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里,还有一些我插汗部残余的部众,我们就在那里,平静安稳地度日吧。”额哲将怀里的马喀塔的搂得更紧,眼中竟已是泪光闪动:“我额哲,虽然是名义上蒙古大汗的继承者,只是现在,母后已然过世,经历了太多坎坷与波折的我,对所谓的争霸天下,对所谓的建功立业,再无任何兴趣。我现在最想做的,便是和心爱的马喀塔,与世无争地共度一生,相濡以沫,直至白头。”马喀塔的眼泪,又刷刷地流了下来。她在额哲的怀中,轻轻地点了点头。马喀塔同意后,接下来,他们便一起轻手轻脚地离开房间。随后,马喀塔在后院中换装完毕,便与额哲及一众亲随,一起骑马出西门而去。在额哲等人,离开盛京已有近一个时辰之际,一直守在外面的护卫与丫鬟,才感觉不对劲,怎么公主在里面歇息了这么久,房间中都一直没任何声音的。他们在外面唤了许久,见房中无人回应,两名护卫连忙慌张地撞门而入。房间中空空如也,哪里还有半个人影!大惊失色的护卫们,立刻四下找寻,很快,他们便看到了从旁边一道隐密楼梯处,那两行下楼的脚印。循着脚印,他们也很快就发现了从酒楼离去的马蹄印迹。于是,护卫们赶紧回宫,向皇太极紧急禀奏公主失踪一事。听了护卫的奏报,皇太极简直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不是吧。这大清国的公主竟然就这么失踪了?!皇太极随即派主管盛京城防的郑亲王济尔哈朗,立刻开始紧急而秘密地调查。不多时,济尔哈朗查时情况,便立刻向皇太极禀报,是那插汉部部主额哲私会马喀塔,乘机拐带了公主而去。听了济尔哈朗的禀报,皇太极暴跳如雷。好么,堂堂大清国的公主,竟和一个已被自已解除婚约的男人,双双私奔潜逃,这简直是一桩天大的丑闻!这般丑事,若是传到明国,蒙古,朝鲜等地,他这个大清皇帝的脸面,该往哪里搁啊!皇太极的双眼,愤怒得几乎早火,牙齿咬咬格格直响。不行,一定要阻止他们,决不能让这样的丑闻传扬出去!“传朕旨意,革除额哲全部爵位官职,其和硕亲王之爵位,由其弟阿布乃继承,并统领降我大清之插汉部部众。现在,朕令郑亲王你,紧急派出精骑,追赶擒拿潜逃而去的额哲等人!”“嗻,臣弟遵旨。”济尔哈朗随后又压低声音问道:“皇兄,若额哲与公主,被我军追上后,不愿投降,那臣弟该如何处置?”皇太极的脸上,猛地抽搐了一下,他转过脸,眺向窗外,脸上满是痛楚之色。良久,他脸上渐渐显出狰狞的表情,声音冰冷地响起:“若此二人,皆不愿降,朕准允你,就地将他们全部诛杀!”济尔哈朗脸上也哆嗦了一下,他心虚地看了一眼皇太极冰寒如铁的面孔,打扦行礼后,便匆匆退出宫去。整整五天后,在黄昏之际,亲率二百多名最为精锐的白摆牙喇骑兵,西行追击的济尔哈朗,才终于在靠近西土默特边境之处,追上了一路西逃的额哲一行人。“快,快追上他们,别让他们跑了!”济尔哈朗遥指额哲等人,厉声大喝。每人双马,策马如飞的两百余名白摆牙喇骑兵,听了济尔哈朗的命令,人人口中发出有如狼啸般的喝叫,愈发策马疾驰,向前头的额哲等人猛追而去。“额哲,我汗阿玛派兵追上来了!”头发蓬乱,嘴唇干裂,外观十分狼狈的马喀塔,惊恐地对一旁的额哲说道。“哼,老子早就知道,皇太极这厮绝不会放过我们!”同样一脸风尘发须纷乱的额哲,咬牙低喝道:“于今之计,我等唯有尽力前行。等到了夜晚,夜色不明,清军却也是难于追上我们了!”随后,他怒喝了一声“驾!”,猛磕马肚,向前疾驰。马喀塔亦不敢稍有耽搁,同样猛喝一声,紧紧跟上额哲的马蹄。三十多名亲随骑兵,亦纷纷紧跟其后。不过,饶是他们逃得飞快,从两面包夹过来的白摆牙喇骑兵,还是在天色将黑之际,追上了他们。“嗖嗖嗖!。。。。。。”一支支凌厉凶狠,威力十足的箭矢激射而来,后面掩护的额哲亲随骑兵,不断惨叫着掉下马来。见得前面的蒙古骑兵纷纷落马,白摆牙喇兵们愈发得意,人人口中的尖啸愈发尖锐刺耳,手中的弓箭也愈发激快。更多的亲随骑兵,不停地惨叫掉地。而就在这极度危急的时刻,额哲与马喀塔忽然惊恐地发现,前面竟有一条宽阔的深沟,在越来越浓的夜色中,有如一道墨色的阴影,横在自已前面的不远处。“额哲,前面有沟,我们怕过不去了!“马喀塔高声尖叫了起来。“吁!”在马喀塔高声尖叫之际,狂逃的额哲等人,皆急急勒住了马蹄。额哲双眼充血,满是脏垢的脸孔,狰狞而痛楚。而他胯下的坐骑口吐白沫,大汗淋漓,显然已到了体力的极限,这匹忠诚的坐骑,浑身发颤,咴咴地打着响鼻。一旁的马喀塔,则是大口地喘着粗气,她胯下的坐骑,亦是马蹄直颤,显然也已到了体力的极限。后面残存的十多名骑兵,每个人同样喘息连连,体力已至极限。“额哲,怎么办?”马喀塔的声音惊恐地响起。额哲快速而仔细地看了看面前的深沟,脸上便有了决然之色。“马喀塔,别怕!跟我一起从这里策马加速,到了沟边时,纵马提缰,当可飞掠而过。“额哲目光炯炯地对马喀塔说道。马喀塔凝视着他的面容,喉头哽咽,却飞快地点了点头。额哲见马喀塔已同意,便复用蒙语向那十余名残存的亲随骑兵,低声喝令了一句。那些亲随骑兵,听了这道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