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气温还是很低,冷风沁骨。全军将士皆是裹着厚厚棉被入睡,同时每个营地还就地砍柴生火,以抵御夜晚的寒冷。
在这深夜人静之时,呼吸着充满了浓郁的针叶林清香的清冷空气,听闻熊熊燃烧的柴火发出劈啪声,李啸心潮起伏,一时难于入眠。
他在仔细思考这虾夷岛的未来规划。
李啸打算在札幌位置建起的城池,名字他已想好,因为此地为极东之地,取日出之意,这座新建的城池,便被李啸命名为东升城。
又因为虾夷岛极为偏僻荒凉,人口稀少,故李啸不打算将这座东升城建得太大,而是与台湾的彰化县城一样,建成周长八里的小城,便足够了。
但是,这座要建的城池,虽然范围不必太大,但象诸如营房、粮仓、草料场、储仓,武库、马场,衙署,外城墙、城门、瓮城、角楼、水井、护城濠的措施,却是皆要建好,以保证城池有足够防御力,且城中居民与军兵,皆能便利生活。
当然,具体要如何规划,却还要经过现场堪测,才能再做决定。
在东升城建好后,李啸便可大规模运送流民过来,让他们在这块海外的沃土中,繁衍生息,从来在这块土地上永久定居了下来。
考虑到虾夷岛多为火山灰积存的土壤,相当肥沃,虽然因为天气寒冷,可能一年之中只能栽种一季,但其产量,却也是相当可观的。
而具体的可开发耕地面积,则要还等吴亮等人前往全岛探测完毕后,才能大致确定。
但李啸相信,一个小小的萨摩,都可以安置十万流民百姓,这个面积更大的虾夷岛,安置30万流民,应当不成问题。
人口一多,各类工厂也可开始兴建,各种矿产也可全部开采,这个沉寂千年岛屿,终于可以迎来自已的黄金时代。
一但虾夷岛开发完毕,那么,接下来,便是顺理成章地开发北面的库页岛了。李啸相信,这两个岛屿开发完毕后,一定能成为自已的两个新的巨大粮仓。
李啸思虑了一夜,直到天亮之时,才迷迷糊糊地睡了一阵。
第二天,2万余名工匠,立刻开始快速利用船上装运的青石、水泥、砖头等建筑物料,紧急修建一座简易的码头。
之所以要先赶紧把码头建好,因为现在是盛夏,正是台风多发的季节,现在散泊在海面的水师舰队,急需一个稳定的避风港,故而先把港口建好,却是当务之急。
按李啸的计划,在工匠们紧急修建码头之时,李啸亲率船队,带上镇东营甲总兵马,浩荡南下,直趋松前藩的函馆地界。
“什么!有大批明国舰队,出现在函馆外海?!”
正在御殿中欣赏绯乐的松前藩藩主松前庆广,与儿子松前道广,以及首席家臣一条胜之,听了小姓的紧急禀报,皆不觉大吃一惊。
“正是如此,来船皆挂着日月双龙旗,却是明国船只无疑。整个明军舰队数量庞大,远远看去,足有数百艘之多。”小姓一脸惊恐,急急禀道。
松前庆广烦躁地挥了挥手,小姓躬身速退。
“这,这是怎么回事?那明国舰队,怎么会跑到松前藩来了?我处这般偏远,却不知他们来此做甚?”松前庆广一脸不安,反复地自问了几句。他坐下的榻榻米仿佛烫了屁股一般,让他来回扭动。
“父亲,该不会是明军要来吞并我松前藩吧?怎么明军突然会打我松前藩了主意了?”儿子松前道广的的话语,极为不安惶然。
“藩主,明军远来,其意未知,还是先让在下去与明军交涉一番,再作决断吧。”家臣一条胜之,拧着眉头说道。
“好吧,你速速前去,看看明军所为何来,要注意,我藩实力弱小,要尽量避免引发战端,方为好事。“松前庆广长叹一声,低声说道。
一条胜之亦是一声叹息,便应诺而去。
一条胜之来到函馆的港口处,明军舰队刚刚靠岸。
当他看到那些足有数十层楼高的大型舰队,有如巨无霸一样出现在海岸时,他的嘴巴惊恐地张了一个O字型。
而在看到,这些大型舰只,那安放在船舷处的巨大铁炮,有如一只只张着黑洞洞巨口的怪兽一般,一条胜之感觉自已已被完全慑服。
一条胜之心下暗想,如果这些船坚炮利的明军,真要打上岸来,只怕这小小的松前藩,将会倏忽而灭吧。
很快,见到打着幡旗的他到来,明军知道了他的使者身份,便立刻让他乘船靠过来,随及放下软梯,让他自已攀爬上升龙号来。
上得船来,便有明军士兵引着他来到了一间宽敞的房间中,此时,明军主将,东海侯李啸,已然正襟危坐于房间中央,在他一旁,虾夷总管吴亮侍陪一旁。
一条胜之估摸着,前面这名气宇昂轩的青年将领,必是明军主将无疑,故他略一思考,便扑通跪地,伏首而拜。
“本官乃是大明东海侯李啸,你是何人,来我军中又为何事?”李啸的声音,威严而冰冷地响起。
听了翻译的话,一条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