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有种说不出的快感。哼,炮打活人,真他娘的爽啊!你们这些鞑子,个个这般牛掰模样,怎么也在唐军手下大吃败伏,竟至爱星阿这样的旅顺城副将,都被唐军炮决立威,又有什么可值得在咱们汉军面前吹嘘的。只不过,一脸阴沉地伫立在东门城楼的孙延龄,看着如血般苍茫暮色下,远处那唐军阵中,笔直得如同一条直线,200门口径巨大的银灰色精钢巨炮之时,他的脸色,渐渐变得惨白。原本轻松略带快意的心情,顿是重新揪紧。他看到,这些唐军的火炮,身材与口径竟如此巨大,却比以前自已见过的最大的红夷大炮还要大得多。他立刻在心下恐惧地想到,这些唐军的火炮这般雄伟巨大,其真实威力,怕是要比先前自已见过的最厉害的红夷火炮,还要强上许多吧。若是如此,自已这凭城据守的做法,岂不是从一开始就错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惊惶,从孙延龄心头,不受控制地窜起,让他心头烦躁异常,却又无可奈何。城门望楼上的孙延龄正胡思乱想之际,那门轰杀的爱星阿的龙击炮,也已缓缓退回到那一笔直长列的唐军火炮阵内,这时,唐军那排成笔直一排的200门重型龙击炮,又开始有了新的动静。孙延龄看到,这些唐军炮手,在一片如血般的余晖下,开始极其熟练地,就地装填定装火药,用铳规测算间距,调整射角。见到唐军这般行动,勒克德浑与孙延龄二人,心下皆是极其紧张。两人都明白,方才所制定的迎战计划,可能完全错误了。因为,他们原先都认为,这些唐军因为仓促而来,没有足够的攻城器械,故无法立即发动进攻。显然,在勒克德浑与孙延龄看来,时间越拖得久,便只会对自已越发有利。如果有一夜的时间,自已就可以更从容地布防,还可以从城中大抓青壮前来守城,甚至还可以纵兵掳掠城中百姓,***城中的汉人妇女,来大副提高士气。却没想到,唐军在夕阳未落之时,就抓起时间开始攻城,唐军的快速行动,让勒克德浑的这个残酷而凶狠的计划,根本就来不及实施。这时,他们远远地听到,唐军阵中,传来微弱的喝喊声。“预备!”“放!”随着一名军官模样的人,一声暴喝,70门口径巨大的钢制龙击炮,立刻齐齐打响。“砰!”“砰!”“砰!”“砰!”。。。。。。连绵而起震破耳膜的巨大炮声里,200门重型龙击炮的炮口,都立刻飘起腥红的余焰,闪腾起刺目的金色火光,在浓密呛鼻的滚滚白烟中,200枚乌黑的32斤重的巨大乌黑铁弹,带着死亡的啸音,向旅顺城的东面城墙,狠狠撞去。沉闷厚重的巨大撞击声中,这200枚乌黑的32斤铁弹,仿佛长了眼睛一般,以均匀分布的状态,狠狠地打中了整个东面城墙。整个旅顺城的东面城墙,瞬间出现近二百个大洞,每个大洞边缘,粗大破裂的纹线密如蛛网,肆无忌惮地向击围蔓延,大片的城墙砖块飞溅裂开,一片尘雾弥漫,整个东面城墙,象得了哮喘病一般在剧烈的颤抖。而在城墙上,大批被震得耳朵、眼睛、鼻孔嘴巴一齐流血的清军士兵,人人都被震得气血翻涌,眼前被纷扬呛鼻的尘雾所笼罩,而脚下的城墙则在打摆子一样剧烈地晃动,有近百名站脚不稳的清军士兵,更是有如狂风吹起的破叶一般,惨叫着从城墙上掉了下来,随即摔成肉饼。唐军这次凌厉的重炮齐射,竟让旅顺城的东面城墙,瞬间陷入不小的混乱。大批被震得口鼻流血,一头一脸都是尘灰的清军士兵,他们惊恐地大叫着,掉头从城墙马道上,扭头逃跑而去。“不许跑!快给老子回来,继续守住城墙!有违军令者,格杀勿论!”被汹涌的沙尘气浪冲击,一身尘土发须散乱的勒克德浑,有如从沙漠中刚走出来一般,模样极其狼狈。他剧烈咳嗽着,扶着城墙堞垛站起,冲着狂逃而去的那些清军,嘶声厉吼。只是在这一片混乱中,虽然他声嘶力竭地高喊,却效果不大,一名已然被震得双耳失聪的汉军士兵,哀嚎从勒克德浑身边跑过,完全没听到这位清军最高长官的警告。“该死的汉狗,你慌甚么?!”勒克德浑又气又怒,他刷地抽出锋利的宝剑,一声怒喝,狠狠一剑刺去,将这个逃跑的家伙,从背后到前胸,捅了个大窟窿,这个逃跑的汉军步兵,身体摇晃了一下,便倒地而亡。同样一头一脸都是土灰的孙延龄,见到自已手下军兵,被勒克德浑就地捅杀,只能敢怒不敢言。好不容易,在勒克德浑及他的一众护卫,接连砍杀了七八人后,这些被打懞的清军,才重新稳定下来,逃跑者胆颤心惊地重回岗位,整个东面城墙上的局面,才稍稍稳定。而在这时,那些刚刚打完第一轮齐射的唐军炮手们,已又在清膛、装药、填弹,为下一轮射击作准备。勒克德浑牙关紧咬,孙延龄却是一脸惨白。那名唐军火炮指挥队长,手中的红旗,又高高举起。”预备!“”放!““砰!”“砰!”“砰!”“砰!”。。。。。。又是二百枚乌黑的32斤铁弹呼啸而至,震耳欲聋的发炮声里,城墙上碎砖如雨纷飞,呛鼻的尘雾漫天飞起。整个东面城墙上,遍布密密麻麻的蛛网裂缝,整个墙体的破损程度,达到了一个触目惊心的程度,有如一个濒死的病人一般。包括勒克德浑在内的全体防守清军,皆感觉到,脚下的城墙,在更加剧烈地来回摇晃,又有多达上百名来不及下趴或扶稳的清兵,被震得惨叫着从城墙上掉了下来。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