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刘文秀这般奋勇,自是人人振奋,每个人都猛磕马肚,纵马疾行,更有约有数百名唐军骑兵兵分两路,从两边包夹过去,一举把沙尔虎达前逃之路给切断,把包括沙尔虎达在内的约三百多名清军骑兵,牢牢包围其中。
见到自已这般倒霉,被唐军追上并包围,沙尔虎达脸色惨白,连呼吸都变得艰难起来。
“全军快快来救!助本将突出重围啊!”
奋力厮杀左冲右突的沙尔虎达,一边与不断围过的唐军骑兵拼死作战,一边冲过包围圈外溃逃不止的清军大声喝喊,希望能得到他们的救援。
只不过,现在溃逃的清军骑兵已是胆气俱无,一心只想着逃命,哪里有人顾得上去救沙尔虎达这个临时主将,他们在沙尔虎达声嘶力竭地大喊之际,已如一窝乱蜂般地逃远了。
沙尔虎达彻底陷入了绝境。
此时的他,心思狂乱满脸惊恐,咬紧牙关与周围迅速越围越前的唐军骑兵拼死抵抗。
只不过,他这番垂死挣扎,实在没什么作用,因为唐军骑兵越围越紧,刀剑呼啸过处,沙尔虎达身边的护卫不断地哀嚎着倒下。
就在沙尔虎达犹自苦战之际,刘文秀纵马疾冲至其跟前,一柄锋锐的骑刀横伸过来,一把磕飞他手中腰刀,那锋利冰凉的刀刃,立刻横搁在他脖子上。
“鞑将!你这厮已必死无疑,何不早降!”
见到那名白袍精甲的唐将,用半生不熟的满语向自已喊话,又清楚感觉到锋利刀尖割破喉咙皮肤的疼痛,又手无武器的沙尔虎达,顿时再无反抗的勇气,心下哀叹不止。
唉,天亡我也!
奶奶的,反正自已这番大败回去,最终还是极可能被多铎正法,还不如就此投降唐军,换得一条残命,说不定在将来,尚有东山再起之时。
这个大乱之世,没什么比活下去,更重要了……
“唐军壮士,请莫动手,我愿降,愿降……”
沙尔虎达连连喊话,复冲着那一众被围犹正苦斗的清军骑兵,大声喊道:“儿郎们!我军兵败至此,断无生路,实是天意哪!与其被唐军杀死,或返回受惩处死,还不如在此投降唐军,以为活命之计啊!”
他一喊完,自已率先高高举起双手,以示投降之诚心。而一众被围清军,见主将已降,顿是再无斗志,纷纷弃了武器,就地投降。
刘文秀抽回骑刀,把沙尔虎达上下打量下番,冷冷一笑,厉声喝道:“哼,算尔等识时务!来人,将此人及一众俘虏带走!其余人等,继续随本将追击溃兵!”
“得令!”
一百余名骑兵押送沙尔虎达等人返回,刘文秀复率领两部唐军骑兵,一路猛追猛杀,直到快看到清军本阵,清军溃兵已然逃远之际,才率部回返而去。
唐军这番诱敌入伏之计,加上后面的追杀及俘虏,共斩杀清军骑兵二千余名,另有包括清军主将沙尔虎达在内的五百余名清军兵被俘或投降,仅有三千余名清军骑兵侥幸狼狈逃回,此番战果,极其可观。
而在清军本阵中,见到这三千余名清军骑兵,一路丢盔弃甲狼狈逃回,清军主将多铎几乎气炸了肺,脸色几欲发狂。
“混蛋!你们如何恁的无用,人数是两倍之众,竟让唐军狗撵兔子一般杀败逃回,实实气煞本王也!”
多铎冲着败逃回来的清军骑兵厉声大骂,心下的痛苦与愤怒,简直难以言表。
旁边的副帅硕托察言观色,刷地一声抽出腰刀,一把戳在了一个脸色都吓黄了,浑身颤栗不已的清军骑兵小头目面前,厉声喝道:”呔!尔等如此无用,兵马数是敌两倍,竟这般溃逃奔回,真真丢尽了大清官军的脸面!说,沙尔虎达这厮哪去了,怎么没见这厮逃回?!“
见到这柄雪亮的腰刀,带着森冷的钢铁气息在自已面前晃动,那名千辛万苦才逃回的清军小头目,愈发面白如纸,说话都说不利索了:”禀,禀主子,沙尔虎达,他,他……“
”他怎么了?!“
”他,他在逃回途中,被唐军围住,顺势率部投降了……“
听到这个消息,硕托与多铎二人,瞬间皆是变了脸色。
这二人中,尤以多铎脸色,最为难看。
好么,自已精心挑选出来的统军之将,竟然败军溃逃之后,就丧失军人气节,向唐军苟且投降,以求保得性命,真真耻辱之至。
唉,原本想着要给唐军来个当头痛击,一展大清官军的赫赫军威,却没想到,清军此番出击,就迅速中了唐军诡计,非但兵马损失了近一半,就连统军之将,都向唐军投降以保全性命。
沙尔虎达这厮,亏得本王对他这般信重,现在想来,真是杀他万遍亦不解恨!
这样的惨败,若是传回朝廷,非但诸如豪格等人会借机大肆攻击自已,只怕多尔衮虽为自已的亲哥,亦无法为自已轻易撇脱吧……
那这样的话,自已只剩下想尽办法,搏命也要拿下这镇远堡一条路可走了。
只是,这唐军如此凶悍狡诈,自已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