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都是仆从成群,鲜衣怒马,怎么今天倒好,他们两个倒象是约好了一样,纷纷换成普通百姓的衣服,还在车上藏了如此之多的银两,又在这天色这般昏沉之际,急急出城而去,这事情,真真蹊跷无比。
拜克图忽然觉得心下,有种说不出的不祥之感,只是一时间,头绪难理,他倒也实在难以想清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不过,在见到德克西克与杜尔祜的车马,消失在城外的街路尽头时,他的脸上闪过一丝狠色。
哼,纵然你是正蓝旗的前旗主又如何,纵然你是大清的宗室权贵又如何,你们这般行色匆匆举措怪异地离去,老子就不信,你们这般举动,他娘的心中没鬼!
“这事当然不能就这么算了,他们行动这般匆忙诡异,由不得本将心下生疑。只不过,现在天色已晚,刑部已无人办事。就等到了明天吧,我再去刑部,直接向刑部主事,郑亲王济尔哈朗禀报此事!”拜克图最终咬了咬牙,冷冷地说道。
在城外又奔行了近半个时辰后,德克西克与杜尔祜二人,终于来到了浑河边的码头处。
一行人走下马车,才刚走上码头,便看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向自已微笑着走来。
“哦,是郝掌柜,原本他一直在这里等着咱们呢。”德克西克眼尖,首先喊了起来。
他说的没错,向他们微笑走来的人,正是那身材矮胖的郝掌柜,他脸上的笑容十分和蔼,但双眼之中,却是一束精明的寒光,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