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撕裂了嘴唇,鲜血直流。更有漫天的飞雪袭来,让人几乎无法争眼直视,鼻腔也被完全冻住,整个鼻子已完全失去知觉,时不时,要张开嘴巴呼吸,才能勉强保持供氧量,以维持头脑的清醒。而整个长蛇般的队伍,在近膝深的大雪中跋涉,其行军速度与平时相比,连一半都达不到。
原本,正常情况下,从耀州赶往海城,二天时间足够了,而现在,唐军一路紧赶慢行,整整花了四天半的时间,才遥遥地看到出现在自已面前的海城城池。
自然,迎接他们的,是刺耳的警报声遥遥地响起,整个海城,已开始迅速地开始作好了防备。
原来,自当天耀州城派出使者前往辽阳时,路过海城,也曾向海城守将巴喇玛,紧急通报唐军营口登陆一事。
听闻消息的巴喇玛大吃一惊,心里深深地为唐军选择从营口登陆进攻而震惊。他当时也想过,要不要立刻前往耀州救援,只不过,考虑到海城中只有四千守军,他犹豫再三,没有派出援兵,只是下令加强城防,以备唐军在夺取营口地区后,再向海城进攻。
他也不是没有考虑过向辽阳派出使者,只是因为已有耀州派出的哨骑,所以,巴喇玛认为,有他们去通报敌情就已足够,自已没必要再派人前往了。
巴喇玛绝不会想到,他这一次疏忽,会给自已带来永生难以弥补的遗憾与后悔。
在得到警报后,海城守将巴喇玛,以最快的速度冲上城头。
当他从千里镜中看到,从南方逶迤而来,只见其头不见其尾的唐军队伍时,不由得倒吸了一凉气,脸色也在瞬间变成惨白。
唐军终于来了。
他原本一直抱着侥幸心理,以为唐军在攻克耀州后,会在营口地区暂时停留一阵,却没想到,他们最终还是来了,顶风冒雪长途跋涉而来,并且还是以一种自已完全意想不到的方式到来。
也许,这便是所谓的是祸躲不过吧……
几乎就在巴喇玛胡思乱想的同时,城外巡逻的哨骑,业亦急急返回城中,随后迅速地向他禀报:“不好了,主子,有数万唐军,已是疾疾杀来,他们已到海城南部,看这样子,却是必定攻城无疑了。“
巴喇玛的牙关紧咬,略一沉吟,便立刻道:“既如此,咱们也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传我命令,全军皆上城墙组织防务,务必将唐军阻当于城下。“
“嗻,奴才遵令。“
巴喇玛转念一想,又急道:“速派人前往辽阳,通报最新战况,告诉摄政王,说唐军已从营口来到海城,正将我海城团团包围,以图一举夺之。我海城局势,却是到了万分危急之时,还请摄政王速派援兵来救啊!“
“嗻!奴才明白。“
巴喇玛命令下完,便急急地手写了一纸求援信,让两名哨骑带出城去。而这两名哨骑正从海城北门疾驰而出时,远方的唐军已是呼啸而至。一眼望去,密密麻麻的唐军队伍,铁甲森森,刀枪如林,让人望之胆寒。而冲在最前头的唐军骑兵,他们的马蹄飞扬起纷乱的雪泥,隆隆的马蹄声,已然清晰可闻。
见到这些唐军骑兵越行越近,巴喇玛的脸色愈发难看,他厉声喝道:“各人都听好,等到唐军骑兵靠近后,立刻将其射杀,务必要阻其靠近!“
“嗻,奴才遵令。“
很快,城头清军,纷纷张弓搭箭,向越行越近的唐军骑兵瞄准好,那吱吱的拉弓声响起一片,仿佛一曲怪异的协奏曲。
不过,让巴喇玛十分奇怪的是,这批唐军,在冲到离海城南部仅有一箭开外后,却迅速分成两部,一部人马俱着重甲,有如钢铁怪兽一般的重骑兵,就停在离南面城城南一箭开外,而另有一部分多达一千多人的轻骑兵,则是兵分两部,呼啸着掠过海城东西两翼,径直望北包抄而去。
巴喇玛心头一疑,很快就明白了唐军这般做法到底是为什么了。
这些轻骑兵此去的目的,无疑是想迅速截住自已的退路,让自已无法弃城而逃。而另一点,则是他们极可能已看到自已派出了求援的信使,极可能是想要追上他们,让这两名信使无法成功报信。
他可以想见,这两名毫无防备的信使,一定会落在李啸手中,他们的生死,却是可想而知了。
想到这里,巴喇玛心头大恨,他狠狠地一拳砸在雉堞上,咬着牙骂了一句脏话。
不过,他骂归骂,城下却又响起一个熟悉的满语声音。
“城头这位,可是正红旗的巴喇玛章京么?“
巴喇玛一愣,透过纷落的雪花扭头望去,却见唐军的一众重骑兵中,一名身着厚厚棉服,有如使者模样的人,正向自已高声叫喊。
这个声音让巴喇玛莫名熟悉,一时却又想不起是谁,不由得心头大疑,他仔细向下看去,忽地发现,此人不单声音象,更有些眼熟,正在思量之间,旁边的一名副将已用一种吃惊的语气喊道:“咦,主子你看,此人不是先前在入关时,那个背叛了主子谭泰,腆颜投降了唐军的正黄旗部的喀喇木么?”
巴喇玛内心徒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