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自然是随多尔衮或自已想怎么捏就怎么捏。
很快,在离盛京西门约一箭之外,多铎大声喝令,让全军就地停下。
数百名骑兵闻得命令,全部戛然而止,纷纷停在多铎身后。
此时的多铎,已看清了在盛京东门城楼上之人正是肃亲王豪格。他略一沉吟,便信马执辔,缓缓上前几步。
而这时的豪格,亦是在虎视眈眈地看着多铎纵马前来,只见多铎上前了数步后,才一勒缰绳,缓缓停住。
城下城上,两双眼睛互相对望,豪格与多铎二人,彼此都从对方的眼睛中,看到了满满的感慨与说不尽的复杂之色。
想想前些时间,两人尚在海参崴堡处并肩作战,一道为大清帝国奋勇杀敌,而现在,却是突然翻脸成了再难和解的对手,这世间造化,真真弄人矣。
二人皆是满腹心思,故而此处突然陷入了一片令人尴尬的沉默之中。只有凛冽的寒风在呼啸嘶吼,仿佛在唱一首凄厉而古怪的歌谣。
最终,还是城下的多铎率先开口,他脸上挤出笑容,对豪格高声喊道:“肃亲王,这近十天不见,别来无恙啊。”
豪格一声冷笑,淡淡回道:“承蒙豫亲王挂心,本王一切安好。“
多铎抿了抿嘴,复笑道:“肃亲王,前些时日,你部脱离大军本部,一路率先赶回盛京,却是忒急了些。恕本王直言,肃亲王纵有急事要提前立返,也需向暂代皇上职位的睿亲王先行禀明,再脱阵而去,方是合理之举啊。为何却……“
“住口!“多铎一语未完,豪格脸上闪过一道狠色,他厉声大喝着打断了他的话语:”多铎,你少来这般虚伪地说这些混话,你们兄弟二人安得什么心,真当本王是傻瓜,什么都不知道么?你们以为,本王我这般私行先返盛京,真的只是目无军律,擅自行动么?哼,本王只是不想这般窝囊地落入那多尔衮的魔掌之中,从而任你们随意宰割罢了。你到好,还专门来此说这大言不惭之词,着实令本王恶心!“
听了豪格的话,多铎脸色十分难堪,他咂了咂嘴,想了想,方轻叹一声回道:“唉,肃亲王,你的话这么说的话,就太过了。想来大家同为大清效命,皆是爱新觉罗宗室,怎么会弄到这般尔虞我诈互相算计的地步?多尔衮不过是因为军情紧急,才暂时代行皇帝职务,这也是你当时就同意了的呀?而在返回盛京后,他自当交权,再由各旗旗主与议政大臣一道商量,看看现在皇帝身受重伤不能理事的条件下,却该如何行事,方为妥当。怎么这样的安排,到了肃亲王嘴中,便成了吾兄一心要谋害于你的罪证了呢?依我看,肃亲王你这样行事,莫不是听了某些小人见不得人的谗言,方才这般做出据占京城,营据自谋的荒唐之举么?“
见多铎这样粉饰言辞,还有一句没一句地要把自已陷入不义,豪格连连冷笑,厉声回道:“多铎,休在这里狡言逞辨了,你们安的什么心,只怕这大清上下,已是人人皆知吧。你废话休说了,有本事,便带兵来攻,我豪格就在这盛京城中,恭候你们的兵马到来!‘
见豪格态度强硬,多铎犹是一脸不忍之色,他叹了口气道:“肃亲王,你可知道,你若真要这般不识时务强硬顽抗下去,那我大清帝国中,这场内战怕是再难避免了。为什么我们同为爱新觉罗宗室子孙,同样一定要这样同室操戈,互相攻伐方为后快呢?而且,恕本王直言,肃亲王你兵马有限,势力不足,如何可与多尔衮长相对抗下去啊?”
多铎顿了下,复道:“若肃亲王与多尔衮之间,真到了兵戈相见彼此厮杀的地步,以余观之,肃亲王纵据有京城,然势力对比太过悬殊,又能抵抗到几时?更何况战端一开,彼此又岂能骤解?到时,肃亲王身家性命岌岌难保,大清帝国亦是深受重创,这样两败俱伤的局面,又是肃亲王你所想要的吗?本王每思及此,无不深以为虑,心下叹息不已啊。何去何从,还望肃亲王慎思之。”
“够了!这般废话就不用再说了。”豪格冷哼一声道:“你说来说去,巧舌如簧,无非是想让本王放弃这盛京都城,放弃这唯一据点,然后听任尔等发落,乖乖束手就擒罢了。想让本王当成任凭尔等揉搓拿捏的肉丸子,却是休想!告诉你,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本王心意已决,就要在这盛京城下,与那篡权夺位的多尔衮决个输赢!哼,他若真有心和好,也行,就让他解去武装,自缚入城,本王可保他一条活路,断不会再加害于他。”
听到豪格这番话后,旁边的军兵顿是一阵哄笑,而下面的多铎,则是气得脸红脖子粗,眼中顿有凶光闪过。
这个豪格,还真是软硬不吃的刺头,也罢,你既然定要拿鸡蛋碰石头,那本王便成全你!
不过,他还未来得及说话,豪格旁边的鳌拜,却是来了精神,他咧嘴大笑,然后冲着城下多铎大声喊道:“多铎,你他娘的废话恁多,俺耳朵都听出茧子来了!你有本事就带兵马来攻,没本事就缩卵子滚蛋,少来这里啰唣。你他娘的再要多嘴,爷爷我便要带兵马出城,立马擒了你这厮,再将你这厮砍了喂狗!”
鳌拜话一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