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阿巴泰身边跑过,完全没听到这位清军最高长官的警告,甚至在旁边的阿巴泰护卫拉都拉不住。
“该死的,你慌甚么?!”
阿巴泰又气又怒,他刷地抽出锋利的宝剑,一声怒喝,狠狠一剑刺去,将这个逃跑的家伙,从背后到前胸,捅了个大窟窿,这个逃跑的清军步兵,身体摇晃了一下,便倒地而亡。
阿巴泰更不犹豫,复向其余的清军士兵大肆砍去,刀光所到之处,一片哀嚎之声响起。
好不容易,在阿巴泰及他的一众护卫,接连砍杀了十余人后,这些被打蒙了的清军,才重新稳定下来,逃跑者们胆颤心惊地重回岗位,三面城墙上的局面,才稍稍稳定。
而在这时,城上城下各名清军又看到,在海参崴堡内城城头,又是旗帜飞舞,天鹅号声凌厉大起。
包括皇太极在内的所有人都明白,这是唐军在示意,海面上的水师舰只,继续进行第二轮打放。
“砰!”
“砰!”
“砰!”
“砰!”
。。。。。。
又是数百枚乌黑的大大小小的铁弹呼啸而至,震耳欲聋的发炮声里,城墙上碎砖如雨纷飞,呛鼻的尘雾漫天飞起。
整个海参崴堡的三面城墙上,遍布密密麻麻的蛛网裂缝,原本就没有建好的整个墙体,其破损程度,达到了一个触目惊心的程度,有如一个濒死的病人一般。
包括阿巴泰在内的全体防守清军,皆感觉到,脚下的城墙,在更加剧烈地来回摇晃,又有多达上百名来不及下趴或扶稳的清兵,被震得惨叫着从城墙上掉了下来。
大片垮塌的雉堞,也被震得从城墙下,四分五裂地砸落,这些震脱的雉堞,从这么高的位置砸下来,立刻散成碎片,将那些被震落的清军,无论死活,统统掩埋在一起。
还有侥幸躲过了第一轮齐射的各类火炮,也象被震飞的玩具一样,四处乱抛,从城墙上摔飞而去,随即在地上摔成一堆废铜烂铁。
在唐军水师的数百门舰炮猛烈轰击下,这原本就尚未建设好的海参崴堡外城城墙,其崩溃垮塌的速度十分惊人,已有许多段城墙从中间部分开始垮塌,里面的夯土,与城墙表面的碎砖一起,四下飞溅,这三面墙体,眼看着就成了一团废墟。
在唐军水师舰船的沉重打击下,清军陷入了极其被动的境地,被第二次沉重打击后的清军守兵,顿时又陷入了更大程度的混乱。
在这样凌厉至极的狂暴之力下,在这样人力根本无从抗拒的绝对死亡面前,在这样来自海面根本无法还手的战斗中,所有的三面城墙上的清军,饶是久以战阵之辈,亦是信心被严重摧残,原本就被打得严重下降的士气,顿时降到几不可为的程度。
根本不需要有人动员,不知是谁发了一喊,许多已吓破了胆的家伙,立刻丢了岗位,嚎叫着冲下城墙马道,疯狂逃命而去。
在狂怒的阿巴泰准备再度杀人之际,一旁的护卫一脸慌张地冲过来,对他大声喊道:“贝勒爷,这城墙,端的是守不住了!”
脸色灰败的阿巴泰张了张口,最终亦是长叹道:“唉,这可怎么办,本贝勒已向皇上夸了海口,要立这夺取内城的头功呢。怎么现在倒好,一炮未放,反被唐军水师打了个溃不成军。打出这样的战绩,真真丢死人了。我还有何颜面,去向皇上禀报啊。”
护卫急劝道:“饶余贝勒勿作如此丧气之语,这是形势比人强,又如何可苟责贝勒一人乎?现在唐军水师炮火如此猛烈,纵是其他各位亲王来指挥,亦不过如此而已,贝勒万勿过于自责。”
而就是在他们二人相谈之际,从城下的清军大阵中,传来了叮叮的鸣金声,那原本就惶惶不可终日的清军,立刻如遇大赦,纷纷拔腿而逃,有如兔子一般窜下城去。
阿巴泰长叹一声,也再不坚持,亦在一众护卫的保护下,急急撤下城墙而去。
此时,在海参崴堡的内城城墙上,顿时响了一阵热烈的欢呼。
各名守城的唐军士兵,见了被自家水师一顿猛轰,打得溃不成军的清军,脸上无不是喜悦至极的表情。
这时,主将李定国的脸上,更是一脸喜悦,心下的快慰,何以言表。
哼,你们这些狗入的鞑虏,现在尝到了我唐军水师舰船火炮的厉害了吧。如果不是你们这些家伙逃得快,只会有更多的鞑虏来给我军陪葬。
下得城墙来,阿巴泰急急返回中军帐中,去向皇太极禀报战况经过。
“禀皇上,由于唐军炮火过于猛烈,我军无法抵抗,三面城墙皆已大面积垮塌,城头火炮亦多被击毁,臣无能,请皇上责罚。”
阿巴泰入得殿来,随及伏地打扦,向皇太极大声请罪。
皇太极俯视着在地下请罪的阿巴泰,铁青着脸,没有说话。
其实,方才清军被动挨打,被唐军水师火炮打得狼狈不堪时的情景,皇太极在城中,已然历历在目,看得十分清楚。
当时的他,虽然心下怒火万丈,却也只能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