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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格达苦笑了一下,大声道:”罗洛浑,你问得好,为叔也是这样想的,这场战斗最终的结果,极可能是多尔衮与豪格谁也是胜不了谁,最终只能白白便宜了李啸的唐军。只是我想告诉你,现在他们二人皆已被权欲蒙敝了双眼,正一心想着,要如何尽快打垮对手以夺取高高权柄,如何还能听得进去半句劝说。也许,只能等到他们两败俱伤之际,等到李啸对大清的进攻连连得手之际,这二人才会最终幡然醒悟,最终握手言和吧。“
瓦格达说到这里,长长一声叹息后,再不言语,而在房间中的众人,亦是人人沉默无声。
而作为一家之主的代善,听到这里,心里亦是叹息不已。不过,在这时,听了众人的发言与争辨后,他也最终在心下拿定主意了。
代善环视了众人一圈,然后轻咳一声,缓缓道:“好了,你们都不用再说了,本王听到现在,心下业已有主意了。”
听到代善这么说,原本皆低垂着头的众人,纷纷抬起头来,一同向代善望去。
代善捋着近乎全白的胡须,眼中闪过一道冷光,他低沉而清晰的说道:”本王最终的意见,便是两头押注。既支持多尔衮,也支持豪格。“
听了代善的话,众人不觉愣住了。
两头押注?
这,这个建议怎么听上去,这么不靠谱呢。
硕托一脸不解,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向代善大声问道:”阿玛,你这两头押注,究竟是何意?难道是把两红旗分成两部,分别派给多尔衮与豪格么?这样做的话,看上去挺好,似乎谁也不得罪,只是,这实际操作起来,何其不易!若真让我两红旗兵马,一旗去支持多尔衮,一旗去支持豪格,这未免太荒唐了些,只怕到最终,哪头都不讨好呢。“
他一说完,七子满达海也一脸不满地说道:”阿玛,你这意见,实际执行实在是太难了。那多尔衮是何其精明之人,见我们首鼠两端,一旗兵马支援他,另一旗兵马却去支援豪格,心下一定会极其愤怒。这样一来,我们虽然为其出了力,只怕多尔衮也绝不会领情,反而极可能,对我们这样首鼠两端两头下注的行为恨之入骨。而对于豪格来说,我们这样做,只怕他也会心下大有微词,也必定不会领情,同时也会对我们在心下极其惕戒,难获信任。所以,我们若是这样做,很可能两面不讨好。甚至说难听点,到了最终一方决出胜负之际,也许无论是多尔衮,还是豪格,都会拿我们两红旗来开刀了。“
满达海这话,得到了在座诸人的一致赞同,他们七嘴八舌地说着,每个人都对代善这个决定十分不解,也相当不满。
那内心站在豪格这一边的瓦格达,对父亲这个决定,也是十分诧异,他想张口询问,但见到父亲一副一脸严肃仿佛极难说话的模样,他还是知趣地闭住了嘴。
端坐在上首的代善,一脸威严地挥了挥手,止住了众人的议论。
“你们啊,根本就不明白本王内心到底是怎么想的,便在这里胡言乱语。”代善长叹一声说道:“你们也不想想,本王走过的桥,比你们走过的路还多,吃过的盐,比你们吃过的饭还多。好歹本王也是经过了多场政治斗争过来的人,如何会连这一点都看不透。我现在就来告诉你们,本王是如何两头押注的。”
代善深吸了一口气,语气平缓而坚定说道:“本王所谓的两头押注,是让硕托及巴喇玛、玛占、还有满达海,带着两红旗的剩余兵马,全部去东京投靠多尔衮。而这盛京城中,则由本王与瓦格达,还有罗洛浑,杜兰等,留守在亲王府中,以表达支持豪格之意。”
代善这个建议,听得众人目瞪口呆,众人皆是一脸惊愕至极的表情。
这算怎么回事?
把军队派给多尔衮,这位大清国中,现在最为德高望重的老亲王,却又留在盛京城中,这,这却是何意?
此时,整个房中,顿是一片寂静。
代善环视了房中的子子孙孙,脸上却是泛起了一片苦笑。
对于这些子孙的不能理解,代善心中早有所料,不过,当现在的他向他们开始解释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已的内心其实充满了苦涩。
唉,现在的大清帝国,莫说还要如以前一般蒸蒸日上兴旺蓬勃了,连自家的宗室权贵,想要保住性命与富贵,都是极其不易,并且要认真应对,方可行之啊。
代善又轻咳数声,才对众人沉声说道:“本王这两头押注,其实还是有侧重的,那就是,在本王心中,还是更认可多尔衮能最终获胜的。毕竟,纵然有唐军插手,但多尔衮他有足够的兵马与手下支持,无论是个人智谋还是威望战功,皆远在豪格之上,若真要与豪格长久斗下去,虽然最终胜负难料,但最有可能的获胜者,还是极大可能是他。所以我个人认为,对于多尔衮这个精明强干又有足够实力的人,我们必须要给予足够的真实支持,才能打动其心,让他在心里认可我们是站在他这一边的。这样一来,虽然本王不亲去东京与多尔衮汇合,但有这全部的正红旗兵马支持他,多尔衮自当明晓本王心意,从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