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肃亲王以示感谢。那这样吧,这里在下也不多叨扰了,等在下回禀肃亲王后,让他亲来贵府,与礼亲王一叙。具体的事情,到时二位亲王可促膝详谈。”
代善点了点头,便端茶道:“好的,那就有请索尼你代为转达了。瓦克达,送客。”
瓦克达恭敬地应了一声,便带着索尼一路穿阆过巷,从府中离开。
在离开的路上,瓦克达瞅准时机,对索尼说道:“大学士,我阿玛与我等,之所留在盛京,皆是愿支持肃亲王掌握大权,安定时局也。至于我的兄弟子侄们,他们皆在外地,具体做何打算,我等实未可知。所以还请大学士体谅我阿玛的一番苦心。”
索尼笑了笑,安慰道:“贝子放心,在下自是明白。”
从礼亲王府中离开后,便有何洛会与杨善二人前来禀报盛京城内外的军队驻守情况。
听完二人的汇报后,索尼的脸上那些应酬性的笑容,顿时全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阴沉,他的心下,更是无比的沉重。
因为,何洛会杨善二人向他禀告说,现在盛京城内以及附近,除了正黄旗、镶黄旗、正蓝旗外,其余满洲五旗基本皆是踪迹全无,而那些汉军八旗与蒙古八旗,也同样除了少数残余部队外,基本全部从盛京城撤离。
索尼当然知道他们去了哪里,无非皆是去了辽阳投靠多尔衮的亲哥哥阿济格罢了。
大势所趋之下,选择最粗的一条大腿来抱,跟从大多数人的决定,实在是大部人都会采取的策略。只不过这样一来,只有三旗支持的豪格,愈发的势单力孤了。
索尼再想到济尔哈朗与代善等人的态度,心下愈发明白了他们的举措与用心,无非是两头押注,两不得罪,首鼠两端,把自己留在盛京,显示支持豪格的态度,却又把兵马带往辽阳,以显示对多尔衮的强力支持,这样一来,最终无论是豪格胜出还是多尔衮胜出,他二人皆能稳坐钓鱼台罢了。
这两条老狐狸,倒是端的狡猾!
索尼长叹一声,心境莫名悲凉。
只不过,他更不多话,径自带着护卫们出城而去,去见正在城外等待消息的豪格。
二人相见,却是一时沉默。
豪格目光如刀,冷冷道:“索尼,怎么不说话,可是事情办得不顺么?“
索尼摇了摇头,然后道:“不是,在下只心中十分感慨。“
“哦,有何感慨的?“
索尼苦笑一声,回道:“肃亲王,你可知道,现在盛京城中,仅剩下支持我们的正黄旗、镶黄旗、正蓝旗三旗兵马,其余满洲五旗,以及汉军八旗和蒙古八旗,皆已不见踪影了。”
豪格脸色峻刻,他沉默了一下,缓缓道:“索尼,这般境况,也早在我们的预料之中,本王对此局面,心中有所准备了,却不奇怪。”
索尼叹了一声道:“肃亲王,所以在下在心中感慨,这世道人心,可真是墙头草随风倒啊。就象那郑亲王济尔哈朗与礼亲王代善二人,皆在盛京城中,但是,他们手下的兵马,却也皆早早由其子侄或手下将领带领前往了辽阳,这两头押注,首鼠两端的举措,倒是玩得十分顺溜。”
豪格听到这里,也不觉紧紧地皱起了眉头。
他在心下当然知道,济尔哈朗与代善二人,这般做的原因,还是在于,对自已的实力不够信任,他们一直以为自已在与多尔衮的对抗中,会处于下风,所以才把手下的兵马,以这般理由派往辽阳。
只不过,凡事无绝对,他们也不能完全肯定,自已就一定会落败,一定不能夺利这大清帝国的最高权力,所以他们又留了后手,那就是把他们自已留在盛京城中,从而显示他们支持自已夺权的态度,从而让豪格即使将来获胜,也无法对他们痛下杀手,最终放他们一马。
想到这里,豪格的心里,亦是十分不是滋味。
他沉吟良久,才抬起头,对索尼轻声问道:“索尼,那依你之见,接下来本王却该如何处理方好呢?”
索尼眨了眨眼,凝视着豪格不安的双眼,沉声道:“肃亲王,现在的局面,我军刚刚才控制了盛京,局面还十分不稳定,极有可能发生异状。而我们现在的唯一基业,便是这都城盛京,此乃我等赖以存身的根本之地,万万不可有失。所以现在的我们,还是急需代善济尔哈朗的支持。故对于他二人,在下认为,还是不可在表面上显出厌恶与不耐烦的态度,还是要如先前所议那般,肃亲王你亲自去见他们,向他们表达自已的感谢之意,从而在政治上给自已争取更多的正统性,也能让盛京城的局面更长久地保持稳定。”
豪格点了点头,显然很认同索尼的看法,他深吸了一口气,叹道:“好吧,就如你所言,本王就以侄儿身份,入城去拜见他们。虽然大家都是在虚情演戏,便这场戏既然要演,那就只能把它好了。“
索尼嗯了一声,回道:“肃亲王,其实说来说去,还是最终的胜败最是要紧。你知道,自古成王败寇,只要我们能最终夺取这大清帝国的最高权力,最终打败多尔衮的话,那么,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