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道:“要知道,朕与他之间,虽然挂着这个翁婿的关系,有着所谓君臣的名义,但以往的过节,又岂能骤解。很多事情,还是不要点破为好。朕也着实不想再看到,李啸这样的国家肱骨之臣,又要象先前那般,再给朕弄上一出悖乱之事。”
崇祯一声长叹,最后总结般地说道:“皇后,总而言之,现在李啸这边,就算与娖儿有些须嫌隙,我们两人,也只能装聋作哑,充耳不闻,方为正理。古话道,不痴不聋,不作亲家翁,诚为至理矣。”
说完这段话的崇祯,颓然重新落坐。
整个阔大的坤宁宫,顿时又陷入了一片压抑的沉默。
在朱媺娖回到北京,享受难得的与父皇母后亲密相处的好时光时,此时的辽东大地,一场谋划已久惊天动地的战斗,就要开始了。
崇祯十五年四月十四日,俄罗斯帝国督军戈洛文,率领2000名火铳兵,以及500名哥萨克骑兵,从上柳明斯克城出发,在经过了两个多月的长途跋涉后,抵达了清朝的沈阳城。
皇太极见戈洛文,果然带了兵马过来,没有失信,不由得大喜,遂赐了戈洛文二等梅勒章京之爵街,让戈洛文十分欢喜,跪地称谢。
在戈洛文与全部兵马,在沈阳城外休整了三天后,皇太极便立即点起国中满蒙汉兵马,汇集兵马总共十五万,对外号称三十万,浩浩荡荡杀向锦州城而去。
自崇祯十二年,被李啸重创打出关外后,蛰伏了三年的清朝,有如一头蛮荒巨兽,终于养精蓄锐完毕,伤口痊愈气力恢复后,便重新对沉疴深重的明朝,露出了满口尖锐的獠牙,猛扑而来。
而此时,辽西的局势,果如范文程所料的一般,诸如山海关总兵祖大乐,宁远总兵吴三桂,蓟镇总兵白广恩,前锋营副总兵祖大弼等人皆已各自率兵,正在关内剿匪,故辽西各处的城池守备,都是十分薄弱。
作为整个辽西最前沿的锦州之地,仅有前锋营总兵祖大寿率领的兵马三千余人守卫,整个辽西局势,堪称危如累卵。
相比清军出动的浩大兵力,明军这点兵马,简直有如汪洋大海中的一叶孤舟。
清军此来,声势震天,守在锦州的前锋营主将祖大寿,与时任辽东巡抚的丘民仰,得到清军大肆东来的军情后,十分震怖,立刻合写了一道奏章,向朝廷飞章告急。
祖大寿在奏章中哀告:“……锦城兵马仅三千,米仅供月余,而豆则未及一月,狡虏声警再殷,宁锦气脉中断,其情急切何以言之!现松、杏、锦三城,皆势已岌岌,朝不逾夕矣,望陛下急遣兵马救之……“
历史上有名的松锦之战,终于,还是以一番改头换面的形式出现了。
而在真实历史上,整个松锦之战的情况,可大致简介如下。(注:非为水字数,而是方便读者了解下当时的作战情况与相关背景。)
崇祯十二年,明廷调任洪承畴为蓟辽总督,系东北边防,防卫清军。
崇祯十三年三月,皇太极吸取过去强攻宁远、锦州受挫的教训,制定了长围久困、迫其出降的作战计划,命郑亲王济尔哈朗、多罗贝勒多铎等人领兵修筑义州城(锦州义县义州镇),“驻扎屯田,令明山海关外宁锦地方不得耕种”。又派兵先攻占锦州城的外围据点,后又在四面扎营断绝其外援。
到了崇祯十四年三月,锦州东关守将吴巴什降清,清军攻占锦州外城。至此清军完成了对锦州城的包围,“填壕毁堑,声援断绝”,在这危急时刻,明廷命洪承畴领王朴、杨国柱、唐通、白广恩、曹变蛟、马科、王廷臣、吴三桂八总兵,步骑十三万,速令各镇总兵刻期出关,会兵于宁远,解锦州之围。
崇祯十四年四月下旬,洪承畴部至松山与杏山之间。四月二十五日开始,双方在乳峰山处战事胶着,各有胜败。
在了解了清军的强悍战力后,洪承畴不敢冒进,遂驻扎宁远,以窥探锦州势态。
并向朝廷表示:“大敌在前,兵凶战危,解围救锦,时刻难缓,死者方埋,伤者未起。半月之内,即再督决战,用纾锦州之急。”
不料,洪承畴的这番表态,让朝廷十分不满,兵部尚书陈新甲以兵多饷艰为由,主张速战速决,催承畴进军,崇祯帝诏令洪承畴“刻期进兵“,又分任马绍愉、张若麒为兵部职方主事、职方郎中督促决战。
洪承畴被逼无奈,于同年七月二十六日,他在宁远誓师,率八总兵、十三万人,二十八日抵锦州城南乳峰山一带,二十九日,命总兵杨国柱率领所部攻打被清军占据的锦州外城西石门,杨国柱中箭身亡,不得以,以山西总兵李辅明代之。
见明军大举来攻,皇太极带病急援,昼夜兼行500余里,七月十九日到达锦州城北的戚家堡(辽宁锦县齐家堡),分军驻王宝山、壮镇台、寨儿山、长岭山、刘喜屯等要地,就地挖壕,紧紧包围在松山一带,“断绝松山要路”。
见后路被断,洪承畴只能摆开决战架式,与清军决战于松山、锦州地区。
皇太极见明军已陷困境,便秘令阿济格突袭塔山,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