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西边为阴山余脉,其余北、东、南三面,皆是平旷之地,故我等若要进攻,只能从这三面进行。而现在可以看到,唐军防卫的重点,是在开了城门的北面与东面。但其最为薄弱之处,当是是南面……”
“只是南面未开城门,城墙高峻,怕是难攻。”李自成皱着眉头,打断了他的话语。
多尔衮点头道:“正是如此,唐军以为此处易守,故防守会相对薄弱,所以,才让你我两军,能有机可乘呢。”
“你且详细说来。”
“闯王,以本王之见,这东门与北门,可由你我两军,作为佯攻之态,吸引唐军的注意力,而我们联军的真实目标,却是攻打南面。以南面为真正的主攻目标,从此处突中城中。以本王看来,贵部兵员众多,完全可以抽出一只数千人的兵力,专事挖掘地道,从外面直挖入南面城墙之下,再用炸药将其城墙炸塌,从而以此为突破口,全军挥师入城,定可将这金汤城,一举拿下。”
听了多尔衮的这番谋划,李自成眉开眼笑,连连点头。
“好哇,摄政王你这条建议,倒是甚是不错咧。操!行了,这事俺同意了。那就是由俺分派兵力,开始悄悄从南边挖掘隧道。待到拿下金汤城,城中财帛子女,俺也不会断了你的,到时再与你共分。”李自成咧嘴大笑,表情十分快意。
“好,那本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多尔衮见李自成同意,心下亦十分高兴,他拱手致谢,亦是大笑不已。
接下来,两人又详细商量了,接下来具体的军事行动方案,才最终散去。
送走多尔衮后,心情大好的李自成,随即又下令,赠送多尔衮部五千石粮草,以解其困,让粮食已开始紧张的清军能更好地准备作战。李自成这番举动,让多尔衮十分感激,一时间,两军的关系,倒是十分融洽。
而在城头,透过千里镜,远远地看清了多尔衮与李自成相坐而谈后,唐军第四镇镇长段时棨,却是一脸冷笑。
他知道,多尔衮与李自成这番商议,定是在详细商谈,要如何攻打金汤城,方是最为合适。却不知道,二人商谈了个半天,唐军这边,却已猜中了个七七八八。
“文秀,依你来看,清顺两军,却是会从何处开始动手?”段时棨放下千里镜后,向一旁的副镇长刘文秀轻声发问。
“镇长,以我看来。清顺两军,当会充足利用兵力优势,向我东面与北面两处地方发动猛攻,所以,在下以为,当以这两处为重点防御,以免……”
刘文秀尚未说完,段时棨却摆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语:“文秀,你这般观点,虽合乎常理,但是这两个狼狈为奸的家伙,未免是真这般行事呢。“
“哦,段镇长何以这般认为?”
”文秀,兵者,诡道也,孰可拘于常理。在本镇看来,那多尔衮狡诈奸滑,怕是未必会这般做,他更可能的是,采用更加阴狠歹毒的偷袭计策,来攻找我军的薄弱环节,对于这一点,却是万万不可掉以轻心啊。”
“是吗?那以段镇长看来,多尔衮这厮,却是该会如何行动?”
段时棨一声冷笑,淡淡回道:“本镇的观点,倒是与唐王的来信之建议完全一致,那就是,敌军来到金汤城后,他们只会佯攻我金汤城北门与东门,而他们的真实目标,却是要攻打我南面城墙呢。”
“攻打南面城墙?这样岂非难度更大,段镇长真的这般认为?”刘文秀有些不太相信。
“正是如此。哼,多尔衮这厮,他在看到我军兵员,正密集驻防于东面与北面城墙后,极可能会与李自成商量,要采用挖掘地道的方式,主攻我金汤城的南面城墙。只要能把我军的南面城墙炸塌,他们便可长驱直入,而我军则再无可凭依,这样的话,他们就能凭着兵力优势,将我第四镇兵马加以消灭了。”
“若果是如此,请问段镇长,我军又该如何抵挡?”
段时棨深吸了一口气:“他娘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活人还会给尿憋死不成?敌军既然能想出这阴损办法出来,我军又怎么会没有办法见招拆招呢,文秀你且急,但看本镇手段便是!”
接下来的日子,唐军严密布防,密切关注城外的清军与顺军动态。
城墙上的守兵,都可清楚看到,清顺两军重兵围堵于城外,把整个金汤城围得密密实实,几不透风。
在北面,是由清军负责围堵,而在东面与南面,则由流寇大军负责围堵。这时的清顺两军,都在大肆砍伐树木,组装攻城器械。
由于金汤城外,唐军已然坚壁清野,附近的树木亦早就全部砍伐干净,故清顺两军,只能从极远的他处军堡外,砍伐树木过来,大大延缓了组建军械的速度。一眼望去,其营地中的军兵,有如蚂蚁一般来回穿梭,搬运木料,忙碌不休,每天都是喧闹无比。
只不过,段时棨刘文秀等人,皆已猜到,清顺两军这般行动,其实只是故作假象,以掩盖他们的真实意图。毕竟,他们真正的目标,是金汤城的南面城墙。
两人皆可看到,在南面城墙外两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