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官员,核验一番这名少年的族印与敕封令是否属实而已。这样的话,李啸以扶持傀儡的方式在萨摩立足,所遇到的阻力会大大降低。
想到从古至今,中国势力一直未能染指日本本土,而现在自已却可以用这样扶持傀儡的方法,达成这一目标,李啸心下十分激动。
李啸离开会客厅后,尚丰王便与皇后君豊见便在一起,秘密商谈。
“王上,你以这肝付兼平为诱饵,使出这招驱虎吞狼之计,倒是用得甚妙。”
皇后君豊见一脸笑容地恭维,尚丰王脸上更显得意之色。
“唉,孤也是没办法啊,如果不趁现在有机会,能让这李大人率领大明天兵,去一举荡平那萨摩岛津氏并永绝后患的话,将来李大人返回大明上邦,那萨摩趁机再度来袭,我琉球国可就危险了。”
尚丰王说到这里,脸上的笑容已然消失不见,反多了几分凄楚之色:“孤王这般行事,亦是多为后人考虑。想来太子尚质,为人柔懦,才具平平,如何是那恶邻萨摩之对手!孤王年岁以高,能在大行之前,为他除掉那柄日日高悬于我琉球国上的利剑,亦是最好之事啊。”
皇后闻言,亦敛容叹道:“唉,王上之虑,臣妾亦其心戚戚也。却不知,那李大人将来发现我琉球使计,可会对我国不满么?”
尚丰王摇摇头:“那倒不会,那李大人,雄心勃勃,志吞万里,孤王给他这名肝付氏的傀儡,让他有充足理由征伐萨摩岛津氏,却是他求之不得之事呢。”
尚丰王顿了下,又捋须感叹道:“孤王与那李大人,虽交往不深,却越来越感觉,这位李大人,为人有勇有谋,又有强军在手,实是大明上邦之虎将也。这位李大人将来的前程,怕是不可限量啊。”
当天晚上,尚丰王让下人带着肝付兼平和那名托孤家老川津道预,一同来到了李啸房中。
如同一个琉球国普通老农一般的川津道预,立刻从怀里掏出一个虽然陈旧,却擦拭得光洁如新的木盒,恭敬地递给端坐在一张官帽椅上的李啸。
“李大人,这便是我肝付家的敕封令及家族徽印,请李大人过目。”
川津道预说完,躬身一礼,便退到那肝付兼平旁边。
李啸打开木盒,饶有兴致地验看了一番敕封令与族印,脸上不觉泛起微笑。
“哦,原来你就是肝付家的后人,能听懂汉话么?”
李啸将木盒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后,上下打量着站在面前,同样完全是琉球人打扮,一脸窘迫不安的十三岁肝付兼平。
肝付兼平抬头望了一眼李啸,神情颇为畏惧,一旁的川津道预急急拉了他一下,肝付兼平才点点头,恭敬地答道:“启禀赤凤伯,在下一直在琉球国长大,对汉话十分熟悉。”
肝付兼平的谦恭的态度,让李啸满意地点了点头,他指指旁边的座位,示意他俩坐下说话。
只不过,川津道预却只是讪讪地站着不敢坐,而肝付兼平,亦只是斜签着坐了半个屁股。
李啸又随意地问了一句:“肝付兼平,你母亲可还安在?”
让李啸没想到的是,他这句话一问完,肝付兼平却是双眼泛红,而旁边的川津道预,已然扑通跪地。
“禀李大人,主母大人,前几年便已因操劳过度过世了,这几年,一直是在下,与小主人一起过活。”
李啸哦了一声,脸上显出明显的同情之色。
只是他心中却在暗想,有道是,拔毛凤凰不如鸡,这失势丧地的肝付家,在琉球国中,竟过得这般潦倒可怜,倒是令人感叹不已。若不是自已穿越而来,这名少年与这名托孤的家老,怕是只会永远以普通琉球人的身份,泯灭在历史的长河中了吧。
这时,伏跪于地的川津道预,又继续向李啸说道:“今日,琉球国王对在下说,李大人愿意出兵,帮我肝付家赶走岛津重夺萨摩,在下听闻此消息,心中之喜悦感激,实是无以言表!李大人这般大仁大义之举,堪为我肝付家之再生父母也!在下现在能对李大人说的便是,若李大人帮我家少主夺回萨摩,赶走岛津氏,我家少主当永远尊奉李大人。萨摩之地,李大人无论是屯军还是贸易,我肝付家皆无异议,全凭大人处置!”
听了川津道预这番恭敬的表态,李啸脸上,泛起淡淡微笑。
“很好,你二人能这般听从本伯安排,本伯心中甚是欣慰。我大明上邦,自当为尔主持公道,助尔重夺萨摩!”
听了李啸的话语,川津道预喜不自胜,他又拉了一把坐在旁边的肝付兼平一把,主仆二人,一同在地上,磕头磕得砰砰响。
李啸站了身来,虚扶起二人,又将木盒交还给肝付兼平,然后叮嘱道:“再过两日,你们就与我大明官军一起,北上萨摩,讨伐岛津氏!”
川津道预眼中热泪盈眶:“在下与少主,唯李大人之命是从!”
次日,李啸便让水师,把三十余艘俘获的日本船只,开回台湾。又过了两天后,准备完毕的猛虎军,除留下乙总甲哨军兵驻守琉球外,全军登上那一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