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与皇上有所不满,又有何可惧!”
听了二人的轮番劝解,李啸点了点头,顿时脸现决然之色,他慨然道:”好!二位赞画言之有理,就如二位之安排,这济南城,乃至整个山东之地,就由我军驻守了。“
见李啸采纳了自已的意见,姜曰广一脸喜色,又说道:“李大人,我军这般行事,其实朝廷也有台阶可下。那就是,我军虽然驻守整个山东,但除了登州一地外,其余地方,皆于朝廷任命派遣官吏,地方税赋亦可上交朝廷,我军不再插手。如此一来,定可大消朝廷之疑心,我军入据山东各地,所遇的阻力,亦可减少到最小。”
“很好,姜赞画此言,甚合本公之心。”李啸点头道:“这山东之地,除了我登州一地外,无不凋敝非常,穷困不堪。这些地方,交于朝廷治理,亦是好事。毕竟,我军发展的重点,是整个广阔无边的海外领地,而没必要去和朝廷,争国内这一亩三分地。”
“大人所言甚是。我军只要据占了这济南城,以及各地驻防重地,便是牢牢掌握了整个山东的军事主动权,这一点对我军将来的发展,极其重要。那我军接下来,可把这济南城,建成与登州一样的军事重城,从此山东无忧矣。至于其他事宜,由朝廷继续派人治理,便是亦无妨矣。”陈子龙在一旁,捋须赞同。
对济南城的处置与规划既定,李啸正欲再召集一众将领,前来讨论下一步如何击退山东各地的其余清军,忽有军兵来报,说现在,那昏迷过去的清军统帅岳讬,刚刚苏醒过来了。
“带上来!”李啸干脆地下令道。
一阵铁链摩擦的哗啦声,五花大绑,手脚皆带着重镣的清军扬武大将军岳讬,在数名唐军士兵推搡喝骂下,一路带到了房间中。
李啸看到,面前的岳讬,盔甲尽去,一身暗褐的内衣上,沾满鲜血与泥垢,他神情木然地站在李啸面前,眼神空洞无物。
这时,押送他的一名唐军骂了句粗话,狠狠一脚踢在他膝弯处,岳讬一声惨叫,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
那名唐军士兵,还欲再踢,被李啸喝止。
随后,他令这些押送岳讬的军兵退出房外。整个房间中,只有李啸、陈子龙、姜曰广,以及跪在地上的岳讬四个人。
烛光摇摇,偌大的房间中,忽地一片寂静。
“岳讬,你听得懂汉话么?”还是李啸先开了口。
垂头跪立的岳讬,缓缓抬起头来,凝视了李啸许久,才轻轻地点了点头。
李啸嗯了一声,便淡淡道:“岳讬,本公念你是一名勇将,又是我侍妾卓那希之姐夫,故本公给你一次活命的机会。只要你能投降本公,本公可保全你之性命,并让你继续在我唐军中效力。”
李啸说完,岳讬却是惨笑起来。
他仰头笑了许久,才直视着李啸锐利的眼神,低低道:“多谢唐国公一片盛情,但请恕岳讬断难从命。”
“哦?”李啸脸色凛然:“岳讬,难道,你想自寻死路吗?”
“哈哈哈……”岳讬又惨笑了起来:“难道,唐国公认为,本王还有活路不成?”
未等李啸说话,岳讬便继续道:“唐国公,本王身为大清之人,死为大清之鬼,纵然一死,又有何惧!更何况,我的家人皆在盛京,若我投降了你,他们只怕皆会死于皇上之手了。”
李啸面无表情地点点头,便大声道:“既然你一心求死,那本公就成全你吧。”
他大喝一声,令房门外的数名军兵重新入内,便冷冷地看到一眼岳讬道:“岳讬!你等入关以来,一路攻州克县,大肆屠戮掳掠我大明百姓,实是罪无可恕!现在你既不肯投降,那本公便依大明律,将你凌迟活剐,来祭奠我大明屈死的百姓与军兵。”
听了李啸的命令,岳讬又惨笑道:“好哇,没想到,我岳讬纵横一世,竟要死于这济南城,死于李大人你这位妹夫手下,亦算是死得其所了。”
“那你可还有何话语,要交待么?”李啸沉吟了一下道。
岳讬摇了摇头,便叹道:“我岳讬征战一生,死于我手中之军兵百姓,实在是不知道有多少。现在这里被人活剐,倒也算是死得其所!也不知道,用我这一条性命,能否赎完我这一生的罪孽。只不过啊……”
“不过什么?”
岳讬抬起头,目光复杂地望向李啸,然后低低地说道:”只不过,我希望,李大人你能好好待我妻妹卓那希。另外,将来李大人若攻下了盛京城,能保全我一家老小性命,则岳讬纵死,亦是没有任何怨言了。“
李啸直视着岳讬布满血丝的眼睛,良久,才沉声道:”可以!我答应你。卓那希我自会好生关爱于她,若我军将来克复沈阳,也可保全你家人之性命。“
岳讬重重地将头磕于地板上,颤声道:”好!那岳讬就拜托唐国公了!“
李啸微微点头,又扫了一眼伏地而跪的岳讬,就大声道:“将岳讬带下去,待天日天亮后,于城中广场上,活剐凌迟,以祭我大明死去的军民百姓。着城中全体军民百姓,一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