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丹书铁券的由来)核定世流降除之等。爵位世袭,或世代同袭此爵,或降等以袭,如封侯而世袭伯。只不过,朱元璋担心封爵太滥,故强行并规定,凡爵非社稷军功不得封,封号非特旨不得予,故而,在明朝,连流爵都相当难得,更不要说还给诰券铁券之类的世袭爵位了。要知道,原宁远伯李成梁,在东北与蒙古人打生打死一辈子,才换来这个伯爵之位,并且还是流爵,其子李如松并不能继承。李如松最终能封为宁远伯,还是因为万历二十六年时,时年五十岁的李如松,在与蒙古部落的交战中阵亡后,朝廷为了表其援救朝鲜与打击蒙古人的功绩,才追赠少保、赐爵宁远伯。当然,到了南明之时,由于皇帝手下无兵无势,为了拉拢各地军头,才开始滥封爵位,导致朝廷那原本十分贵重的名爵,成为大街上的地摊货。现在崇祯皇帝给了这般年轻的李啸,那世袭的伯爵之位,堪称十分难得的荣耀。只不过,在李啸心下,真正最让他为之震撼的,还是朝廷擢升自已为登州府总兵官之职。如果,朝廷只是擢自己为登州府的团练总兵官倒不算什么,此时大明各镇总兵众多,各地已渐成滥觞之势,象李啸自已,从前便曾是赤凤总兵。让李啸完全没想到的是,崇祯竟会这般信任自已,给自已封的这个总兵官,竟然是大大违背祖制,给了自已军权与治权一把抓的管理模式。这种模式,说好听点,算是个实权节度使,说难听点,无异是一个藩镇般的存在。其实,对现在的李啸来说,崇祯将登州府交给他管理,他心头并没有多大的喜悦。因为现在已有台湾与济州的他,已不象前几年那般对土地极度渴望。现在的他,除了只想获得那登州城以建造船厂与驻守水师外,对于获得土地贫瘠的登州府各州县卫所,兴趣并不大。当然,皇帝能把登州府交给自已治理,却也是难得的好事。能得到更多的土地与百姓,李啸自是笑纳。李啸心头,迅速地开始思量起来。这崇祯皇帝,这般安排自已,却是究竟作何打算?“李啸,还不快领旨谢恩。”中年太监一声低喝,让沉思中的李啸回过神来。“臣,领旨谢恩,恭祝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李啸脸上绽出微笑,从宣旨太监手中接过圣旨。随后,李啸复从太监手中,接过皇帝赐给他的蟒袍玉带以及伯爵腰牌。那蟒服上有前胸后背皆有四爪团龙,下为江牙海水,与皇帝所穿龙衮服极为相似,所不同者,只不过所绣之龙,比龙袍上的五爪金龙少一爪而已。能获蟒服,可谓极大荣宠,象在正史中,兵部尚书杨嗣昌、以及后来的首辅薛国观等人,便曾获过蟒服赏赐,皇帝此举,代表王斗在其心中地位,己经与兵部尚书杨嗣昌等人同等分量,可谓相当看重。而李啸收到的伯爵腰牌,为象牙精玉所制,为最高等的仁字号,雕刻精美,造型流畅,上面有舞龙蟠云之饰,上下皆有圆窍,穿有玉色丝绦,以利系挂。这种仁字号的腰牌,向为公、侯、伯等超品之爵者,专门佩戴。手捧蟒袍玉带和伯爵腰牌的李啸,心下感慨万千。他忽然想起,自已当年前往广宁中屯所投军之时,得到的那块杉木所制的腰牌,与这仁字号象牙玉牌相比,何且粗陋低微。当日落魄投军的自已,可曾想过,自已有一天,会成为大明的赤凤伯么。。。。。。李啸刚将这些赏赐交于手下,那宣旨太监便笑着对李啸说道:“赤凤伯,咱家恭喜了,赤凤伯这般年轻,却身居这般高位,又得皇上这般器重,实是人杰也。要知道,公侯伯入则可掌参五府总六军,出则可领将军印为大元帅,总统兵马,下辖漕纲,乃是国家倚柱般的存在啊。”李啸笑道:“李某何德何能,能让皇上这般信重,心下着实惶愧之甚也。却不知这位公公,尊姓大名?”宣旨太监笑道:“咱家王承恩是也,得皇上派遣,特来赤凤卫宣旨。”“哦,原来是王公公。”听了王承恩自报家门,李啸陡觉心头一阵刺痛。他脑海中,迅速地浮现了王承恩的历史生平。王承恩,是河北省邢台市白岸乡人氏,原属太监曹化淳名下,在崇祯后期,因其用心办事,为崇祯忠诚效命,故深得崇祯信任,最终顺利成为司礼监秉笔太监。崇祯十七年,三月十九日晨,在李自成打进北京城之际,众叛亲离的崇祯皇帝,在太监王承恩的陪伴下,登上煤山,吊死在山腰寿皇亭附近的歪脖老槐树上。随后,忠诚的太监王承恩,向崇祯皇帝的尸首大哭而拜三次后,也自行吊死于旁边的海棠树上。而眼前,这个历史上陪同崇祯吊死的太监王承恩,正微笑着站在自已面前,让李啸恍忽中有种混淆历史的错觉。不过,李啸很快从历史的遐思中回过神来,遂笑着向王承恩说道:“公公远来宣旨,路上辛苦,李某另有程仪相赠,略表心意,还望公公勿要推辞。”王承恩脸上的笑容,顿是愈发灿烂:“赤凤伯一片心意,咱家若是不领,是为却之不恭了。”李啸大笑起来,随即命人送上雪花纹银500两,让王承恩收下。王承恩大笑收下后,李啸对其随从,也按品阶各有差赏,故众人无不喜悦。随后,李啸安排盛宴,款待王承恩一行人。席间,李啸与王承恩,谈笑晏晏,言语投契,两人之间,却是感情愈见亲近。宴毕,王承恩因还要去登州宣谕,将登莱总兵陈洪范贬为莱州总兵的圣旨,故婉拒了李啸的留住之请,便带着一众随从,与李啸告辞而去。李啸恭送王承恩等人离开赤凤城后,