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范文程抬起头来,眼中闪过一道冷光,低沉而清晰地回道:“皇上,以微臣看来,与俄国人的结盟,本就是一时权宜的互相利用,皇上又何必将其看得太重呢?“
“爱卿何出此言?“
“皇上,古语道,以利合者,必以利分。那俄罗期帝国,之所以要与我大清结盟,以微臣看来,乃是其国家兵力不足,才不得不借助我大清之力,来打败李啸夺回城池,这样的结盟,不过是一时利用而已。而反过来看,因为是俄罗斯人有求于我国,而非我大清要求助于俄罗斯,我国当在此次结盟中,占有极为主动的位置。故微臣认为,皇上完全可以召见那戈洛文,告诉他,要结盟可以,但要让我大清,看到俄罗斯真正的诚意。“
未等皇太极问话,范文程继续说道:“戈洛文必定会问,皇上要俄罗斯如何表示,才能看到他们的诚意。皇上就可向他要求,要他这支2000人的火铳兵和那500名叫哥什么萨克的骑兵,先与我军一起,去攻打辽西锦州。若其能与我军一起攻下锦州,方可见其诚心,我军才可与其一道发兵,再去攻打李啸的庙街堡,以及帮助他们夺回雅库茨克城。”
听了范文程的话,整个崇政殿中,又是一片哗然。
不是吧,怎么说着要打李啸,却又转过头来,要去攻打那祖大寿守卫的锦州了呢?
“宪斗,你怎么突然间,想出要与俄罗斯联军,一起去攻打锦州了呢?这却是何故?”皇太极眉头皱起,轻声问道。
“皇帝,恕臣直言,你认为,攻打锦州,与攻打李啸的庙街堡,哪个更容易,哪个更能轻易得手?”范文程朗声回答道。
皇太极沉默着,没有回答,范文程便自已说道:“皇上,以微臣看来,这辽西的锦州城,却比那庙街堡,要易取几倍啊。”
“哦,宪斗何以这般认为?”
“皇上,现在辽西当地的兵马,因明朝国中流贼势力大张,崇祯皇帝为了尽快平定国中局势,已抽调了极多兵马入关剿匪,象山海关总兵祖大乐,宁远总兵吴三桂,辽东前锋营副总兵祖大弼等等,皆已入关剿匪,据细作传来消息,现在锦州城中,仅有祖大寿一部兵马约三千人驻守其中。“
范文程眼中放光,又急急说道:“明军非但锦州守兵有限,宁远,松山,山海关等地,因抽调了大批兵马入关,可以入援锦州的兵马俱是不足。那这样的话,我军与俄罗斯国的军兵,一道合力攻之的话,锦州当不难取。锦州若下,我军再乘胜南下,只怕松山、塔山、宁远诸地,皆会为我大清所得。那明朝在辽西之处,可就只有山海关一地可守了。”
范文程继续说道:“若这样拿下辽西,则一可大拓我大清之疆土,二可检验俄罗斯军队的战力以及可以与我军合作的程度,三可为明朝国中的流贼大大减少压力,四可在我军转向北面攻打李啸的庙街堡时,南方地区再无后顾之忧。微臣以为,这样的话,当是最为妥当之举。而在攻下辽西后,皇上不论是要真的出兵攻打李啸,还是只对那些俄罗斯人曲意委蛇,岂非皆随我心意乎?”
听了范文程的话,皇太极大笑起来,他重重地拍了一下大腿,朗声道:“好,爱卿所言甚是,就如爱卿所奏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