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的黑线。
而在瞬间,这条黑线便立刻变粗,变大,从地平线的方向,向这座正在拼死作战的小山坡汹涌而来。
“啊!汗王,明军的援兵来了!”
嘎鲁的声音,在正拼死而战的阿巴哈纳尔汗王海力古身后,惊恐地响起。
啊?!
不会吧?!
竟会有明军的增援部队到来了么?!
海力古一个闪身退步,扭头望去,顺着嘎鲁所指的方向,他惊讶地看到,从南边地界,已汹涌地出现在大批的骑兵,远远可看旗帜招展,每人身上的刀枪与盔甲,在灿烂阳光的照射下,闪着点点金光。
阿巴哈纳尔汗海力古,那原本疯狂而炽热的心情,瞬间掉入了冰湖的底部。
这明军的援兵,来得真他妈的巧啊。
完了,功亏一篑啊!
“撤,快撤!”
一旁嘎鲁的声音,已是大声地响起。
听得自家大济农这般狂喊,原本以为胜利在握战意高昂的一众蒙古兵,顿时有如霜打的茄子,迅速焉了。
嘎鲁给海力古牵过一匹坐骑,让他立刻乘马下山逃去。
见得自家头领率先下山逃走,也不知道是谁发出一声大喊,原本四下围攻的蒙古兵,纷纷掉头朝山下涌去。有马的逃在前头,没马的则顾头不顾腚地跟在后头,踉跄着奔逃下坡。
而这时,原本以为死路一条的徐修等明军,见到蒙古骑兵纷纷掉头逃走,人人惊讶不已,不知道为什么这些蒙古兵在胜利就要到手之时,却放弃胜果撤退。
直到看到了从南边地界,正汹涌冲来的明军军兵时,这些战至此已时已然精疲力竭的战士,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好么,李大人亲率金狼营骑兵来援了,真是天意啊!”
徐修手执一架千里镜,看到在镜中,一马当先率众前冲的赤凤伯李啸那英武矫健的身影时,他忍不住热泪纵横。
拼死而战的守阵明军中,立刻发出绵延的欢呼,许多人挥舞着刀剑,放声大哭。
不容易啊,战到这濒死后刻,竟等来了自已的援军。
由于战于此时,已是人人带伤,皆已脱力,极度疲惫,故徐修没有下令让残存的守阵明军追击。
因为,他确信,这些狼狈逃去的蒙古鞑子,决然逃不脱追击而来的金狼营军兵。
徐修想的没错,从南边来的李啸,正率着的600名玄虎重骑,500名飞鹞子,100名护卫骑兵,以及从劳改了一年的原满洲正黄旗部军兵中选出的,依然身着正黄旗骑兵盔甲的满洲骑兵500人,总共1200名骑兵的庞大兵力,一齐向仅剩一百余人,正仓皇逃走的阿巴哈纳尔部蒙古兵,紧急包抄而去。
很快,分别从左右两翼包抄的飞鹞子与满州骑兵,顺利地超过了,经过了那场血战厮杀人马俱疲的蒙马骑兵,在前头堵住了他们的退路。
很快,后面的玄虎重骑与李啸的护卫骑兵,也及时赶了过来,从后面将溃逃的阿巴哈纳尔部蒙古骑兵,团团围住。
见到一众蒙古军被自已牢牢围住再难逃脱,率众追敌的李啸,心下十分庆幸。
说起来,李啸能这般碰巧赶到这里,还是多亏了出逃的清国公主马喀塔。
原来,当天,马喀塔与额哲二人,带着一众亲随军兵出逃后,在辽东的安全司,立刻以飞鸽报信的方式,向李啸通报了这次清国发生的重大变故。
二天后,李啸收得来信,他立刻敏锐地想到,如果能把出逃的马喀塔和额哲等人,牢牢地掌控在自已手中的话,那无异于是对清国的一次重大打击,同时也可更好地统合蒙古诸部。
于是,李啸当机立断,立刻带领金狼营的全部骑兵,北进蒙古草原,去搜索寻找正一路西逃的马喀塔等人。
为了应对可能会出现的大队清军追兵,李啸除了带着玄虎重骑与剩余的飞鹞子轻骑外,还带了上了,一众刚从金汤城煤矿与硫磺矿中结束劳改,正在金汤城中训练的原满洲正黄旗骑兵500人。
李啸让他们与赤凤营的正白旗满州骑兵哨一样,组成金狼营满洲骑兵哨,由原先在镇边城所投降自已,现在已成为自已亲信之一的喀喇木,成为骑兵哨哨长,随自已一同出征。
这些正黄旗的满洲军兵,全是去年在京师西部的镇边城所时,被李啸那假扮清军之计,捕获得来的正黄旗精锐,随后,人数多达数千人的他们,被李啸安排去了金汤城的煤矿与硫磺矿处,挖矿劳改。
在经过一年多的劳改后,在沉重的体力劳动下,有二百多名满州鞑子,死于劳改过程中,剩余的二千来名鞑子,在劳改结束后,被就地改编成为金狼营的辅兵。
而现在,李啸于这些辅兵中,先选出骑射功夫最好,汉话汉字学得不错的500名满州人,成立满州骑兵哨。
当然,这只金狼营的满州骑兵哨,里面也与李啸的赤凤营满州骑兵哨一样,设有全部由汉人文官组成的监抚司,主管军兵的功绩考核、文化教育、军纪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