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说。”
”鲁王但说无妨。“
“唐国公,本王希望,以后这山东各地,皆由唐国公安排部下兵马,前来驻守,以保我山东之境宁靖平安,山东百姓,得以安乐居业,则本王心下,亦是再无忧虑了。”
见朱以派竟是对自已说出这般话来,李啸顿是心头暗喜。
看来,自已据占山东,竟连这些明朝的王爷,都有这样的想法并愿加以支持,那朝廷那边,自已当更有底气与其相抗了。
毕竟,宁为太平狗,不当乱世人。在这兵荒马乱血火连天的年代,能有一块安宁乐土可以生存度日,非但是广大平民百姓最为迫切的愿望,就连这些锦玉衣食富贵尊荣的明室宗亲,亦是同样盼望不已啊。
李啸心下虽然喜悦,但表面却还故作平静地说道:“鲁王,我军兵马,原本只得驻守登州一地。至于山东其他地方要如何驻防,还需听朝廷安排才是。”
“咳,唐国公,恕本王直言,这山东境内,除了你部唐军外,哪里还有半只能打的兵马!若是那济南城,不是由叛贼刘泽清,而是由贵部驻守,这济南城又怎么会遭此浩劫!本王虽然无能,这眼睛却还是看得清楚的。这山东之地,若不让你部唐军来分派驻守,只怕难免复有一日,会重蹈今朝之劫啊!“
朱以派说完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以一种极其无奈的眼神,望向李啸。
李啸脸上露出微笑,他点头道:“鲁王一片赤诚之心,在下亦甚是感动。那就等把清军赶出山东后,李某再向朝廷提出要求吧。“
朱以派高兴起来,又压低声音对李啸说道:“好,唐国公你这么一说,本王就放心了。不过,话说回来,就算朝廷真不同意的话,我们在山东的几位王爷,也会联合上奏,去向朝廷施压的。“
李啸大笑:“好,那李某就多谢鲁王了。“
在李啸全军到达兖州之际,另一部分从济南逃出的溃兵,也终于和杜度派往济阳报信的哨骑一起,赶到了临邑县城外的杜度部清军大营中。
听完手下报告的杜度,脸如死灰。
怎么办?清军主力已灭,自已再坚守在这临邑县城外,复还有何意义!
也许,再坚守下去,只能等到从济南而来的唐军,与这临邑县城中的明军一起,对自已进行联合夹击,把自已这一万兵马,全部消灭于临邑城下吧。
杜度缓缓地闭上眼睛,表情十分痛苦。
好么,四万清军主力,这些历经多次战斗的清军精锐,竟这样全部折损在济南城,这,这简直是一场令人根本无法置信的恶梦!
“传本将之令,全军立刻集结北撤,前往武定州城外,去与大将军多尔衮部汇合,接下来要如何行动,且听大将军指挥行事。“
“嗻!“
于是,在李啸次日拔营起程,径直率领其下部众,紧急赶到临邑县城时,杜度部清军,放弃了在附近掳掠的百姓与财富,几乎同时拔营北撤。
见到城外的清军呼啸着往北而去,城中的曹变蛟、祖宽等将领,以及临邑县令宋希尧等人,皆是十分惊讶。
不过,深知清军战力厉害的曹变蛟祖宽等人,生怕清军此时撤退,会多有埋伏与阴谋,故还是呆在城中,未敢轻出。
三天后,当李啸率领部下军兵,来到临邑县城时,杜度部终于赶到了武定州城外的清军大营之中。
几乎在与此同时,从兖州撤走的阿巴泰部,也赶到了武定州城外。
原来,阿巴泰率领其部下军兵,从兖州城西撤后,经过仔细考虑,他在东平州之处,便率部径直北上,直去武定州城,以尽可能地减少在路上行进的时间。却没想到,竟与杜度部,几乎同时来到了武定州城。
听到杜度与阿巴泰的哭诉禀报,多尔衮有如五雷轰顶。
完了。
4万清军主力溃灭,扬武大将军岳讬与贝子尼堪尽皆战死,这对于入关的清军来说,简直是一场毁灭性的打击!
多尔衮在瞬间,便想到了那个端坐在龙椅上的胖子,那丑陋阴沉的大胖脸,忍不住浑身打了个哆嗦。
火炎金顶中军大帐中,多尔衮、豪格、阿巴泰、杜度齐聚其中,紧急商讨对策。
烛光摇摇,照得帐中每个人的脸上,都是一幅惊惶失措的表情。
肃亲王豪格率先站起来,他厉声道:“各位,我军丧了恁多兵马,又折了岳託与尼堪二人,实是大挫锐气,大失颜面!以本王看来,我军当立即集结剩下的6万兵马,掉头南下,全力攻下济南城,方可一雪前耻,为岳讬和尼堪,以及4万将士,报此血海深仇啊!”
豪格说完,四下张望,却发现,根本没有响应他。
“咦,你们到是说话啊!难道,那该死的唐军灭了我军4万兵马,灭了岳讬与尼堪两名宗室,竟还要这般忍气吞声不成?!”
见众人皆不吭声,豪格急吼吼地喊道。
阿巴泰抬起头来,风尘仆仆的脸上,竟满是迷茫与焦虑之色。他低低道:“肃亲王,现在我军新败,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