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没有想到的,极其恐怖的事情发生了。
这时候,在战场的所有人,都清楚地听到了,一声几乎震破耳朵的爆响。
北、东、南三面护城河外二十步开外的平旷地上,这些看似普普通通无任何异常的稀疏草地,竟然极其恐怖地,凭空塌陷下去!
从天空下望而去,有如一只身材庞大的怪兽,突然张大阔达数丈的血盆大口,大口大口地吞噬落入口中的猎物。
把冲到此地的清军与大顺军,连人带物,一股脑儿地全部吞噬入肚。
三面城墙外的敌军,几乎同时掉入呈U形的连环巨坑之中,瞬间就被暗藏其下的锋利铁签或木签,活活扎了个透穿,其状惨不忍睹。
纵有侥幸不死者,立即有潜藏其下的唐军辅兵或枪兵,有如死神一般,执刀荷枪冲了出来,给他们迅速补上一刀,或刺上一枪,确保他们快速死透。
一时间,这个规模巨大昏暗可怖连绵三面的U型地下穴洞,成了最可怕的阿鼻地狱,残酷杀戮下,人濒死的惨叫与攻城器械的崩塌声,交织成一片,有如死神的欢歌。
唐军这番出其不意的洞穴设伏,至少让近三万名清军与大顺军,猝不及防掉入坑中,迅速又糊里糊涂地走向死亡的终点。
而在后面紧跟着前行的敌军,他们在死亡的边缘站住了脚,这些人倒是命大,只不过在这般近在眼前的恐怖死亡面前,每个人都几乎吓掉了魂。
他们可以清楚地看到,洞坑中的可怕惨状,看着人类的肢体,象一块块黄油落在炽热锋利的针尖一般,被铁签或木签轻易扎透。又看到残留的幸存者,连从地上站起来的机会都没有,就立即惨死在如狼似虎的唐军步兵刀枪扎刺之下。
这摆在面前活生生的可怕惨景,让这些饶是久经沙场的清军或顺军,亦是吓得肝胆俱裂。
而在城头之上,那些守城的唐军,见到清军中计,连人带器掉入坑洞之中,迅速地走向死亡,顿是欢声雷动,快意无比。
城头一直密切观战的唐军第四镇镇长段时棨,与副镇长刘文秀二人,见到清顺两军损失如此惨重,如此狼狈,皆是放声大笑,击掌欢庆。爽啊!能让清顺两军的军兵,以这样残酷而窝囊的方式终结于此地,还能有比这更爽快的事情么。
而在此时,在后面押阵的多尔衮与李自成二人,皆是脸色蜡黄,双股颤栗,眼神中满是极度恐惧之色,险些就要掉下马来。
天杀的唐军啊!
这帮刁毒可恶的家伙,其手段简直是狠辣奇诡,竟然在这平旷之地早早偷挖了陷阱,实在是完全出乎了自已的预料,给怎一个卑鄙无耻可以形容!
这个巨大黑暗的U字型洞口,简直有如魔鬼的大嘴一般,生生而迅速地吞噬了恁多部下的性命,这番情景,简直是比噩梦还要可怕!
而在他们被U型天堑所阻隔之际,那九千杆火铳依然未有稍歇,继续在不停地打放。
“砰砰砰砰!……”
枪声大作,余焰飘飞,又是八千五百余杆火铳打响,这呼啸而出的八千五百余颗铅弹,在沙尘漫天,完全无法仔细瞄准的情况下,又造成了三千多名流寇军兵的死伤。
在唐军这样强横的火器攻击面前,在这样进退无路,近乎绝对死亡的暴力屠杀面前,以血肉之躯冲阵的流寇,终于在这个巨兽的大嘴之外,在离护城河只有二十余步的地方,彻底崩溃了。
流寇们纷纷扔了武器,嚎哭着转身溃逃,有如一群顾不顾腚的猪,再谈不上任何组织与纪律,每个人都是拼命后撤奔跑,唯恐落在后面,就会成为唐军的刀下鬼与枪下魂。
想跑,没那么容易!
见到黑压压一片冲阵的流寇与清虏,终于在自家火器的沉重打击下彻底崩溃,全军仓皇溃逃,唐军的濠沟阵中,以及远处的城墙之下,皆是响起了连绵而响亮的欢呼。
大批甲胄齐全手持锋利精钢长枪的唐军枪兵,立即从濠沟中一跃而出,急走疾行,朝着溃逃而去的敌军军兵,尾随追杀而去。
一俟追近,那一杆杆4米长的精钢长枪,那锋利可怕的三棱血槽枪头,便有如长了眼睛一般,狠狠地朝着亡命奔逃的敌军军兵捅刺而去。
被那刻了深深血槽的三棱精钢枪头刺到,便有如中了毒蛇之吻,可谓触之即死,沾之即亡。在唐军枪兵的凶狠捅刺下,敌兵们惨叫连连,不断挣扎倒下而亡。
战至此时,其实已然不是战斗,而是一场一边倒的屠杀。
一眼望去,整个平旷汤城外的的北、东、南三处空郊外,简直有如一个人类屠宰场,地上遍布了清顺两军军兵的尸骸与散乱碎裂的攻城器具,横七竖八,触目惊心。遍地溢流的鲜血,混合着雨水,竟哗哗地汇成一条殷红的血河。
血河蜿蜒长流,令人心悸胆寒,足见这场杀戮,有多么地残酷。
而在各自的后阵中,一直押后监督的李自成与多尔衮,见到这数万先锋精锐,竟然连濠沟都未碰到,就被唐军彻底击溃再难收拾,他们心下的愤怒与沮丧,简直难以用语言来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