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崴堡,其难度可想而知。
当然,唐军还有水师可以助阵,但水师毕竟在海面上,不可能直接参与岸上的战斗,虽然能给海参崴堡的守卫战提供协助,但其作用,却还是有限,并不是决定性的。
只不过,在看上去李定国处于绝对劣势的情况下,现在的李定国,对于守住这海参崴堡,却还依然抱有极大的信心。
他的信心,固然多有守土卫国的坚定信念在其中,但李定国在心下,最为倚仗的便是,他还有大量的不惧风雪可以冒雪打放剧毒弩箭的弩兵,以在近乎堆满内城的手掷震天雷。
虽然远程火炮已无法使用,但有这两样东西,可以在近距离造成极大的杀伤效果,这才是李定国最大的依靠。因此,对于守住这尚未建成的海参崴堡,李定国认为,有弩兵与手掷震天雷,自已还是很有把握的。
除此外,李定国还有一个独到的守城手段。
那就是,由于海参崴堡是建在一个突出入海的半岛尖端,那么,除了西面城墙外,东南北面,皆可用水师的舷炮来辅助防守,因为虽然下了大雪,舰船上最上面的舷炮无法使用,但中层与下层的舷炮均可正常打放。这样一来,有舰炮的炮火阻断,清军绝然无法四面围城,只能集中在西边对西门城墙发动进攻,兵力布置绝对会大受限制。
面反对来,因为海参崴堡的东门不受敌军威胁,故可使海参崴堡处于始终可由水师进行补给的状态,这对于守军来说,可谓是个重大的利好。
约半个时辰后,清朝大军越行越近,在距离海参崴西面城墙约二里开外,全军停住。
李定国从千里镜中,清楚地看到,在这些清军的远处,有一幢赤火烈炎金顶大帐,上面高高飘扬着一面金色龙旗,旁边则一众白摆牙喇兵重兵守卫,他顿时在心下暗叹不已。
看来,清廷为了夺下这海参崴堡,可是真的下了大本钱呢。这不,清廷不但出动了近十万大军,连皇帝皇太极都御驾亲征了,估计是存了想凭兵力优势,一口吞掉海参崴堡的决心。
只是,这看似小小的海参崴堡,你们这帮鞑虏,真的以为能一举吞下么?
没这么容易!
这时,李定国又从千里镜中看到,敌军阵中,竟也有数十门大小不一的红夷大炮,只不过,因为下雪了,这些火炮同样无法使用,大批清军,正把为些火炮清理到后面去,以免它们阻碍通行。
同时,现在的清军,正在全力准备撞车,楯车,攻城梯之类的夺战武器,准备要开始发动进攻了。
看到那一架架有备而来的攻城器械,李定国的心下,顿时又不觉揪紧。
现在的海参崴堡,外墙高高低低地大致只建了一半,平均高度不到10米,这对于清军攻城,可谓了便利了极多。接下的攻城战斗,将会大大地有利于清军。对于守城方来说,其守卫的难度,将会大大增加。
只是,现在的自已,还能有别的选择么?
既然下定了决心,要守住这海参崴堡,那么,哪怕付出再大的牺牲与代价,也要把这海参崴给守得固若金汤!
唐军将士,可不是那些一触即溃的明军,清军敢攻来,那就纵然拼得一死,也让他们不死也要掉层皮。
“全军听令!密切注意敌军动态,作好准备迎敌!”李定国最终咬牙下令。
“遵令!”
就在守城唐军最后一次检查布防之际,李定国忽然看到,清军阵中阵型微动,远远地有数名骑兵,拥着一个汉人通事般模样的人,快速打马向西门城墙处冲过来。
眼见得这些人快过浮桥之时,旁边的副营长祖宽,已然绷脸咬牙,手中的一把劲弓,吱吱拉响,便欲朝那汉人通事胸**去。
李定国轻轻按住了祖宽拉弓的右手。
祖宽扭头望去,只见李定国轻轻摇了摇头。
“李镇长,这些人定是皇太极派来劝降的说者,就让俺一箭射死他们算了,又何必与他多罗唣!”祖宽恨恨道。
李定国摇头道:“祖宽,且莫心急,先听听来人说得甚话,再做决定不迟。”
祖宽哏了一声,收起弓弦,肃立一旁。
很快,那汉人通事人等,到达护城河外后,知道自已进入了弓箭射程的他,立刻顿马停下,便冲着西门城墙,连声高叫:“两国相争,不斩来使,城上明将,请听通事我一句心腹之言啊!”
原本就焦躁不已的祖宽,听到此人喊话,立刻恶声恶气地吼道:“你这汉奸厮杂,恁的聒噪!有甚屁话,快快放了便是!”
那汉人通事听了祖宽的羞辱之语,脸上只是尴尬地笑笑,却也没甚羞恼之色。
他轻吁一声,勒住马蹄,随后抹了抹满脸的汗水与尘沙,便向城头急急喊道:“这位将官,我乃大清国汉人通事,敢问守城明将,尊姓大名?”
李定国跨前一步,大声回道:“哼,你这玷辱祖宗,背弃华夏的汉奸怂货,听好了,本官便是守城大将,唐军平南镇镇长李定国是也!”
那汉人通事听得李定国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