唐军横行队员的凌厉攻击,前头的左军不断惨叫着倒下,整个阵势阵型,亦开始不断后退。
见到已方军兵愈发处于下风,作为后备力量的左军骑兵,立即从本阵呼啸出动。他们迅速分成两部,向着两边的侧翼迂进,准备凭着骑兵强悍的冲击力,把正全力鏖战的唐军的横行总全部冲垮击杀。
而左军骑兵一动,那茫茫夜色中不断突进的唐军骑兵,已是迅疾赶到,立即呼啸着与左军骑兵对冲上去。
马蹄隆隆,枪指刀横,两方的骑兵,迅速地绞杀在了一起。
短兵相接,厮杀无情,一柄柄骑刀与骑枪,互相挥舞攻杀,一匹又一匹坐骑悲鸣倒下来,一名又一名骑兵惨叫着掉下马来。
相比装备较差的左军骑兵,装备精良又训练有素的唐军骑兵,在瞬间就占了上风。
冲在最前头的,是唐军的重甲骑兵玄虎重骑,这些人马俱着重甲的精锐唐军骑兵,虽然因为距离太短没能成功集团冲锋,但在这样的短兵相接战斗中,其作战能力与防御能力皆是比左军强出许多。他们象一辆辆凌厉突进的坦克一般,将前进敢于挡路的左军骑兵,一击而杀。
而就在这时,唐军本阵中,队形亦开始迅速变化。
原本在枪盾战阵后面,作为预备队等待的一千余名枪兵,快速分成两队,他们快步奔行出阵,准备兜到左军骑兵后面,去将他们彻底包围消灭。
近千名左军骑兵,迅速地陷入了被前后包夹的极其危险境地,很多人意识到了现在的局面极度危险,想立即撤逃,却难遂愿。
因为战到此时,两军已成彻底的胶着之状,唐军骑兵楔入极深,呈犬牙交错之态,又厮杀得十分凶猛,根本就无法整队脱离。
而在这时,随着唐军中的令旗又高高挥起,以及一种怪异的天鹅号声响起,又有一只约有数百人的精锐唐军骑兵,汹涌杀出。
这只队伍,便是由唐军主将祖大弼亲自统领的,由自家护卫骑兵与剩余的玄虎重甲骑兵所组成的五百余人的骑兵混编部队,作为最后的杀手锏,在这战局的最关键时刻掷出。
这只五百余人的精悍骑兵,在祖大弼的带领下,疾速地兜转奔行,他们有如一股卷地而起的狂飙,迅速绕行到左军最为薄弱的背部,向着那些慌成一团的城中青壮,呐喊着高速冲杀而来。
人马俱着重甲,合重多达半吨的玄虎重骑,冲在骑兵战阵的最前面,它们有如可怕的钢铁巨兽,以凌厉高速的态度,冲入毫无防备乱成一团的左军之中,其冲击力达到了近乎恐怖的地步。
无数左军军兵与城中青壮,被铁马重骑冲击得有如纸片一般漫天飞舞,在空中划过或长或短的弧线后,再啪啪地掉下地来,不死即残。
而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