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大面积垮塌。
猛虎军步兵们,有如汹涌的潮水,迅速越过那窄小的护城河,从两道城门与城墙垮塌处猛冲而入。
只不过,那人数不多的西俣城守军,却是人人死硬,凭着街巷拼死防御,让猛虎军亦多有死伤。
经过了一场短暂而激烈的交战,进攻西俣城的战斗,以明军的彻底获胜而结束。
城中近五百人的萨摩守军,有三百多人被杀,仅有一百余人投降。而与之血战的猛虎军,则有六十多名军兵死伤。
听了这个伤亡数字,李啸心下顿是愈发火起。
可恨啊,这些顽抗到底凭城死战的西俣城守军,竟还能给自已的军队造成这么大伤亡,那接下来,休怪本官的报复残忍无情!
“传本将军令,立刻将城中降兵,与西俣城中所有高过马车车轮的男子,尽皆杀光!“
“得令!“
此令一下,猛虎军军兵,顿有如从地狱爬出的魔鬼,在西俣城中大砍大杀。
全城之中,惨叫与哀嚎响起一片,日本人的求饶声与明军士兵得意的狂笑声混在一起,刀光挥舞之处,便是头颅与鲜血一同飞溅,整个西俣城成了一座血腥的修罗场。
李啸驻马城外,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甚至有隐隐的快感。
对于这座拒不投降的西俣城,李啸的报复还算有节制了,毕竟他没有象喊话时那样,真将城中居民全部杀光,而仅仅是把降兵与成年男子全部杀掉,实是相当仁慈了。
城中居民并不多,在一刻钟之后,城中的成年男性已全部杀光,仅剩下一城女性与未成年孩童,在遍地的尸骸与头颅中,放声哀泣。
李啸随后下令,令平南营乙总乙哨军兵与一众伤兵留于城中,扼守这个交通要地。然后,他带着平南营乙总丙哨军兵,满州步兵哨,飞鹞子骑兵,以及火炮部队,继续向西行进,直取岛津氏的老巢鹤丸城。
在李啸率军继续前行,已快赶到鹤丸城之际,一路上龟速前进的李定国,才终于到了永通山下。
此时,已近黄昏。
望着离永通山口还有数百步的距离,却再不肯行进的李定国部,在前面诱敌的桦山埁正大将,一脸愤怒与难堪交织的神色。
他看到李定国部,仿佛已看出前路有埋伏一般,开始就地摆开阵势,心里不由得长叹一声。
原来,中计的,不是明军,反是自已。
这帮狡猾的明军,估计早就知道自已的诱敌深入之计,却故意这样慢慢地磨蹭着前来,白白浪费老子的精力与时间,实是可恶。
只是,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一个念头,猛地从桦山埁正脑中闪出,让他感觉从头凉到了脚。
这股明军,莫非只是佯攻,却另外一股明军,绕路去攻打鹤丸城?!
桦山埁正想到这里,再不停留,急急驰入山谷中,寻得正在一处山腰处埋伏的藩主岛津光久。
身着使用红、萌黄、紫、白四种颜色的丝线点缀制作而成,十分华丽耀目的金小扎色色威铠甲的藩主岛津光久,听了桦山埁正的报告,脸色霎时变白。
自已绞想脑汁想出这山谷设伏之计,却没想到,竟早被那个明将李啸一眼识破。此人反过来将计就计,以这股佯攻的兵力,吸引自已的设伏兵马,却另派奇兵,去夺取自已的老巢鹤丸城,真的端的狡诈!
“藩主,眼下之计,可是要赶紧撤离永通山,全军回防么?“桦正埁正的声音十分急切。
岛津光久脸上横肉直颤,表情十分痛苦。
撤,有这么容易么?
岛津光久可以确信一点,那就是,只要这山谷间的埋伏大军,一旦开始大规模全军后撤返回,那么,对面一直虎视眈眈的明军,定能立刻识破自已的计谋。一定会象一只终于捕捉到机会的饿虎一样,对自已穷追猛打,那就算自已能及时撤到鹤丸城,只怕亦是兵力折损大半了。
岛津光义思虑良久,才终于抬起头来,眼光之中,已满是决然之色。
事到如今,唯一之计,只能是丢车保帅了!
“桦山埁正听令!“
“末将在!“
“本藩命你,率谷中一半兵马,于永通山谷口列开阵势,多张旗帜,以为疑兵,令对面明军不敢进击。本藩则带另一半兵马,紧急赶回鹤丸城救援。“
“属下得令!“
桦山埁正大声应诺,一脸凝然之色。
岛津光久望着低头致礼的桦山埁正,脸上却涌起痛苦之色,他缓缓道:“若对面的明军,识破计谋,派兵交战,还望你尽力拖住敌军,就算不能打赢,也要尽可能拖住他们追击的脚步。本藩拜托了!”
岛津光久说完,向桦山埁正重重地垂下头。
桦山埁正眼中含泪,脸上划过一道狠色,声音哽咽地回道:“藩主放心吧。我桦山家,世食藩禄,理当以死报效。若明军真要攻上前来,在下一定拼死阻拦,为大人战死疆场!若有来生,在下定仿效那古代武士七世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